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正殿內(nèi),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尚未散盡的血腥味(心理層面的)。
皇后東方棲梧看著面色鐵青、周身氣壓低得能凍死人的皇帝夫君,心里也是一陣打鼓:
【額……這種時候,說什么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吧?說什么都尷尬!還是讓他自己冷靜冷靜,消化一下這頂綠油油的帽子比較好……一會找個機會跟寧兒聊聊,讓她……呃,收斂點?】
南宮昱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中翻騰的怒火和某種難以言喻的憋屈感,目光掃過下方匍匐一地、抖如秋風(fēng)中落葉的嬪妃們,只覺得更加心煩意亂。他冷冷地輕咳一聲:
“都退下!”
這簡短的命令如同天籟之音!德妃、賢妃等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起身,在貼身宮女連攙帶扶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幾乎是手腳并用地滾出了鳳儀宮正殿,生怕慢了一步就被那能看透人心的活祖宗點名,步了淑妃的后塵。
頃刻間,殿內(nèi)只剩下帝、后,以及那位罪魁禍?zhǔn)讌s一臉純真無辜的東方毓寧。
南宮昱的目光落在小姨子那張傾國傾城、此刻還帶著點懵懂的小臉上。
東方毓寧被他看得心里有點發(fā)毛,趕緊在內(nèi)心瘋狂呼叫系統(tǒng):
【系統(tǒng)!姐夫這眼神啥意思?該不會遷怒我吧? 我什么都沒做啊???】
系統(tǒng)118的聲音帶著點幸災(zāi)樂禍的同情:
【宿主,男人嘛,尤其是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被當(dāng)眾揭穿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面子上肯定掛不住啊!理解一下?】
東方毓寧深以為然,內(nèi)心的小人開始放飛:
【唉,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嘛!姐夫,你后宮佳麗三千,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對吧?有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家都輕松嘛!哈哈哈哈!】
她想著想著,自己差點在心底笑出聲。
系統(tǒng)118也配合地發(fā)出扭曲的電子笑聲:
【嘎嘎嘎……宿主說得對!還好不是懷了別人的娃,不然以古代這技術(shù)落后的水平,滴血認親都不靠譜,到時候真假龍種滿天飛,那才叫一個亂!嘎嘎嘎……】
南宮昱的額角青筋肉眼可見地突突突狂跳起來!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抽痛!
這小妮子的心聲……簡直是在他剛被捅了一刀的傷口上,又撒了一大把鹽,還順手擰了兩下!
皇后東方棲梧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她好想沖上去捂住妹妹那張“叭叭叭”不停雖然沒出聲的小嘴!
這小祖宗,真是……哎!她看著皇帝那隱忍的表情,心中除了擔(dān)憂,竟也泛起一絲微不可察的酸澀和羨慕。
寧兒可以如此率真,如此毫無顧忌地腹誹帝王,甚至同情帝王?這是她作為皇后,永遠不可能擁有的自由和灑脫。
自從嫁入這深似海的皇家,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像戴著無形的枷鎖,早已忘記了隨心所欲四個字怎么寫。
南宮昱強行壓下那股想把小姨子拎起來打一頓屁股或者關(guān)進小黑屋的沖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甚至還帶上了一絲自認為和藹的詢問:
“寧兒呀,朕看你……氣色紅潤,精神頭十足,這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對吧?”
東方毓寧一聽這話,眼睛瞬間亮了!
【有門兒!姐夫這是要放我回家啦!太好了!終于可以離開這個瓜田……啊不是,離開皇宮了!好想爹爹,好想大哥二哥三哥!好想回家躺平吃瓜!】
她內(nèi)心歡呼雀躍,小雞啄米般點頭,臉上綻開一個甜得能膩死人的笑容:
“回稟皇上姐夫,臣女感覺好多了!多謝皇上姐夫和皇后姐姐的悉心照料!”
南宮昱看著她那副終于解放了的雀躍小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慢悠悠地開口:
“嗯,既然好了,那明日早朝,就隨朕一起去吧。”
“皇后,記得早點讓寧兒梳洗打扮,別誤了時辰。”
他如同沒看到東方毓寧瞬間僵在臉上的笑容,以及皇后錯愕的眼神,施施然站起身,
“朕還要去批閱奏折,就先回養(yǎng)心殿了。”
說完,龍袍一甩,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一個瀟灑在東方毓寧看來是極其欠揍的背影。
東方毓寧:“……”
她整個人如同被施了石化咒,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凝固、碎裂、最終化為一片空白。
【我……剛剛是幻聽對不對?統(tǒng)子!快告訴我,我出現(xiàn)了嚴重的幻聽!】
她在心底發(fā)出土撥鼠尖叫。
系統(tǒng)118的聲音充滿了同(幸)情(災(zāi))安(樂)慰(禍):
【宿主,很遺憾地通知您,您沒有幻聽哦!金口玉言,圣旨已下,明日早朝,您就是琰國歷史上第一位、也可能是唯一一位以未嫁女之身參與朝會的奇女子了!
