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陽心里面憋了一口勁兒,腳步也越來越快。
這大屁眼子似乎也感應到了陳光陽的情緒,也對著那黑熊嘶吼了兩聲,朝著前面沖了過去。
那黑熊因為肩膀受傷,揮舞手臂的動作明顯慢了許多。
這給了大屁眼子帶來了可乘之機。
張開嘴巴,圍繞在山把頭旁邊瘋狂吼叫了起來。
這黑熊每次想要跑,但是都被大屁眼子給靠近,所以黑熊只能揮舞傷痛的手臂抓向大屁眼子。
但還沒等靠近,大屁眼子已經遠遠躲開。
陳光陽這時候也瘋狂的朝著前面跑去,距離這頭黑熊也越來越近!
距離只剩下一百米的時候,陳光陽抬起手,捷克獵槍口之中再次迸發出來火焰!
砰!
這一下子直接打在了黑熊的胸口上。
黑熊的身體猛地痙攣了一下。
大屁眼子見狀立刻帶著翠花朝著一旁跑去。
一邊跑著一邊還對著陳光陽汪汪汪,似乎是夸獎。
那黑熊沒等反應過來,陳光陽的第三槍就再次射出。
這一次,因為距離太近,所以陳光陽直接打在了那黑熊的腦袋上面。
砰!
那黑熊的腦袋出現了一個拇指粗細的血洞,整只黑熊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全身開始痙攣著!
陳光陽頓時松了一口氣,但是畢竟這是深山老林,他還是第一時間將捷克獵檢查了一下,確保隨時可以開槍,這才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根煙。
“大屁眼子,回去叫他們過來,你慢點跑。”陳光陽吐出一口煙霧,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那大屁眼子極其有靈性,聽見了陳光陽這么說,蹭了蹭他的手掌,然后一路小跑的順著原路返回了。
陳光陽則是坐在原地休息了大概四十多分鐘,這才朝著黑熊走去。
地上的黑熊都已經死透了。
陳光陽手起刀落,開膛破肚,先將熊膽給拽了出來,然后掛在了一旁的樹上。
正常來說,這東西摘下來放在雪地上最好。
但是陳光陽怕這玩意兒讓翠花或者是大屁眼子突然給造了。
然后接下來就是切下來熊掌,然后一點點扒下熊皮。
等到二埋汰他倆走過來的時候,陳光陽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二埋汰看著巨大的黑熊道:“這山把頭,到底讓光陽哥給追上了。”
三狗子立刻肯定說道:“必須滴,光陽那是一般炮么?”
“別瞎嘞嘞了,將這黑匣子的東西全都弄到爬犁上,咱們得抓緊回家了。”
陳光陽他們雖然是在深山里面,但是距離真正的原始森林里面也不遠了,還是快點走出去為妙,不然難免有其他事情發生。
三個人兩條狗,拽著爬犁朝著原路跑去。
兩三個小時后,天氣已經到中午了,三個人都有些餓,陳光陽的身上還有三個餅子,一人一個分了吃了。
但剛走到昨天發現黑熊的那個位置,二埋汰就開口說道:“遠處那是什么玩意兒?咋站著不動呢?”
陳光陽瞇起眼睛,就看見了遠處的叢林里面。
三四個狍子腦袋在樹林里面若隱若現,但是一動都不動。
陳光陽頓時蹲下身子,拍了拍大屁眼子:“從一邊兒繞過去,不要讓這群狍子跑出去!”
大屁眼子晃悠著狗尾巴就跑了出去。
陳光陽和二埋汰換了一下槍,手拿半自動,一點點朝著前方摸了過去。
這時候陳光陽才明白,原來其中一個狍子被狍子夾子給夾住了,其他的狍子竟然陪著它站著!
這玩意兒,怪不得都說是傻狍子!
而且越是靠近,陳光陽發現,這可不單單是四個狍子,而是足足七個!
陳光陽深呼吸一口氣,眼中閃過興奮。
一只黑熊,要是再能狩獵幾只狍子回去,那這一趟的深山,明顯就是賺大了!
手指慢慢觸碰到扳機,陳光陽扭過頭對著拿著捷克獵的二埋汰一點頭。
二人同時開火!
砰砰砰!
陳光陽接連掃中了兩只狍子。
二埋汰雖然是第一次打獵,但是運氣也是相當不錯,竟然打穿了一頭的狍子的脖子,然后擊中在了它身后的那只狍子上!
一槍竟然打中兩只!
剩下的兩只狍子一只直接竄入叢林里面,另外一只竟然被大屁眼子和翠花一同咬中。
加上腿上被夾住的狍子,一波竟然搞到了六只!
“光陽哥!咱們這次牛逼爆了!”
陳光陽點了點頭,和三狗子立刻上前,將所有的狍子全都宰了。
拍了拍大屁眼子,陳光陽摸了摸這兩只狗的狗頭。
今天還真的是汪汪隊立大功了。
要是沒有這兩只狗,別說是黑瞎子了,就連這狍子估計都打不到這么多。
陳光陽直接切了兩塊狍子肉,分給了大屁眼子和翠花。
隨后三個人將剩余的狍子全都抬到了爬犁上。
爬犁上都起了一個小山。
三狗子撓著腦瓜子說道:“這哪是打獵,這分明是進貨啊!”
陳光陽開口說道:“二埋汰要結婚,一會兒拿兩只狍子回去,三狗子拿一只狍子,剩下的我留一只,然后明天送給軋鋼廠兩只。”
二埋汰和三狗子全都一臉驚喜,他們兩個新手小白,上山一趟一人帶回去狍子,很明顯都是陳光陽原因。
憑借他們,上山都費勁,更不要說打獵了。
將狍子全都捆好了,開始向下拉著爬犁。
因為剛吃完了肉,所以大屁眼子和翠花都極其賣力氣,一直到下午,這才下了山,回到了村里。
二埋汰和三狗子扛著狍子離開。
陳光陽小心翼翼的將熊皮和熊膽熊肉放好,然后這才走出了倉房。
媳婦沒在家,大奶奶說是去知青據點了。
陳光陽本來想要在家睡一覺,但是一想到那群知青們熱切的眼神兒,陳光陽還是拿著油脂朝著山上的知青據點走去。
剛走到知青據點,陳光陽就聽見了里面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
媳婦冷艷的小臉,手里面拿著畫筆,似乎是在紙上畫著什么。
其他的知青全都湊了過來,眼睛全都一絲不茍的看向了沈知霜面前的紙張。
陳光陽推開門,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