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果然是這樣。”
森山只覺得身體僵硬的好像被凍結了一樣。
那些充滿貪婪和惡意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掩飾,仿佛要用這樣的目光直接把他們給殺了一般。
“大人.到.到了“
森山心中暗暗叫苦,只能安慰自己大人的實力強悍,應該不是眼前這群里宵小能夠對付的。
可對付人的方法又不止是正面攻擊一種,暗殺下毒陷阱
腦海中胡思亂想著,森山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他只能死死的握住手中的苦無,緊張而忐忑的守在門口。
努力用自己兇惡的目光去反盯著那些人。
這是一間不算大的店鋪,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有些褪色的招牌上寫著‘布衣婆婆成衣店’
為了盡可能的利用空間,墻壁上便掛滿了各種式樣的衣服。
店主已經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穿著一身略有些發白的袍服。
這應該便是布衣婆婆了。
敬畏的目光從將李夏的白發和眼睛收了回來。
布衣婆婆不自覺的彎下了腰,說話時也帶上了敬語,誠惶誠恐的說道:
“大人,小店這邊只有些粗衣,怕是會玷污了大人的貴體.”
“沒事——”
李夏的目光掃了一圈,在一件白色的袍服上停留,雖然布料很一般。
款式也很簡單,看起來就像是一件簡簡單單的袍服。
但莫名的合適。
“就這件了。”
店主看了一眼,悄然松了口氣。
這件布袍并不貴,急忙上前將布衣包好,正準備遞過來。
“這種款式的還有多少,我全要了。”
頭發花白的店主愣了愣,帶著苦意顫巍巍的走出后面,過了一會兒后,捧著幾件衣物走了過來。
囁嚅的說道:“大人.老婆子這里,就這些了。”
隨意的看了看,五件袍服加起來也夠自己穿一段時間了。
主要怕打起來沒有衣服換。
“多少錢?”
李夏示意黑總管結賬,作為偉大的第一代行陛下最忠實的從者。
嗷總管主要負責器具,黑總管則負責財務。
“不敢要錢,不敢要錢,這是孝敬大人的。”
布衣婆婆慌張的擺著手,惶恐的說道。
李夏皺了皺眉,鳥之國的環境這么惡劣?
店主這種態度肯定不是攝于自己的‘王霸之氣’,只能說平時那些所謂的貴人或者領主之類的習慣買東西不給錢。
不過他肯定干不出來這種事。
直接交給嗷嗚和黑炭處理,李夏走入狹小的更衣室,將袍服換上。
這下搭配起發色和瞳孔便不再突兀。
出來時嗷嗚湊過來,吐槽著:
“五件衣服六千多兩,這三萬多兩完全不夠花,還以為很多呢。”
李夏笑了笑:“這里的貨幣差不多跟日元是1:10,購買力也差不多,六千多兩折合約1200塊現實中的錢。”
日元?嗷嗚愣了愣,忽然反應了過來,那這三萬多兩豈不是才6000塊?
不是,一個流浪忍者財務官身上就6000塊??
日子這么艱苦的嗎?
“正常,木葉村一個D級別的酬勞也就在五千——五萬兩,C級任務高點,但也有限。”
“如果有錢的話,那為什么不直接雇傭五大忍者村的忍者呢,更安全更有保障。”
李夏摸了摸黑炭的腦袋,木葉的價格還是比較高的,像窮瘋了的小國忍者,價格更便宜。
看著已經跪下來流著眼淚感謝的布衣婆婆,李夏輕輕的搖了搖頭:
“走吧,我們現在便要開始籌錢了,至少五十萬兩以上。”
門口的森山已經在緊張的戒備著,即便他很清楚襲擊不可能立刻就發生。
但這種恐懼卻伴隨著時間越來越嚴重。
“森山,這里距離據點還有多遠的路程?”