至于早朝時間嘛……嗯,大概寅時三刻就要在宮門外等候,卯時正正式開朝哦!宿主加油!早睡早起身體好!】
【嗚嗚嗚……五點?!天都還沒亮啊!我做錯了什么?!老天爺要如此殘忍地對待我這個花季美少女?!】
東方毓寧內(nèi)心的小人已經(jīng)淚流成河,
【我要是以后長不高,全得怪姐夫這個黑心資本家!壓榨童工!摧殘祖國的花朵!嗚嗚嗚……】
皇后東方棲梧看著妹妹臉上那副生無可戀、欲哭無淚的表情,再看看她內(nèi)心那豐富到炸裂的吐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連日來的壓抑和沉重,竟被這率真可愛的小家伙驅(qū)散了不少。她輕輕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眼中是久違的、純粹的暖意:
“好了好了,圣命難違,明日姐姐早些叫你。寧兒能去見識見識朝堂,也是好事。”
只是這好事背后有多少驚濤駭浪,她不敢深想。
翌日,寅時三刻。
天色如墨,星月猶存。巍峨的宮門前,等候上朝的文武百官們早已按品階肅立。
然而,今日的氣氛卻格外詭異。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似無地瞟向那頂由皇后宮中內(nèi)侍抬來的、明顯屬于女眷的暖轎!
當(dāng)轎簾掀開,一身鵝黃宮裝、披著雪白狐裘斗篷的東方毓寧,在宮女的攙扶下,睡眼惺忪、腳步虛浮地走出來時,整個宮門前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太傅東方硯儒,當(dāng)朝文臣領(lǐng)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人物,此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身旁的二兒子?xùn)|方祁塵,禮部侍郎,素來以溫潤如玉、風(fēng)度翩翩著稱,此刻也維持不住表情管理,嘴巴微張,活像見了鬼!
【爹!二哥!你們那是什么表情?我也不想來啊!是姐夫那個大魔王逼我的!】
東方毓寧內(nèi)心哀嚎,強撐著站直身體,努力擺出“我很端莊”的樣子,內(nèi)心卻在瘋狂吐槽:
【統(tǒng)子!救命!我感覺自己像個動物園的猴子!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宿主,穩(wěn)住!想想積分!想想刮刮樂!想想商城里的好東西!】
系統(tǒng)118努力打氣。
百官們內(nèi)心的震驚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東方家的小小姐?!她來干什么?!】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要上朝?!成何體統(tǒng)!】
【皇上這是真被美色迷昏頭了?!還是東方家真的要只手遮天了?!】
【完了完了,國將不國啊!妖妃……啊不,妖女禍國啊!】
在一片驚疑不定、暗流洶涌的目光洗禮下,東方毓寧如同踩在針氈上,被內(nèi)侍引著,跟在皇帝和太子身后,走進了象征著帝國最高權(quán)力中心的——金鑾殿!
當(dāng)她在御階旁、太子下首一個特意增設(shè)的小錦墩上,南宮昱還算有點良心,沒讓她站著坐下時,整個金鑾殿落針可聞!
所有大臣,包括那些皇子王爺們,除了太子南宮承乾依舊一副沉穩(wěn)淡定的模樣,都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難以置信、憤怒、鄙夷,以及深深的忌憚。
南宮昱高坐龍椅,將下方百態(tài)盡收眼底,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很滿意自己制造的這場驚喜。
他清了清嗓子:
“眾卿平身。今日議事之前,朕有一言。太傅幼女毓寧,蒙天眷顧,沉疴盡去,聰慧明達。朕特許其旁聽朝議,以增見聞。望諸卿暢所欲言,勿要拘束。”
他特意在勿要拘束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眼神掃過下方,帶著無形的警告。
勿要拘束?開什么玩笑!誰敢在這么個能看透人心的活祖宗面前暢所欲言?大臣們心里瘋狂吐槽,面上卻只能恭敬稱是。
東方硯儒和東方祁塵父子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和一絲隱隱的驕傲?自家女兒/妹妹,竟能得此殊榮(驚嚇)?
