嗷嗚又往前湊了湊,想要看看日向家的反應。
此刻小小的房間內涌動著讓人顫栗的熱潮。
那些家老們眼中那壓抑不住的氣氛甚至讓嗷嗚有些不解。
好歹是個大家族,養氣功夫不至于這么差吧?
就算想要圖謀那個武器,至少也應該不動聲色,徐徐謀之?
不過嗷嗚想起某個不知名的寫輪眼家族,圖謀造反的事情不能說人盡皆知,但也差不多該知道的都知道。
嗷嗚也就有些釋然,沒準這邊特色是這樣呢。
目光移向了李夏,安靜的等待著自家老大的下一步動作。
因為眼前的情況依然在老大的預料之中!
下面,日向這群人就應該旁敲側擊的想要了解月亮上的情況了。
“既然有祖訓,不知族長大人為何突然到訪?”
李夏沉默了一會兒,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這才‘低落’的說道:
“月之大筒木一族.已經沒了。”
沒了?
怎么會沒了?
李夏繼續訴說著:“十幾年前,我還年幼之時,家族發生了嚴重的紛爭。
一派認為目前忍界戰火連綿不絕,必須遵照先祖大筒木的遺訓,毀滅整個忍界,重新開始。”
整個房間的氣氛好像凝滯了一般,家老們和日向震驚的看著李夏。
十幾年前那不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戰么?
曾經這個世界差點毀滅?
“但另一派認為雖然忍界依然沒有實現和平,但還有希望,不必如此激進。”
是這個道理!
日向們連連點頭,世界還是很美好的,何必要毀滅?
月亮上的某些同族,還是太過于激進了。
李夏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他的目光好像透過了屋頂,看到了搖掛于天邊的那輪明月。
“誰也無法說服誰,雙方都認為自己才是最正確的,最終激烈的戰斗爆發了。
雙方戰至了最后,殘存的人已經無力繁衍生息。
最后便只剩下了我。”
這套劇本是月亮上大筒木舍人的經歷。
現在被李夏直接拿過來就用了。
果然,在聽到月亮上已經沒有人,只剩下李夏一個人時。
房間內家老們的呼吸變得更加的粗重,那雙白眼中似乎都隱約的泛著猩紅的光。
足以毀滅整個忍界的超級武器,只剩自己的光桿族長。
這兩個詞集合在一起,誰又能忍得住?
在場之人中,唯一還能剩下大半理智的,居然是日向日足。
這個寵女兒狂魔在聽到月之大筒木只剩下李夏一個人時,想的居然是——那不是更方便聯姻了?
不對,入贅好像也可以。
花火太小,雛田倒是可以,那以后還不都是自己家的?
李夏感受著四周那幾乎是壓抑不住的貪婪,如果本次談話到此結束。
他甚至都能預料到下場,那就是被壓榨出‘月球上的秘密后’,吃干抹凈,毀尸滅跡。
這甚至不是日向日足一個人能決定的,這是整個家族的意志。
“那件.那件武器是什么?”
一個家老吞咽著口水,臉上的皺紋似乎都在扭曲著,用狼一樣的目光盯著自己,迫不及待的問道。
嘖,這么猴急?
“已經毀了.”
李夏懷疑日向的記載中絕對也有轉生眼,只不過被人刻意隱藏了。
原因也很簡單。
只要是了解了轉生眼的存在,就一定會有人去試圖得到轉生眼。
而想要得到轉生眼,只有兩種方式。
要么,用大量的白眼凝聚在一起,得到巨型轉生眼。
要么,大筒木家族的人去挖日向家人的白眼,裝到自己身上。
這兩種無論哪一種對于日向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
李夏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那個所謂的‘籠中鳥’.開發的初衷該不會是為了防月球上大筒木來挖眼的吧??
只不過在掩蓋了‘轉生眼’的情報之后,在漫長的時光中,逐漸變味了而已。
畢竟‘籠中鳥’這種忍術實際上并不能真的阻止心有不軌的分家。
分家只要在外面養小三就行了,總能生出來‘白眼’.
