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跟艾芙琳·帕克，真的是情侶關系？”

別說艾克斯記得這段劇情，就算不記得，就憑這一兩年跟朱迪的相處，她也能發現朱迪的取向并不正常……當然，只是對于艾克斯來說，在賽博朋克的世界里，這其實是十分正常且沒有爭議的。

“算是吧……”

兩人此時各自也洗完了澡，天色也逐漸黑了下來，在朱迪的挽留下，艾克斯也是“勉為其難”地決定在小屋這里住一晚。

“算是？”

“嗯……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我們的軌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錯開了，雖然還是情侶，但是就是感覺……貌合神離？”

已經入夜，氣溫有些涼了起來，朱迪身上也裹上了毛毯，艾克斯倒是不怎么怕冷，依舊光著膀子。

“我記得之前是不是跟另一個來著？什么……烏茲額不是，舞子？”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很久嗎？花心大蘿卜。”

“你是在自我介紹嗎？”

朱迪盤了盤腿，大腿上的蜘蛛紋身格外惹眼睛。

“我跟艾芙琳也是很早就認識了，關系一直很不錯，尤其是我跟前女友分手那段時間，然后就……”

“你談過的都是姑娘？還都是云頂的姑娘？”

“……差不多吧，從很小很小，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我就對男孩兒提不起興趣……記得我當時喜歡班上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我還偷偷把她的東西藏了起來，趁她傷心的時候去安慰她，然后自告奮勇幫她尋找……”

回想起過往的時候，朱迪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

“啊~我當時真壞，我自己藏的，我怎么會去找到呢……就這樣，就用這個理由，我和她單獨相處了很久。”

“真夠損的啊你。”

“嗯哼，可惜，她不喜歡女孩子，最后我也沒追到她……反正確實，我對男孩子從來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愫。”

說著，朱迪突然皺了皺眉，頓了一下，緩緩轉頭看向了斜靠在沙發扶手上，坐在自己旁邊的艾克斯。

“不過，你倒是有些例外了……瑪德，我眼睛一直忍不住往你身上瞄。”

朱迪干脆將身上裹著的毛毯扔給了艾克斯。

“趕緊蓋上吧，看的我有些……靠，你別給我掰直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好好好~”

艾克斯從善如流地蓋上了毛毯，上面還帶著一些朱迪的體溫，蓋起來暖洋洋的。

“要我說，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別放屁，我有小艾的，我可不想犯錯……別把我想的太隨便。”

“我可沒這么想你。”

“好了。”

失去了毛毯的朱迪感覺有些冷，隨即便站起身，準備向臥室里走去。

“上次是我睡沙發，這次換你……天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明天還得去上班。”

“好，會走得很早嗎？麻煩不要吵醒我。”

“真是……上班人最受不了看著別人睡懶覺了。”

……

……

艾克斯睡得很舒服，這個小屋遠離了市區的喧囂，還能聽到微弱的流水聲，特別助眠，導致他足足多睡了兩個小時。

還好昨晚睡得早，醒來的時候還沒到中午，不過艾克斯起床的時候，朱迪也早就已經離開上班去了。

餐桌上放了已經冷掉的咖啡，還有一份披薩，應該是朱迪專門給艾克斯留的早餐。

草草地吃掉了不知是早飯還是午飯的飯菜，艾克斯本能地要去掏手機，卻突然想起自己腦袋里就可以收取信息了。

不過手機他還是日常帶著，畢竟除了通信以外，還有轉賬拍照之類的功能會用到。

瑞吉娜在今早晨發來了消息，艾克斯才想起來曼恩的事情……他估計瑞吉娜是誤會了，以為跟大衛很熟悉的艾克斯，跟曼恩同樣是朋友。

但實際上，艾克斯跟曼恩根本不熟……倒是讓這貨陰差陽錯得到了瑞吉娜的特殊對待。

“曼恩的情況穩定住了，還需要繼續接受治療，那個姑娘幫了大忙，目前進展很順利。”

“發病的原因大概也已經知曉了，曼恩在童年時期似乎因為體質差勁而留下了心理陰影，因此格外的追求義體對身體的強化，這原本沒有什么，但在義體容量超出限制后，他過去的創傷就被無限放大了，導致行為過激。”

“他好像還參加過戰爭，有沒有這方面的原因，還有待考證。”

“不過可能是因為打傷了那個姑娘的原因，曼恩現在已經同意暫時將義體降級，接受治療了，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如果還有什么新情況，我會提前跟你說。”

艾克斯簡單看了兩眼，就隨便回復道。

“這種事情直接告訴大衛就行，他比較在意這個。”

接著，下一條短信卻是讓艾克斯不由得皺眉。

無他，發件人的名字居然是艾芙琳·帕克。

“嗨！EX，我們之前見過面，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啊，我記得，朱迪的朋友……你怎么搞到我聯系方式的？朱迪給你的？”

在艾克斯回復消息之后，艾芙琳那邊兒居然秒回，要么是剛好有空，要么……就是時刻關注著呢。

“認識你的又不止朱迪一個，總之，我最近可能有一個大活兒，你有興趣合作嗎？”

大活？什么大活？坩碧大廈？

艾克斯懷疑了一瞬間，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現在才剛進入2077一個月，怎么算也還沒到坩碧大廈劫案的時間吧？

不過，即使是如此，艾克斯也不想跟這個大坑貨扯上關系。

“這是中間人的活兒，你還是不要直接問我比較好……不過，我最近沒有接委托的打算，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這一次，艾芙琳頓了一會兒才又發來了消息。

“真的不考慮一下？這可是個大買賣，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后悔的。”

艾克斯看到消息之后，直接選擇了已讀未回，收拾收拾廚余垃圾，拎著包便準備離開河邊的小屋。

名聲？錢？對艾克斯來說都是夠用就行，相比起來，跟艾芙琳這樣的家伙合作……或許是復讀過記憶的刻板印象，但艾克斯打心眼兒里覺得，這里的風險實在是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