朝議開始,議題是北境軍餉延誤,邊軍不穩(wěn)。
戶部尚書剛陳述完困難,兵部尚書劉章,那個身材肥胖、滿面油光的中年男人,立刻跳了出來,聲音洪亮,唾沫橫飛:
“陛下!此乃戶部推諉塞責(zé)!邊軍將士浴血奮戰(zhàn),保家衛(wèi)國,豈能因糧餉不濟而寒心?臣懇請陛下嚴查戶部,追繳欠餉!否則,軍心不穩(wěn),北境危矣!”
他情緒激動,習(xí)慣性地伸手指點,那粗短的肥手指,不偏不倚,正好遙遙指向了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東方毓寧!
【我靠!】
東方毓寧內(nèi)心的小宇宙瞬間爆炸!
【這死胖子!長得像頭行走的豬油包,辣眼睛就算了!還敢指本小姐?!當(dāng)我是HellO Kitty?!系統(tǒng)!給我上!目標(biāo)兵部尚書劉章!扒光他!我要最勁爆的瓜!噎死他!】
系統(tǒng)118瞬間亢奮:
【鎖定目標(biāo)‘劉章’!掃描中……滴滴滴!超級硬核大瓜!保熟保真!】
【快放!】
【核心瓜:北境那批救命軍餉,壓根沒在路上!是被這劉胖子和他心腹,聯(lián)手貪墨了!中飽私囊,數(shù)額驚人!】
【什么?!】
東方毓寧震驚,
【打仗的錢他也敢吞?!他是吞金獸嗎?不怕噎死?!邊關(guān)將士餓著肚子打仗,他倒好,吃得油光滿面!無恥之尤!】
這心聲如同驚雷,狠狠劈在每一個被迫豎起耳朵的大臣腦海里!貪墨軍餉?!還是北境的救命錢?!
劉章那張肥臉?biāo)查g煞白,綠豆眼瞪得溜圓,巨大的恐懼讓他渾身肥肉都在顫抖!他腿一軟,差點當(dāng)場跪下。
就在這時,龍椅上的南宮昱,仿佛剛聽完戶部尚書的匯報,用一種異常平靜、甚至帶著點循循善誘的語氣開口問道:
“劉愛卿,你方才所言甚是急切。那依你之見,這北境軍餉,為何會遲遲未能到位呢?”
他的目光看似落在劉章身上,實則眼角余光一直關(guān)注著小姨子那邊的動靜。
劉章聽到皇帝這平靜的問話,再想想剛才那如同閻王催命符般的心聲,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竄天靈蓋!
他“噗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陛……陛下……微臣……微臣以為……戶部……路途艱險,或許……或許有所延誤……”
冷汗如同小溪般從他額角、脖頸淌下,官袍后背瞬間濕透一片。
東方毓寧看他那副慫樣,更來氣了:
【哼!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統(tǒng)子!這種渣滓,不上硬菜不足以平民憤!給我上最硬的!我要撐死他!到時候我想辦法告訴姐夫,】
系統(tǒng)118:【叮~硬菜來了!瓜之大,一口吃不下!】
【劉胖子貪墨的那筆巨款,還沒焐熱呢,就被他家那個坑死人不償命的小姨子給卷跑了!他小姨子拿著錢,在外地快活似神仙,包養(yǎng)了好幾個俊俏面首!揮金如土!】
【噗!坑貨小姨子?哈哈哈!天道好輪回!活該!】
【還沒完!】
系統(tǒng)118繼續(xù)爆料,
【劉章所有貪墨的詳細賬本,就藏在他家書房書架后的暗格里!暗格鑰匙,藏在他最寵愛的那只八哥鳥的鳥籠底座夾層里!
至于那本要命的賬本……嘿嘿,偽裝得可好了,封面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書名卻印著《論語》!】
【噗哈哈哈哈!】
東方毓寧在心底笑得打跌,
【春宮圖封面的論語?!這死胖子真是又當(dāng)又立的典范!又貪又色還假裝正經(jīng)讀書人!
絕了!這……這讓我怎么提醒姐夫啊?總不能說姐夫快派人去劉胖子家抓鳥翻春宮圖吧?這也太有辱斯文了!】
她這邊內(nèi)心彈幕刷得飛起,那邊金鑾殿內(nèi),氣氛已經(jīng)詭異到了極點!
