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清晨,直至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才讓他稍稍有了幾分意識。
他緩緩睜眼,晃了下有些發暈的腦袋,剛強趁著身子坐起,門外守著的劉華盛就走了進來。
“小秦總您醒了,來,喝點?!?/p>
一碗小米甜粥遞上,秦朗拿勺喝了幾口,這才讓這醉酒后蘇醒的狀態稍稍好些。
“有心了。”
他有些勞累的倚在床頭,嘆了口氣,“本來還想著昨天就開始動手,沒想到直接就過去了,時間過得真快?!?/p>
“還有這琴姐也是,頂不住,真頂不住?!?/p>
“話說柳元平時是怎么過得?等等,主動開口?”
秦朗這時才終于明白了,昨天自己下飛機時,丁琴接機說的那句話的含義。
思緒至此,他不由想起昨晚的場景,感覺頭皮發麻,該不會留下陰影吧?
在床上躺了約莫一個小時,秦朗這才建設好心理,起身洗漱,恢復幾分精神后再去給丁琴打去電話。
他本想聊賺錢的事情,可奈何這丁琴似是盯上了自己,直接搶過了話語權!
“喲,弟弟起這么早,昨天那幾杯酒就倒,還得練啊~”
幾杯???
二兩半的杯子,秦朗喝了至少四杯,一斤!還不止??!
他沒有將這些心里話說出來,抬了抬嘴角,感覺有些頭大,“行了,姐一會就到,既然這么主動,那姐姐也就主動點~”
“等等,到什么?主動什么??”
秦朗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就直接被那頭掛斷了。
約莫十幾分鐘后,自己的臥室門突然就響了起來。
秦朗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就好像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而門外頭的就是收割生命的鐮刀死神!
“小秦總,您,您姐來了?!?/p>
劉華盛想了幾秒,但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丁琴,于是干脆就直接叫小秦總的姐姐。
可還沒等秦朗回話,丁琴就直接拿著酒杯,以及兩瓶約莫七百五十毫升的拉菲,闖了進來。
“好弟弟,這可是姐姐特意給你選的好酒~”
秦朗懵了,這說辭怎么這么熟悉?等等,我不是剛喝過一輪嗎!
“琴姐,有話好商量,你這搞的怎么跟刑訊逼供一樣。”
昨晚五糧液,今早威士忌,我是人,不是酒神!
秦朗看著步步走來的丁琴,沒有注意到對方身上倍顯正式的黑西裝,紅高跟。
今天的氣質比昨天更佳,突出三分颯氣,減弱幾分雅質。
“什么刑訊逼供,按照我們這的規矩,接風酒是三場,你這才過了一場,還早還早!”
劉華盛沒有打擾兩人這份雅興,偷笑著跑出房間,順帶將常鵬帶到門口,跟秦朗提醒了一聲。
“小秦總,我跟小鵬就在門外,有事您直接吩咐就行!”
“砰!”
關門聲與木塞被起開的聲音恰巧相同,丁琴將紅酒倒入杯中,就遞到秦朗手上。
“姐,我們晚上再喝行不行?哪有誰家好人大清早就喝酒的?!?/p>
“我啊!”
丁琴說的十分義正言辭,甚至眸光一轉,還有著幾分關心,“弟弟,你這酒量還得練,要不然等以后進了社會,肯定吃大虧!”
秦朗無奈,也直至這時,才瞧見丁琴身上的高定西裝,拉開話題。
“姐,你今早這是有事?喝酒耽誤事吧,要不我們先放放?”
丁琴品了口紅酒,眉頭一挑,“好弟弟,姐姐都辦完事回來了,別想著引開話題~”
“我沒注意時間,你這么一大清早,去做什么了?”
“還不是家里長輩,說著要來魔都這里調研,我爸打個電話讓我去接待一下。”
丁琴說著嘆了口氣,倒是有幾分憂愁藏在其中。
“老一輩人就是啰嗦,做事就做事,還嘮叨起我催婚的事了,氣得我當場就走了。”
“哦~原來是見長輩去了?!?/p>
秦朗思緒剛轉過來彎,下一秒又后知后覺。
“等等,調研?魔都??那得是多大的人物??!”
“不敢想,我嘞個老天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這位多聊幾句,你倒是還嫌棄上了??”
但是秦朗能看出來,以對方那徹底輕松下來的表情,以及毫不顧忌形象的動作,丁琴是已經完全把她看作自己人了。
而那些話,是完完全全對自己人的吐出的苦水。
這一訴說起來,人就喜歡喝點小酒讓自己腦子稍微不清醒一下,反正今天又沒什么事,丁琴想著醉了也就醉了。
可秦朗不想??!丁琴自身攜帶白酒免疫百分之九十的buff,他秦朗掛著的可是白酒增傷的buff!
“琴姐,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更會讓身材走形,到時候就沒人跟你好了~”
秦朗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讓丁琴似是想起了柳元,感覺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好好好,不喝,怎么跟那老頭子一樣啰嗦,沒勁,沒勁沒勁!真相刀了你??!”
她收起秦朗手里的杯子,拿著酒轉身就要走。
秦朗眼見人生氣了,急中生智,“沒勁?刀了?美金,刀樂!”
“誒喲琴姐,你這酒一喝的,我差點忘了是來帶你掙刀樂的!很多很多的刀樂!!”
“嗯?!”
丁琴瞬間就停住腳步,整個人猶如是聞見魚味的貓,臉變如翻書。
“誒喲,我怎么能對我親愛的弟弟發火呢!”
她將手中的紅酒放在地上,整個人笑盈盈地重新坐在了窗戶上,一臉諂媚地看著秦朗。
“剛才都是誤會,那老頭也是礙事,喝酒誤事,這接風酒咱就到這~”
秦朗看著這反差感拉滿的丁琴,瞬間就愣住了。
不是,你誰?我琴姐是這個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