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說的不錯。”
銀發及踝的月姬踏空而來,如同沐浴月光一般,落在風離身后,也對著趙誠盈盈一拜,“將軍,吾名月姬,愿棄暗投明,追隨將軍。”
“吾善月影薩滿術,可以發絲映月,制造幻影或月刃殺敵。”
咚咚咚。
地面震動之間,身形魁梧如山的石蠻帶著幾十名魁梧胡諜相繼趕來,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前。
“吾號石蠻,擅長地脈薩滿術,有推山之力,攜地脈部追隨將軍!”
一聽有推山之力,趙誠來了些興趣。
“你來推我,若能推動我,現下就賞你解毒之藥!”
石蠻眼睛一亮,也不廢話,站起身來,腳下如同扎根一般一沉,地面頓時好似蠕動起來,有若水波一般,給予石蠻助力。
下一刻,他如同巨石向前撞來,雙手推向趙誠。
趙誠立定不動,單手迎向石蠻雙手。
真元鎮守如山,將石蠻抵住在三尺之外。
轟!
石蠻身子一矮,腳下大地如同水面一般波浪滾滾向后。
然而身前的趙誠卻紋絲不動。
他心中駭然,此人何等巨力?
“吼!”
他脖子和額頭青筋畢露,那如同巖石雕刻一般的雙臂高高隆起,爆發無邊巨力,持續向著趙誠沖擊。
大地在震顫塌陷。
趙誠暗暗點頭,僅以身體力量來說,此人爆發出來的全部力量,已經快要趕上自己了。
可若是算上真元修為,那就完全不夠看。
他竅穴一震,一股真元如同泰山般壓出,石蠻頓時雙膝一軟,被無邊巨力壓倒在地。
臉色已經是駭然到猙獰的程度。
再看趙誠巍然不動,連一點吃力的感覺都沒有,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嘆服。
“將軍力如天傾,吾不敵也。”
“力量不錯,也當賞。”趙誠點了點頭,“去一旁候著吧。”
在前方不遠處,一名衣著奇異的老太婆靜靜站在那里,手上還提著邯鄲城的守將趙蔥。
“老奴拜見將軍,也沒有什么見面禮,這邯鄲守將,聊表誠意。”
“吾擅血祭薩滿術,能夠驅使血蠱控制他人心智。”
說著,那趙蔥已經渾渾噩噩向前走來,而后跪倒在趙誠身前,開始麻木的磕頭。
“亦可通過血蠱獲得他人之血,以血為祭品,追蹤標記,亦或者無形暗殺。”
說著,趙蔥動作一停,其后脖頸處鉆出一只血蠱,朝著血巫飛回。
而趙蔥則是軟軟倒地,其身體內部已經完全被血蠱掏空了。
與此同時,一名肌膚白得像冰,整個人好似寒冰雕就得冰女一般的冰璃也提著令官的頭顱趕來。
“將軍,吾號冰璃,擅長冰魄薩滿術,可凝水成冰,驅使冰寒為刃。”
她將那令官的頭顱扔在地上,此時這令官的頭顱已經被凍成了極為堅硬的冰塊,落在地上甚至發出了叮當之響。
在其之后,骨煞與鴉九,也是打開了城門,驅使這城內殘余衛卒出城投降。
禿頂男子說道,“將軍,吾名骨煞,擅長骨卜薩滿術,可以通過敵骨進行占卜亦或者是施咒殺敵。”
面具男則是說道,“將軍,吾名鴉九,擅長鴉契薩滿術,吾能夠驅使和溝通烏鴉獲取情報……”
說著,他揮了揮手,邯鄲城周圍頓時飛起無數的烏鴉來,好似烏云一般,浩浩蕩蕩,遮天蔽日。
而后再一揮手,無數烏鴉則是再次消失,不見了蹤影。
不說其他,就這份情報能力,已經是不同凡響。
烏鴉可以說是最聰明的鳥類之一,此人能夠與烏鴉溝通,甚至驅使烏鴉,可以獲得許多常人無法獲得的情報了。
春平君在一旁介紹道,“將軍,此七人是陰山諜府之中最強的薩滿胡諜,各懷奇能,郭開就是憑借著他們七人權傾朝野,一手遮天的。”
趙誠看了看這七人,“那就并入血衣樓,藥無醫,給他們解毒。”
藥無醫頓時出現,看了看七人的情況,為難道,“爵爺,他們身上這毒不好解,需要一些奇珍草藥,才能夠解開。”
他隨軍而來,帶來的都是普通的草藥,現在上哪去找這種特定的奇藥。
“將軍,我們知道哪里有解藥。”
“那郭開府上,有一名神醫,叫做唐非愈,此女精通神農術,且修為極為高超,多年前她曾欠過郭開的人情,郭開借此找她制作了對付我們的毒藥。”
“最近此女就在郭開府上,郭開為了讓她能夠幫助自己抵御血衣樓的襲擊,為她準備了許多奇珍草藥。”
“現如今,只要能夠找到她,不但我們的毒能夠解開,將軍也將再得一神醫,同時還能獲得郭開收集來的無數奇珍草藥。”
風離掐了一縷風放到耳邊,而后抬頭說道,“將軍,那郭開已經帶著神醫跑了,現在快要跑到北門。”
趙誠點了點頭,“帶路。”
他揮了揮手,“血衣軍,占領邯鄲。”
此時墨家子弟全都已經棄暗投明。
而本土力量,不論是邯鄲守將,還是衛卒,全都被諜府七衛弄出來投誠了,邯鄲城再無一絲一毫的抵抗力量。
這城門大開,血衣軍長驅直入,在投降將士們的配合之下,不費吹灰之力地占領了邯鄲城。
并且墨家子弟在禽滑厘的指揮下,還在這些關鍵位置布置了機關術,協助血衣軍控制邯鄲城。
趙誠的大旗在邯鄲城各處高臺之上立起。
邯鄲的天,變了。
在那輿圖之上,這座趙國的國都,已經劃歸血衣軍,蓋上了趙誠的爵印。
……
“那血屠真有如此神威,連墨家的機關城和千機鎖龍陣都不能傷他分毫?”
唐非愈施施然走在前方,聽著郭開的講述,臉上閃過些許質疑,“這墨家的人是不是和那血屠早有勾結。”
“他們那機關城我看過,想要從中安然無恙地穿過都非常困難,更何況硬碰硬的正面對攻。”
郭開一邊鬼鬼祟祟地看向后方,一邊催促車夫再快一點。
“我的姑奶奶誒,那血屠要是不強,我們至于現在就跑嗎?”
“好在諜府七衛還算是有些本事,就算不能殺死血屠,也能夠拖延一段時間,足夠我們跑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突然,一縷風不知道從何處鉆進了馬車,落入到了郭開的耳中。
郭開臉色頓時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