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雨水,在沈楠汐嬌嫩的臉上不斷沖刷。
周圍的池水也似巨浪,接連涌入她燥熱的身體。
那股息不滅的火,仿佛開始漸緩了下去。
可沈楠汐畏水。
她恐懼,無助,本能揪緊身前男人的衣襟。
周晏禮視線涼薄,徐徐略過那被衣物緊貼的曲線。
沈楠汐本就長著一副雪白,純欲的模樣。
此時的失態,令她更加格外嬌艷欲滴。
如一朵盛開在風雨中,遙倚,蕩漾人心的玫瑰。
周晏禮水下扣她腰身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收緊。
沈楠汐掙扎著伏他懷中,嗆了一口水花,“周晏禮,我怕水,我們上去。”
女人嬌弱求助,換來的依舊是男人毫無波瀾的對視。
他淡漠啟唇,一字一頓,“沈楠汐,我周晏禮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栽兩次。”
刺耳的話灌入耳蝸,沈楠汐心如刀絞。
難怪方才周晏禮一出場,慕傾權便不知所蹤,隨后那杯香檳....
只要周晏禮與她有過越距的染指,那顆藥,要多少有多少。
何況,慕傾權要的是更多。
......
套房門外。
砰砰砰——
“給我砸門。”
慕傾權雙目赤紅,硬聲命令酒店經理。
“慕先生,這是我們酒店貴賓的住所,你無權讓我們執行闖入。”
酒店經理對峙拒絕。
“有人看見我太太醉酒,被帶進這房間。”
慕傾權冷下神情,腳下的鱷魚皮鞋朝經理逼近一步,“要是她真出了事,你們酒店擔得起?”
這氣場同話術一出,經理瞬間啞然。
就在經理進退兩難這刻,房間的門被倏然敞開。
一道矜貴頎長的身影,幽幽沒出昏暗的門縫間。
男人氣質優越,五官冷清鋒利。
不再是幾年前,那只單穿白大褂的實習醫生。
整個人干練,沉穩,佼佼者的姿態。
“周醫生,您在休息?”
經理擰緊聲線,頷首。
視線里,周晏禮深藍的襯衫浸濕,緊貼著那完美的肌肉線條走勢,張力感十足。
清晰硬朗的下頜線,浮著一圈淺薄泛紅的牙印,曖昧隱約。
經理倒吸一口寒氣。
同樣,那圈牙印也清楚有力地刻進慕傾權眼底。
他鬢角微不及微一震。
周晏禮散漫挑起眼皮,不帶任何情緒的瞳眸徐徐轉向,那一副極為擔心妻子安危的慕傾權。
電光火石間,暗火肆意。
“周醫生,怎么是你?”
慕傾權佯裝意外地蹙眉,周晏禮淡淡一瞥。
“慕先生看見我很意外?”
男人不急不躁接話,完全沒有被“抓奸在床”的慌亂感。
慕傾權不由收緊垂落的指骨,“有人來通報,我太太被人帶進了這房間。”
“哦,慕太太?”
周晏禮音色不重,很空,唇角的蔑視味兒極為濃烈。
“是誰想蹭我回國的熱度,在這交研會上制造桃色新聞,毀我名聲?”
說著,他漫不經心掏出一根細煙,咬在翕動的唇齒間。
望向慕傾權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隨時要撲空的小丑那般。
“慕先生不相信我,自己進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