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后來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她的身子被皇上緊緊抱住,一只手掌緊緊壓著她的后背,緊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腦中一片空白。
能感受到放在她后背上的那種力道,力氣大的弄疼了她。
這是皇上第一次抱她用這樣大的力氣。
魏祁緊緊閉著眼睛,胸腔里有一股難言的悶氣。
或許是怪席容煙還不夠在乎他,又或許是怪自己依舊將她束縛的太緊,其實他本不愿這樣。
前世的席容煙總說讓她自由一些,可他不肯放手,不愿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刻也沒有給過她自由。
如今這身嬌貴的皮肉,自進宮來他都好好呵護著,即便兩人魚水之歡,他也不忍留下太多的痕跡。
他在意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絲情緒,一絲一毫都不肯再如前世那般為難她。
連與她親熱都憐惜的寧愿自己難受,也沒有用過力氣。
即便他看見她枕下的簪子,他也不忍心怪她。
他夜夜抱著這具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子亦不忍碰她,只是因為怕看見她一個躲閃和皺眉的神情。
魏祁此刻不想去看席容煙的表情,他只是微微用余光看一眼她,見著她難受臉頰,咬著唇,銀色耳墜搖曳生姿,她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
他抿了抿唇,這回他沒再問她的意思,將身體壓下去。
現在早已不同于前世,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女人。
光線隨著正午日頭升起越來越明亮,影子靜悄悄的在動。
伺候的宮人早已經退出去立在了角落里,低著頭又放下簾子,隔絕了里面所有的動靜。
候在外頭的高義倒是為難的轉了幾圈。
這還是皇上第一回在上午就臨幸妃子的,還是在宣政殿內。
外頭求見的大臣倒可以打發走,可這會兒午膳早已過了時辰,到底是叫還是不叫。
他又仔細聽著里面的聲音,剛才動靜可不小,這會兒像是沒聲了,他正準備進去問話,又聽到里頭皇上的低哼聲,趕緊又退了出去。
這可還沒完。
難得皇上居然有興致這么好的時候。
之前還有人說皇上不好此事,讓皇上多寵幸后宮,多增子嗣,這瞧著像么。
最后席容煙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帶她去的明德殿的,睜開眼就見著自己正躺在皇上的寢榻上,身上還換了一身里衣。
而皇上就坐在她的身邊,好似正在批閱奏折。
見著她醒來了,皇上就放下手上的動作,起身坐在了她的身邊。
昏光下皇上的面容低垂,看她的眼里盡是柔和。
魏祁伸手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低聲道:“你在朕的懷里累的睡著了,朕就抱你過來了。”
說著他又對外吩咐一聲,再托著席容煙坐起來。
這時候天還未完全沉下去,微微開始西沉的天色看起來也并不明亮,席容煙想起上午的事,又看皇上此刻已經衣冠整齊,正溫和的看她。
與上午壓在她身上陰郁的皇上的仿佛是兩個人。
她身上還微微的有些疼。
之前皇上沒有這么對她過。
她看著盡在咫尺的高華面容出神,又想起傳言里說皇上喜怒無常的話。
魏祁見著席容煙失神,伸手從旁邊接過小碗來,喂了一勺魚羹在她唇邊:“午膳時你睡了過去,朕不忍叫醒你,這會兒餓了沒有?”
其實這會兒在昏昏下午醒來,并不覺得餓,反是身上的酸痛讓她有些難受。
腿上一動,便是一股酸脹。
可面前送過來的勺子就抵在唇邊,她還是張開了口。
又看著皇上:“臣妾自己來吧。”
魏祁低頭吹了吹魚羹,又送到她唇邊:“你剛才累了,朕喂你就是。”
席容煙看著面前的勺子,又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