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亂反正?
說起這事,趙誠就無語。
在原本的歷史進程中,始皇帝在最后一次東巡時,長期超載負荷理政的身體終于堅持不住,駕崩于東巡之中。
趙高抓住時機,扣押了召回上郡監軍扶蘇的詔書,并說服李斯,假傳詔書賜死扶蘇,而后擁立胡亥上位。
而迂腐的扶蘇在得到假詔書的時候,竟不顧蒙恬的勸阻,直接自殺,導致蒙恬也沒有了自處之地,最終被趙高迫害至死。
蒙毅也接連被趙高迫害至死。
沒有了蒙恬蒙毅兩大國柱,再加上胡亥昏庸享樂,趙高專政指鹿為馬,天下民不聊生,各方起兵造反,偌大的大秦沒多久就開始分崩離析。
秦國奮六世之余烈而成的天下一統,就這樣如同兒戲一般地塌了。
究其原因,一是扶蘇始終沒有成長,不但無法像始皇帝那樣鎮壓群臣,懾服天下,還始終被一群儒生拿捏,秉持著迂腐的仁義之道,反復沖撞始皇帝,才被派去了軍中協助大將蒙恬修筑長城、抵御匈奴。
又因為其死死秉持著儒學而不知變通,在收到假圣旨的時候,才會說什么“父親賜兒子死,哪里還要再請示什么?”
而后直接自殺。
他自己死倒也罷了,但蒙恬與蒙毅都是與之綁定,兩人都是忠國之輩,沒有扶蘇,他們也不可能造反。
于是兩個柱國,硬是沒有死于戰場殺伐,反倒死在了奸臣詭計之下。
何其憋屈。
如今趙誠已是秦國大良造,更是上將軍,影響力如日中天,已是國柱一般的人物。
不論扶蘇是否能夠醒悟,他都不可能讓歷史再次重演。
更不可能讓趙高專政。
至于扶蘇,管他作甚?
能醒悟就醒悟,醒悟不了就趕緊發配邊疆,免得礙眼。
趙誠只管殺穿軍功二十等,封侯拜將即可。
若是始皇帝愿意相信自己,不怕功高蓋主,自己就領兵殺穿全球,給他一個全球一統的鼎盛大秦,萬世基業!
若是不相信自己,反而猜忌打壓,那就由他去吧,老登也活不了多少年頭。
老登一死,自己橫立當朝,趙高想拉著胡亥上位,挾天子令諸侯?
想都不要想!
一個個全砍了,然后找個能干的皇帝打工,自己繼續當自己的逍遙侯爺。
自己能活萬萬年,哪個皇帝也熬不過自己。
所以,放下助人情節,享受快樂人生,這才是真諦。
誰會去管什么給扶蘇撥亂反正?
趙誠笑而不語,蒙毅只當是他胸有成竹,心中決定回去之后好好勸一勸扶蘇,讓他不要再那么死腦筋,好好隨兄長學習才是正理。
“蒙武將軍何時抵達咸陽?”
蒙恬說道,“算算時間,也就是這兩日了。”
趙誠點了點頭,“屆時血衣軍的名額,優先從歸來的軍隊之中挑選。”
蒙恬很有些驚喜,“如此甚好。”
之前的鐵鷹銳士在各軍之中都是聲名赫赫,每逢艱難大戰,必然用他們作為劍鋒來解決難點。
而鐵鷹銳士改制成為血衣軍之后,在趙誠的手中必然更加強大,若是蒙武一部的精銳能夠進入血衣軍,那便是近水樓臺,再加上與趙誠這份情誼在,兩軍關系會比其他軍部之間要親近得多了。
蒙恬想著,又有點不好意思地張了張嘴,“那個,阿誠可考慮過……”
趙誠看向蒙恬,“副將的位子給你留著呢。”
“不過你要另有安排倒也……”
蒙恬喜笑顏開連忙道,“沒有別的安排,我還是喜歡咱們兄弟在一起打仗。”
趙誠笑著從袍子中拿出了調職令,上面有著他的將軍印。
“早就準備好了,等你休息夠了,就來細柳營任職,順便幫我看著點他們訓練。”
“哦,對了,我還弄了一部煉體之法,你們看一看,若是覺得有用,也可以多練一練,這煉體之法修煉起來精進很快,唯一的問題就是,會很痛苦。”
蒙恬眼睛一亮,大喜過望地接過了趙誠手中的淬體法。
他也有一些家傳兵家食氣之法,不過那食氣之法晦澀難懂,更修煉艱難,曾經他堅持不懈修煉多年毫無所成,便認為那玩意沒用,沒有再修煉過。
但這淬體之法不同,練兵用的淬體之法,修煉起來又能有多難。
而且,此法是趙誠創造出來的,錘煉體魄方面有多強大可想而知,蒙恬早就羨慕趙誠的神勇無敵了,如今自己也有希望變強,怎會不驚喜?
“這能有多痛苦?咱們這些戰場上腥風血雨殺出來的,哪有怕苦的道理,我今日便處理好相應事宜,明日就去細柳營上職,隨軍一起修煉這煉體之法!”