對面的酒肆居然神奇的清凈了許多,不用說也能猜得到那些人哪去了。
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森山小聲的回答道:
“大人,還有差不多四十里”
李夏點了點頭:“走吧,繼續出發。”
小船悠悠的在河流中前進著,李夏盤膝坐在船頭,眼中的斯考特戰斗探測儀已經將岸邊鬼鬼祟祟的人影全部標記了出來。
雖然森山建議不要坐船,直接以最快速度趕路甩掉追兵。
但‘窮瘋’了的李夏本來就是盯著這一波‘蚊子腿’。
自然不會放過。
這些敢于出手的流浪忍者錢可能不會多,但至少有幾樣忍具。
即便是收集這些忍具,賣掉的話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老大,咱們的存在想必已經擴散出去了——”
嗷嗚興致勃勃的猜測著下一步的計劃,正如之前它一直堅持的那樣。
希望自己和黑炭不要成為拖后腿的小龍拒絕了李夏把所有計劃都透露出來。
而是想要通過自己的思維去推導。
“下一步等這個消息傳到木葉,等白眼的人上門?”
嗷嗚的小短爪掐著自己的下巴:
“不對不對,咱們只有二十天.這么做的話,時間肯定不夠,太慢了。”
李夏愜意的享受著河面上的微風,此時正是五月。
和煦的陽光帶著一股暖意,照得人昏昏欲睡。
鳥之國的生態保持的不錯,小河水清冽,帶著一股濕潤的氣息。
他安靜的聽著嗷嗚小聲的念叨還有黑炭‘喵喵’的叫聲,只覺得異常安寧。
“可除了這個還有什么辦法呢”
“喵?”
“錢?”嗷嗚一愣:“嘶——對啊,錢.老大說需要很多錢。”
小青龍轉過身體,有些激動的說道:
“老大,我明白了!難道是.雇傭?雇傭日向家的人?”
不錯,腦子轉的還是挺快的。
李夏笑著點了點頭,直接去木葉送上門和在這里被動的等待日向的人上門都不可取。
那為什么不直接雇傭木葉的下忍,讓他們在任務途中發現‘自己’的存在?
“可”想明白錢的用處后,嗷嗚轉眼間又發現了新的問題:
“老大,木葉的忍者不少吧,飽和式雇傭不會被發現端倪么?”
李夏正想回答,黑炭忽然便帶著‘嗚嗚’的低吼聲叫了起來。
來了!
只見河邊的巖石后幾只黑色的苦無直直的朝著自己射來。
黑炭忽然躍起,套著銀光閃閃護臂的小貓爪速度快的驚人。
“叮叮叮叮叮”
一連串密集而又清脆的碰撞聲響起,苦無打著旋彈飛了出去。
黑炭輕輕的落在船艙的頂部,趴在上面沖著河岸邊發出哈氣聲。
“大大人”
森山瑟瑟發抖,卻還是握緊了手中的苦無,他沒想到襲擊來的如此之快。
看來那筆高達九位數的賞金對其他人的誘惑力遠遠超出了森山的想象。
“你待在這里。”
李夏站起了身,手中電光閃耀,一柄仿佛如同雷電鑄造的長槍緩緩在手中凝聚。
雷遁?
沒聽說過白眼日向擅長雷遁啊.
小船的船頭忽然狠狠地下沉了一下,差點被直接按進水中。
高高的翹起的船尾森山驚呼一聲,本能的拉住了手中搖櫓。
便見到李夏的身影陡然消失,又出現在了十幾米開外的巖石之上。
李夏立于一個人高的巨巖上,冷漠的看著下方的人影。
風拂起了他的發絲,又將那身白袍鼓起。
單薄的白色袍子獵獵作響,對襟開的很大,偶爾間那身如同精鋼澆筑的軀體便在袍服的起伏間若隱若現。
只見下方的凹陷中,七八個帶著獰笑的身影正躲藏其中。
“他上當了!落網!”
人群中驀然響起一聲大吼,只見伴隨著吼叫聲,一張閃爍著寒光的巨網忽然從天而降。
這巨網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光憑肉眼很難發現,即便是以李夏的眼力,也只是勉強能看到。
幾近于透明的網線上卻閃爍著金屬的色澤,上面掛滿了一個個帶著倒刺的細小魚鉤。
赫然便是極為歹毒的鉤網。
于此同時,幾個流浪忍者已經開始飛快的結印。
領頭的流浪忍者瞪著發紅的雙眼,鼻翼張開,劇烈的喘著粗氣。
想到那高達九位數的賞金,他內心的喜悅如同爆炸一般快速的充斥著身體。
沒想到這么簡單,眼看著鉤網即將落在那個白眼小子的頭上。
他的呼吸便愈加急促,只要被鉤網罩住,哪怕是‘影’也絕對逃脫不了。
只見巨網毫無凝滯的穿透了李夏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
緊隨而至的水遁徒勞的沖刷著巨大的巖石。
分身術?可什么時候的事?
