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現(xiàn)在還沒能想出解決辦法,根本不知道裴涇漲好感度的先決條件是什么,貿(mào)然去見裴涇,萬一莫名其妙又漲了呢?
況且現(xiàn)在系統(tǒng)不在,查不到好感度,別等系統(tǒng)一上線好感度都飆滿了,那才是真正的天塌了。
九桃自己去了王府,回來時身邊卻跟著個王府的侍衛(wèi)。
姜翡不敢讓侍衛(wèi)進府,只好在后門的巷子里見了對方。
“見過小姐?!笔绦l(wèi)行禮后便開門見山,“王爺讓小的來給小姐傳信,我們王府抓了幾名宵小,王爺尚未想好該如何處置,得請小姐商議。”
姜翡疑惑,“你們抓了人自己處置就是,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倒是有些關(guān)系?!笔绦l(wèi)說:“據(jù)其中的主使者說,他是在為小姐辦事?!?/p>
“不可能。”姜翡笑著擺了擺手,臉上的笑容卻忽地一僵,“那人該不會是……姓趙吧?”
侍衛(wèi):“正是趙丞相家的公子,趙興邦?!?/p>
姜翡一個趔趄,她扶著墻,“他說受我指使?”
“沒錯。”侍衛(wèi)點頭道:“那人聲稱是受姜二小姐指使查消息,所以王爺讓我請小姐回去問問,王爺還說,小姐不去也行,那王爺便自行處置了?!?/p>
“他準備怎么處置?”
侍衛(wèi)說:“應(yīng)當是殺了埋或是直接埋吧。”
……
王府地牢內(nèi)。
趙興邦跪在地上,“王爺相信我,真的是姜二小姐讓我查魏小姐的,要是我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裴涇坐在地牢內(nèi)唯一的椅子里,手肘支在扶手上撐著額,興致缺缺地把玩著手里的折扇。
“說說看,你都查到些什么?”
趙興邦咽了咽口水,“回,回王爺?shù)脑挘也榈轿盒〗闳ソ咸接H的時候曾經(jīng)走失過,好像是在外流浪了很長一段時間,定遠侯覺得這事它有損侯府顏面,所以一直壓著?!?/p>
“還有呢?”裴涇的聲音冷了幾分。
“還有,還有魏小姐小時候經(jīng)常念叨一個叫阿阿阿,阿年的人?!壁w興邦小心翼翼地覷了覷裴涇的表情。
誰人不知昭寧王表字松年,那是裴涇還未出生時平王便起好的名字,也不知怎么后面出生了卻改名叫裴涇,之后裴涇便將松年當作了表字。
趙興邦想著昭寧王對魏小姐不一般,恰好昭寧王十來歲的時候也失蹤過一段時間,該不會是兩人那時候就有了什么交集吧?
段酒立刻道:“和屬下查出的東西一般無二。”
裴涇突然瞇起眼睛,轉(zhuǎn)頭看向段酒,“這事你查了多久?“
段酒一愣,“前前后后查了有一年多。”
“一年多?!迸釠芾湫σ宦?,目光重新落在趙興邦身上,“他一個廢物,幾天就查出來了?”
趙興邦呆呆地跪著,“這,這東西要查這么久嗎?”
段酒瞬間會意,“王爺?shù)囊馑际恰袷怯腥斯室馔嘎冻鰜淼??王爺這么一說,好像近來是順利許多?!?/p>
“看來,”裴涇慢條斯理道:“有人拿你當話筒子啊。”
他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手指略微焦躁地叩著扶手,段酒立刻就看懂了他的意思,說:
“從姜府過來有些距離,姜二小姐想必已經(jīng)在路上了?!?/p>
裴涇抬眸,“本王問她了嗎?”
段酒:“……”
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地牢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裴涇的手指立刻停止了敲擊,明知故問道:“來了?”
姜翡剛一跨進牢門,趙興邦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p>
那樣子活像被欺負后找家長撐腰的小孩兒。
姜翡沒搭理他,進去后就四下打量起地牢的陳設(shè)。
裴涇突然有些后悔把審問的地方設(shè)在地牢了,這么個養(yǎng)在深閨里的丫頭,怕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別給嚇哭了。
他又哄不來人,這丫頭上次就哭得他耳朵疼,讓她揍了趙興邦一頓才好。
“害怕?”
“?。坎皇?,”姜翡道:“這里好涼快啊,真是個好地方,晚上睡在這里應(yīng)該很舒服吧?!?/p>
裴涇:“……”
段酒也有些無語,這畫風(fēng)和角度都太新奇了,全京城找不到第二個,和自家王爺簡直是絕配。
趙興邦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怎么覺得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你看什么?”裴涇的目光冷颼颼地落在趙興邦身上。
“沒,沒看什么?!壁w興邦連忙說:“姜二小姐,我可是為你辦事啊,是你讓我查魏小姐的事,你可得救我?!?/p>
姜翡這才打量起趙興邦,身上衣衫完好,看樣子沒受刑,只是這臉嘛……
“你讓人打他了?”
裴涇輕嗤一聲,“這蠢貨逃跑的時候自己撞門上了?!?/p>
姜翡“嘖”了一聲,語重心長道:“趙興邦,你辦事也太不牢靠了,這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裴涇略顯得意,“再牢靠的人也逃不過本王的暗線。”
趙興邦越想越委屈,他這么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辦事,還負責上酒樓買單,結(jié)果還要被抓來這個鬼地方。
“我趙興邦任勞任怨,小姐一吩咐我就讓人去查了,”他說著說著竟然開始號啕大哭起來。
“王爺明鑒?。∥译m然是個紈绔,但是要不是受人指使,我自己斷然不敢干出這樣的事啊。”
“還真是你指使的?”裴涇問。
姜翡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你查魏辭盈做什么?”
姜翡捏著袖子,“就是想查就查,需要理由嗎?”
趙興邦哭得淚眼模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前爬,“姜二小姐救命??!你不是說會保我一命嗎?”
他伸手就去抓姜翡的裙擺,眼看就要碰上,裴涇不動聲色地移了下步子。
“我真的冤枉??!”趙興邦正哭喊著,忽覺手中料子不大對。
姑娘家夏日不都喜歡穿柔軟的紗裙嗎?怎么這料子這么硬挺?
趙興邦抬眼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自己一只手抓在裴涇的衣擺上,而他正垂眸冷冷地看著自己
“王、王爺?!”趙興邦差點尿出來,連忙松開手爬得老遠,
裴涇卻好似并沒有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的想法,他看著姜翡,“你要查她,問本王便是,何須找個蠢貨替你辦事?!?/p>
姜翡偷偷拿余光瞥了瞥裴涇,她現(xiàn)在面對這個人時需要謹言慎行。
系統(tǒng)不在,她都不知道好感度漲到了多少,但是看這語氣和態(tài)度,肯定不低,溫和得她都有點發(fā)怵,仿佛已經(jīng)看到未來任務(wù)失敗被發(fā)配到虛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