這一連串的想法看似很長,實則只是須臾之間。
那邊的日向們才剛剛從獲悉‘武器’被毀的震驚中掙脫出來。
“毀了?怎么會毀了?”
“能夠摧毀整個忍界的武器怎么會毀了?”
“那件武器到底是什么?”
“那件武器是先祖留下的,威力驚人,必須用白眼才可以操控。”
李夏認真的說著:
“想要啟動武器,必須用族人的性命去激活,可誰也沒想到,這件武器第一次激活便是對準了族人。
殘存的族人萬念俱灰之下便摧毀了武器。
讓我找到合適的機會便來到忍界,將大筒木一族最后的遺產交給同胞。”
因為武器被毀,才剛剛陷入低落的家老們又再度興奮起來。
到底是一個占據月亮的大族,這樣的遺產有多豐厚?
可緊接著李夏又說道:
“地月傳送陣最后的能量已經消耗光了。”
啊?
“不過它可以自己吸收游離的能量充能。”
李夏用一句話給這場會面做了結尾:
“大概需要十年,能量充滿后,我便可以通過血脈呼喚月亮,開啟傳送通道。”
日向安排的小院非常精致,景色不錯,離主宅很近。
既是為了體現重視,也是有監視和保護上的考量。
在侍者恭謹的彎著腰離開房間后,李夏也沒有做什么多余的動作。
而是干脆的躺了下來,這個時候不知道多少雙白眼在注視著自己。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便是安心等待。
小龍也同樣趴在了李夏的耳邊,看起來閉上了眼同樣休息。
實際上正興奮的在團隊頻道中嘰哩哇啦。
之前的那出戲著實讓小龍看爽了。
不停地拋出大餅再反轉,連續三次之后,日向家都快被釣成翹嘴了!
李夏也同樣在和嗷嗚的聊天中復盤今天的交流有沒有問題。
他的目的是滲透進日向家,在第一輪主線任務中獲得比較高的起點。
從而占據先手優勢。
因此而衍生出了‘大筒木夏’這個馬甲。
但光有馬甲不行,大筒木是大筒木,日向是日向。
單純的大筒木夏或許會被日向招待,當成貴客,卻不能獲取主線任務需要的身份,
因此還需要給這個馬甲偽裝上人設。
大筒木一族的最后子嗣,前來投奔同血脈的親戚。
這就跟正常人家忽然來了個窮親戚,說家里沒人了,想要求收留。
這時候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肯定是不收的。
如果這窮親戚說家里給留了一大筆遺產,價值上百億。
你收不收?
這能忍住不侵不占的,那都是道德圣人。
即便是很多有基本良知的,也會想著自己不吃,但是把這塊肥肉拿在手里沾點油不過分吧?
更多的恐怕已經在琢磨怎么能把那上百億利用監護人優勢變成自己的。
日向是個大家族,并不是一個個體,在必要時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下死手。
因此在提出了‘毀滅忍界的武器’后,為了不被趕盡殺絕。
李夏便沒有給對方絲毫的思考機會,緊接著提出了武器已經毀了。
“上百億”沒了,但經歷過這樣的刺激,對方的‘閾值’卻因為剛剛的‘上百億’而提高了。
所以之后,李夏便又提出了‘遺產贈與’,并且為了以防萬一,以及給日向收留自己的理由。
又給這份‘遺產’加上了一個期限。
一個恰好卡在很微妙節點的時間期限。
十年,對個人來說很長,但對于一個綿延了數百年的家族來說。
十年并不算長。
如果做個類比,那就是投奔的親戚說:我家里留的上百億,家人死前覺得這些錢是個禍患,干脆燒了。
不過在國外給我留了價值幾個億的固定資產。
這些固定資產現在被凍結了,有解凍期。
現在你只要管我口飯吃,讓我上學念書,保護我安全。
解凍之后這些都是你的。
干不干?