慘叫聲忽然在人群中響起,他轉過身,卻驚愕的看著自己的同伴頭顱齊刷刷的飛起。
剎那間,幾道血色的噴泉沖天而起。
即便是手上染過不少鮮血的流浪忍都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看著那個穿著白衣身在血雨之中,卻沒有沾染上半點血跡的身影。
看著他轉過身,淡漠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流浪忍拼命的想要動起來,可整個身體卻好像被固定住了,就連移動一根手指頭都難。
眼淚混合著鼻涕忽然便一齊流淌了下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求饒的話,可眼前似乎有一道銀光閃過。
緊接著便是如眩暈一般的天旋地轉,視角在飛速的滾動。
一個無頭的尸體忽然便軟了下來,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那是他的身體。
面對這些事實上連下忍都算不上的流浪忍,連一丁點兒的難度都沒有。
太弱了,連偵測的必要都沒有。
李夏轉動著長槍,腳步再次一錯,已經回到了十米開外的船上。
看著張大嘴巴呆若木雞的森山,淡淡的說道:
“去打掃戰場,能賣錢的都收集回來,速度要快。”
“啊?”森山回過神,急忙點頭:“是!大人!”
重新盤膝坐回船頭,等待著下一波上鉤的魚。
嗷嗚全程OB了整場戰斗,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就這點實力,怎么敢來劫殺的?我剛剛數了數,放出一個威力跟高壓水槍差不多的水遁,足足結印了三秒多。
足夠在身上開十八個窟窿眼了吧”
李夏端起小貓遞過來的保溫茶壺,吹了吹上面的浮沫:
“人不能想象出完全沒有任何依據和參照的東西,就像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強者,頂多都是在欺負平民。
真正的實力強成什么樣子,他們不知道,也不清楚。
只是覺得自己行,便上了。”
就像李夏小時候看火影忍者,也沒想過前面搓個豪火球之術都算天才,能引起圍觀者驚嘆的忍者,在后面要面對‘口吐核彈的獸形高達。’
沒更想過查克拉居然是外星人分給人類的。
森山戰斗或許不怎么樣,但是打掃戰場,收集戰利品方面卻相當專業。
舔包堪稱一絕,他甚至清楚這群流浪忍者會把值錢貨藏在哪里。
比如兜襠布是絕對不會去掏的,絕對不會。
“大人,就這些了,這些金判被縫在褲子里,也是流浪忍者常用的招式了,我看一眼就能發現。”
獻寶式的將幾枚金判捧在手中,就要往李夏面前送。
卻見嗷嗚黑炭李夏身體不自覺的往后傾。
“你先收著,等用的時候直接付賬就行了。”
李夏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做出了決定,雖說使徒必要的時候,哪怕眼前是糞坑,也敢往里跳。
可這并不代表不必要的時候就不能嫌棄。
這.這.
森山愣住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狂喜順著脊柱直沖天靈感,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好像就要飛上天一般。
大人認可我了!
只有被當成是心腹的人,才會被授予替主家拿錢的資格!
在一人一貓一龍詫異的目光中,森山再次跪倒爬伏在船板上,痛哭流涕的喊道:
“森山,必不負大人所信!”
李夏、嗷嗚、黑炭:“?”
接著森山便立刻以更大的熱情介紹起這次的收獲來。
行軍丸3粒,起爆符2張,苦無8把,手里劍若干,普通品質的打刀1把,劣質砍刀2把.
如同雜貨鋪一般的收獲。
其中讓李夏沒想到,最貴的居然是那張鉤網和起爆符。
鉤網價值5萬多兩,起爆符的零售價更是高達2萬兩一張。
算了算收獲,加起來超過了15萬兩,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比苦哈哈的做任務要快的多。
不過這些東西店里回收的話頂多按六折算,也就將將就就10萬兩左右。
距離自己所需,還有不少的缺口。
正思索間,森山忽然猶猶豫豫的說道:
“大人,您.是不是比較缺錢?”
他看著李夏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們——啊不,那幫土匪的據點也很窮。
但我知道一個地方.很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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