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昭,你可知錯?”
季如昭看著面前一臉厭惡的顧景修,立馬滑跪認錯,“知錯!所以你可以殺我了。”
說著說著,她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顧景修見狀眸光更冷:“蕓霜被你害得臥病在床,你竟然還笑得出來!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惡毒的妹妹!”
“你不配為南溪國公主!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個禍害!”
他握住手中的劍朝著季如昭刺來,眼中盡是厭惡。
季如昭不但不害怕,反而嘴角笑意更深,十個億啊!她來了。
幾個月前她意外穿越進這個架空朝代中,還綁定萬人嫌系統,系統規定只要她能夠讓四個男主對她達到100的厭惡值并被男主殺死,她就可以拿著10億回到原來的世界。
現在她終于刷滿了四個男主100的厭惡值,只要顧景修將自己殺掉,這個任務便完成了。
想到自己回現代要怎么花這十億她就止不住的開心。
顧景修拿起劍正準備殺掉季如昭,突然發現面前出現一堆小字。
【唉,這個小狗男主真的好蠢啊,被女配一哭就認定是女主的錯了,可惜了我的女主最后是帶著冤屈下線的。】
【是啊是啊,女配那么低級的陷害手段都看不出,地上那么大一個瓷瓶都看不見。】
盡管顧景修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但還是忍不住往桌腳下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一個白色的瓷瓶靜靜地躺在那里。
顧景修的臉色變了變,捏著劍的手緊了緊。
季如昭遲遲未感受到疼痛,睜開眼望向顧景修:“顧景修,你是不是不行?現在虛的連劍都握不住了?”
顧景修臉色一黑,忍住心中的怒意,并不理會季如昭的話,而是收起劍,走到桌子旁撿起瓷瓶。
他打開蓋子,細細一聞,果不其然是醉香的味道。
顧景修的臉色更沉,這些字是怎么知道有瓷瓶在這?但蕓霜向來心地善良,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
季如昭見顧景修對她的話無動于衷,一下便著急了起來,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回到現代了,于是脫口而出:“顧景修!你真的年紀輕輕就不行了嗎?”
顧景修臉色更黑,卻破天荒地沒有嘲諷季如昭,而是將瓷瓶放入懷中,他等下要去問問蕓霜這個瓷瓶是怎么回事。
【咦,眼瞎小將軍竟然發現了那個瓷瓶,他不是一向都是瞎子嗎,以前多少證據都被他忽視了,這次重見光明了?】
【就算拿到瓷瓶也沒用,等下女配肯定說是自己不小心喝錯了,與女主無關,這種事都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了。】
見顧景修要走,季如昭連忙攔在了顧景修面前:“你不是應該為了許蕓霜殺了我嗎?怎么不動手了?”
顧景修從喉間擠出兩個字:“讓開。”
若不是那些字胡說八道污蔑蕓霜,他早就殺了季如昭了。
“我不!”季如昭還是攔在顧景修的面前,她的任務就差這一點了,怎么能讓顧景修就這么跑了?
而門外的宴淮等了許久,也不見顧景修出來,于是他皺著眉頭進來想要看看是何種情況。
當他看到仍舊活蹦亂跳的季如昭,眉頭皺得更深:“你怎么還沒將她處理掉?莫不是你心軟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眼前就出現了一行小字。
【唉,神醫二號男主上線了,自以為進來剛好救了女配,實則在他進來之前,女配早就算好了藥發的時間,讓他剛好英雄救美。】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宴淮瞇起了細長的眼,這些字,是從哪里來的?又怎么會說這樣的話。
季如昭見到對自己厭惡100的宴淮,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宴淮,你不是剛剛看到了我給許蕓霜下藥,你現在快讓顧景修殺了我。”
宴淮并未理會季如昭,而是看向顧景修:“你是因為看到那些心軟了嗎?”
這句沒頭腦的話卻讓顧景修立馬想起自己剛剛看見那些字對宴淮的評價,他點了點頭:“是。”
并且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這也是剛剛找到的。”
宴淮握著熟悉的瓷瓶一言不發。
季如昭見一向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宴淮也不理會自己,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會吧?難道他們突然腦子回來了,看出了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
【難道這兩個癡呆男主要找女配算賬了?真是難得啊?從前不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女主做的嗎?】
又是一行字出現在宴淮和顧景修的面前,他們兩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出了探究。
“先去問問吧。”宴淮將瓷瓶收入懷中,垂下眸子掩下眸中思緒。
若是到時候蕓霜是無辜的,他必然要季如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若,季如昭是無辜的呢?
很快他就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十分可笑,季如昭做了那么多惡事,怎么可能無辜。
“季如昭,你同我們一起去。”宴淮望著季如昭,冷冷吩咐道。
停云殿內,許蕓霜虛弱地躺在床上,眼底掩飾不住的得意。只要等下季如昭死了,她就徹底改變了自己前世的命運。
上輩子的她聽信負心漢讒言私奔,結果被那人賣進青樓,她不肯接客,結果被老鴇折磨的不成人形,她才答應下來接客。
那日她正倚在客人懷中調笑,無意往樓下望去,卻望見四個人中龍鳳的男子皆想求娶季如昭。
她恨啊!同為表姐妹,為何兩人的處境天壤之別!
卻不想她的失神讓客人怒火沖天,竟硬生生地把她打死了。
再一睜眼,她發誓,要把上輩子季如昭得到的東西全部給搶回來!
她正想著,一抬頭就看到好端端的季如昭站在自己的面前。
一時間表情失控,忍不住問道:“季如昭,你怎么沒死?”
隨后她突然發現旁邊還站著顧景修和宴淮,連忙擠出幾滴眼淚。
“景修和阿淮,我說了這件事不關昭昭的事,是我不小心喝下了醉歡,你們千萬不要怪罪她。”
看著宴淮臉色的變換,季如昭翻了個白眼,已經做好下一秒宴淮會質問自己的結果。
卻不想宴淮拿出了一個瓷瓶,放在許蕓霜的面前:“蕓霜,你見過這個瓷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