就像幾乎不會有人會拒絕那樣。
日向也同樣如此。
感覺自己剛剛好像沒有什么紕漏。
李夏拉著被子蓋在身上:
“睡吧,順利的話明天就能完成主線任務了。”
提前十幾天完成主線任務,剩下的時間自然便是操作下一輪的空間。
這就是.一步快,步步快的滾雪球。
日向家的密室中,依然燈火通明。
李夏的離開并沒有讓這些家老們結束這場會議。
相反他們越發的亢奮了起來。
從‘毀滅忍界的武器’到底是真是假,吵到那武器到底是什么。
從‘月之大筒木’到底死沒死完,吵到他們的遺產有多少。
卻唯獨沒有人懷疑過,李夏到底是不是月之一族的白眼。
除了那辨識度極高的白眼和極為顯眼的白發外很難偽裝外。
最重要的便是這些人潛意識中不愿意懷疑李夏是假的。
如果李夏是假的,那么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的遺產,還有不知道能不能修復的武器。
以及實際上最為值錢的月亮.
這些種種,就都是假的。
所以他們愿意相信李夏是真的。
一個家老抹了把嘴邊的白沫,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問道:
“這個.家主,我們該如何安置他?”
正陷在如何分割財產,讓自家所在的派系吃到最肥那塊的家老們愣住了。
也對,光顧著分財產了,卻忘記這財產目前的主人還在。
“要不干脆——”
某個家老眼露兇光,并指如刀做了個切割的手勢。
引來了其他人詫異的目光:
“你瘋了?沒了他怎么去月亮?”
“不是,我的意思是直接給他下籠中鳥,這樣不就是任咱們擺布了?”
籠中鳥?
幾個家老沉思了一會兒,混濁的雙眼逐漸亮起了光。
正準備附和,卻聽見了首座上一直在思考著什么的日向日足沉聲說道:
“不行!”
他環視了一圈在座的人,語速很慢:
“都是一個祖先,而且在怎么說,夏也是大筒木一族的族長。
身份上和我是對等的。
給他下籠中鳥,這是對他體內流淌血脈的侮辱,是在侮辱自己的祖先。
而且夏是帶著誠意來的,這份禮物足夠豐厚。
至少,應該給他一個體面。”
日向頓了頓,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之前寧次匯報的事情和此前日向孝的匯報你們也都聽到了。
無論是鳥之寺的場面還是他們發現的那片戰場。
都說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夏的實力很強,絕對是白眼一族的優秀血脈。
根據孝、火門、伊呂波三人的一致意見,夏的實力至少不比他們差。
甚至很有可能比他們強上不少。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招納了夏,便等于憑空多了一名至少上忍實力的忍者。
這種上忍足以成為奇兵!
而且做為繼承了大筒木一族全部遺產的夏,難道就沒有其他的秘密?
唯有用真誠的接納,才能換來真心的回饋。
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懂!”
日向日足看著下方若有所思的家老們,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
“籠中鳥只能困住**,卻永遠也困不住向往自由的靈魂!”
家老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點頭,算是認可了家主的發言。
隨即新的一輪討論又熱火朝天了起來。
這一次的議題便是:給一個什么樣又能體面,又顯得尊重,但是又沒有實際權力的身份。
看著誰也不服誰的家老們,日向日足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開玩笑,真給夏上了籠中鳥。
那他日向日足的‘白眼血脈再提純計劃’豈不是還沒開始便胎死腹中?
只要夏的人品不是低劣的那種,哪怕有缺點。
這個種馬——不對,是女婿,他也要定了!
總有一天,他會讓日向再次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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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均定:1624
我曹,今天陪老婆去外地考試,大風直接把高鐵給吹停了!!
本來就需要中轉車,時間卡的很緊,這么一晚點,在波及到其他車次。
足足在路上花了7個多小時要是我自己和老婆還好,正好碼字了。
關鍵還有小鯉魚,得虧這七小時這小姑娘沒有怎么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