他撫摸著那記載著煉體功法的竹簡,愛不釋手。
一旁的蒙毅看得眼饞羨慕,以懇請的目光看向趙誠,“兄長,我能練嗎?”
蒙恬奇道,“你又不上戰場,你練它作甚?”
蒙毅梗著脖子道,“現在不上戰場,以后誰說得準,我也想像兄長那樣,橫掃千軍,立不世之功!”
趙誠好笑道,“能練,你去拓寫一份就是。”
蒙毅歡呼一聲,伸手去搶蒙恬的那份,“大兄,快給我,我去抄一份來。”
蒙恬無奈,由他去抄寫了。
吃過了飯,送走了蒙恬蒙毅,趙誠回到寢居前堂,斷玉已經等候在了這里。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虛弱之色,容光煥發。
那雙丹鳳眼愈發的攝人心魄,千嬌百媚的面容也是愈發白皙柔嫩,好似一碰就能滴出水來。
玉致玲瓏的身軀曲線亦是愈發驚人,朱唇嫣紅,嬌艷欲滴,豐潤得讓人心頭火熱。
氣質上,更是在原本的貴氣高謫,強勢嫵媚中,多了一絲清柔,似那春風拂過的嫩葉。
換做現在的話說,就是從純欲變成了純欲。
前者是純粹的純,后者是清純的純。
見了趙誠,斷玉目露歡喜,玉足輕點上前,跪伏在地,展露愈發玲瓏的豐潤身軀曲線。
“妾奴恩謝主子賜丹,現今斷玉已經凝聚數竅真元。”
她修煉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深知元氣獲取之艱難,更何況精煉元氣形成的真元?
然而趙誠給她這一枚丹藥,竟能在短短兩日時間之內,讓她開辟了三個竅穴,更是凝聚了不少真元,存蓄在這幾個竅穴之中。
采青訣對元氣的要求不高,開辟的竅穴也不多,但那也是真元啊!
她的皮膚更好了,身體更年輕了,面容也愈發貌美,生命活力在體內奔涌,生生不息。
恐怕就連壽命都有不少增長。
這等大恩,她如何不感激,對趙誠也是愈發死心塌地了。
實在是沒有跟錯人!
“已經凝聚真元了?”
趙誠也有些驚訝,不用煉體,直接食氣就是快啊。
而且,這聚元丹的效果,好像比自己想的要強大許多,直接以聚元丹填補竅穴,可能比自己修煉要強得多。
一會兒兌換了試試。
趙誠正想著,斷玉已然起身,如冰種玉髓般的手臂環住趙誠的腰肢,如乳燕投懷般伏身在那巨大寬闊的懷抱之中。
“妾奴有些地方好像修出了岔子,想讓主子為我查驗一番,求主子恩賞。”
溫香軟玉抱滿懷,尤物愈發誘人。
趙誠又是氣血蒸騰而上,大手自**至胸腹,順著任脈游走向上,“是哪里出了岔子?”
斷玉玉面微紅,鳳眸勾魂攝魄,語音縹緲清柔,“妾奴也不知,只能求爵爺一一探查了。”
“那便仔細探查。”
趙誠抱起斷玉走向寢居,既然斷玉有所疑惑,他自是該用心教導。
又是場曠日持久的傳道授業。
多番深入淺出,終是傾囊相授,再出來時,又是翌日清晨了。
……
蒙恬踏入細柳營,還沒到血衣軍練軍的營地,就聽到了里面傳來的鬼哭狼嚎的聲音,他臉上閃過奇怪之色。
聽說鐵鷹銳士之中個個都是堅韌不拔之輩,意志之強,冠絕全軍。
區區練兵,怎么叫得如此慘烈,就算在敵方大牢之中被人上刑,也不會叫得這樣凄慘吧?
難道不是他們?
可是那六千輕騎也都是跟隨趙誠他們滅韓的精銳,負傷無數尚且一聲不吭,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怎么會叫得像個娘們似的?
奇怪!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愛不釋手的血衣軍煉體功,心說難道是這功法的問題?
之前趙誠和他說此功修煉痛苦,他還有些不以為意。
此時卻感覺,這玩意有點威力。
不過他可是蒙恬,怎么可能與普通士卒一樣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而慘嚎?
他搖了搖頭,笑著踏入營中。
卻見一個個體魄精壯的漢子以無比古怪的姿勢,在營地之中緩慢行動著,一舉一動如同龜爬,那一個個粗壯的胳膊大腿在劇烈顫抖,汗出如漿,皮膚都是幾乎赤紅。
地面上都是浸濕了一片片的汗水。
而在這緩慢的行動中,每個人都是稍微動一動,就要慘嚎一聲。
一群大漢,硬是叫得像個娘們。
兩邊都是極致痛苦,行進緩慢,偏偏還互相較勁,誰也不服誰,你進一步,我就進兩步,你舉一下,我就舉兩下,你扭一圈,我就扭兩圈!
雖然我叫的慘,但是我做的多!
好似叫的聲音越大越慘,反而越是榮耀似的。
每叫一聲,還要挑釁一般的看向對面,挑挑下巴。
看的蒙恬失笑不已。
“就讓本將來教教你們,什么叫做意志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