劉章聽到小姑娘心聲后如同被五雷轟頂,徹底癱軟在地,面如死灰,褲襠處甚至隱隱傳來一股騷臭味——竟是嚇尿了!
他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巨大的恐懼和羞恥讓他只想立刻死去。
所有大臣都死死低著頭,肩膀可疑地微微聳動,拼命壓抑著想笑又不敢笑、想驚又不敢驚的沖動。
有人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有人用咳嗽掩飾,有人恨不得把臉埋進笏板里!
皇帝那冰冷刺骨、帶著強烈警告意味的目光再次掃過全場,無聲的威脅如同實質(zhì):【憋住!誰敢露餡,下一個就是你!】
整個大殿,只剩下東方毓寧那充滿現(xiàn)代氣息和憤怒吐槽的心聲在眾人腦海里回蕩,以及劉章粗重絕望的喘息聲。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直侍立在御階旁、面無表情的太子南宮承乾,悄無聲息地對著殿門外某個角落,做了一個極其隱蔽的手勢。無人察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大臣們度秒如年,只盼著這場公開處刑早點結(jié)束。
終于,殿外傳來一陣極其輕微、訓(xùn)練有素的腳步聲。一名身著普通禁衛(wèi)服飾的侍衛(wèi)實則是東宮暗衛(wèi)首領(lǐng)快步走到太子身邊,將一個不起眼的布包和一個鳥籠?極其隱蔽地遞了過去。
太子南宮承乾面色如常,仿佛只是整理了一下衣袖,隨即捧著那兩樣?xùn)|西,快步走到御階前,躬身行禮,聲音平穩(wěn)無波:
“啟稟父皇,兒臣方才收到密報,事關(guān)北境軍餉,有重要物證呈上!” 他一邊說,一邊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打開了那個布包。
一本裝幀別致的書冊露了出來——封面赫然是色彩艷麗、不堪入目的春宮秘戲圖!
而書脊上,卻用端正的小楷寫著——《論語》!
“噗……咳咳咳!”
終于有人憋不住,發(fā)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臉憋得通紅。更多人則是死死咬住嘴唇,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南宮昱看著那本極具諷刺意味的賬本,再看看癱在地上如同一灘散發(fā)著惡臭的爛泥的劉章,怒極反笑,聲音冰寒徹骨:
“好!好一個兵部尚書!好一本‘圣人典籍’!貪墨軍餉,構(gòu)陷同僚,欺君罔上!罪不容誅!來人!剝?nèi)⒄鹿俜蛉胩炖危瑖兰涌垂埽〕瓫]家產(chǎn)!夷三族!戶部、兵部所有涉案官員,由太子主理,嚴查不貸!絕不姑息!”
旨意一下,侍衛(wèi)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將癱軟的劉章拖了出去,留下地上一道濕漉漉的水痕和刺鼻的騷味。
南宮昱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目光復(fù)雜地瞥了一眼旁邊那個還沉浸在“春宮論語”震撼中、內(nèi)心刷屏
【姐夫威武!太子效率神速!】
【系統(tǒng)!積分!我的積分呢?這瓜又大又保熟!】的小姨子。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心情,宣布:
“今日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臣們行禮的聲音前所未有的響亮和迫不及待!如同逃出生天!一個個低眉順眼,腳步匆匆地退出金鑾殿,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趕緊回家!把自己那點破事捂嚴實了!那位坐在錦墩上的東方小姐,不是人!是行走的照妖鏡!是陛下手里最恐怖的那把刀!惹不起!絕對惹不起!】
東方毓寧懵懵懂懂地跟著眾人起身,內(nèi)心還在跟系統(tǒng)討價還價積分,完全沒注意到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充滿了極致的敬畏和恐懼。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內(nèi)心哀嘆:
【總算結(jié)束了!這班上的,比通宵打游戲還累!姐夫簡直是周扒皮!】
南宮昱看著她那副天真懵懂、完全不知道自己掀起了多大風(fēng)浪的模樣,又聽到她內(nèi)心吐槽自己是周扒皮,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低聲道:
“寧兒今日聽得很認真。很好。明日早朝,記得準(zhǔn)時。”
東方毓寧:“!!!”
【什么?!明天還要來?!姐夫!你是魔鬼嗎?!】
她內(nèi)心的小人瞬間石化、裂開、風(fēng)化成灰……
南宮昱欣賞著她瞬間垮掉的小臉,心情莫名好了許多,龍袍一甩,大步離去。嗯,有這把利刃在,這沉悶的朝堂,似乎……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