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什么?”
慕傾權盯視著她那張倔強又漂亮的臉,輕輕撫摸進自己的掌心。
陰陰笑道:“女兒跟前任男友藕斷絲連,現女婿找岳父岳母訴訴苦,人之常情。”
沈楠汐偏頭,張嘴。
咬住他觸碰而來的指骨,發狠的,含糊不清,“說謊。”
“汐汐,我們談的條件考慮好了嗎?”
慕傾權沒有抽開自己發疼的手,甚至面不改色地任由沈楠汐發泄。
她現在就像一只性情釋放開了的小野獸。
被踩到了尾巴,不再是當初禁錮住自己的溫順模樣。
這樣的沈楠汐,慕傾權更想看到。
沈楠汐:“你休想。”
圓潤潔白的貝齒,陷入皮肉分厘。
慕傾權骨節酸疼起來。
他拇指頂住小女人脆弱的牙齦,兩人皆在流血。
慕傾權眸色暗下,“好啊,那就請慕太太今晚盡下不曾有過的夫妻義務。”
“什么?”
沈楠汐驚呼。
不到半秒,人就被高高扛上慕傾權肩頭,往他們的主臥走去。
心口的狂跳,與血液倒置的目眩都讓沈楠汐極度害怕。
當初嫁給慕傾權,她不是沒想過同慕傾權擁有夫妻之實的一幕。
但現在.....
不可以,不行。
“慕傾權你發什么瘋?你快放開我。”
沈楠汐竭盡全力地蹬踢著。
而男人銅墻鐵,仍舊屹立不倒。
片刻,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拋向柔軟的床榻間。
慕傾權高大的身影,在橙黃的頂燈下逐漸逼近。
“慕傾權,你是在慕幼貞那吃不飽嗎?你臟不臟...”
沈楠汐整個脊背繃緊,底下被單順著身體皺褶開。
“慕傾權,你的幼貞妹妹現在可受不了刺激,要是我告訴她……啊——”
一個虎口便能牢牢掌握的腳踝,被慕傾權隨意抓在手中。
沈楠汐瞳眸一縮一漲瞬間,男人已毫不留情地拉了過去。
肢體相碰,無助的咽嗚聲,不斷從沈楠汐口中溢出。
“慕傾權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現在周晏禮一回來,你就這么不愿意被我碰?”
慕傾權居高臨下看她。
一厘厘爆起的青筋補滿脖頸,晃蕩在沈楠汐驚恐的眼中。
之前,他們有過接吻的畫面。
也會有暗暗因生理情動的不可抗因素,但都是點到即止。
沈楠汐清楚,慕傾權一直對那個小綠茶有所愧疚。
所以自那件意外發生后,對她總是提不起半點夫妻想法。
可此刻眼前的人,卻似乎跟失控了的那般。
得不到對等的條件,就要毀了她?
慕傾權,你好狠的心。
沈楠汐歇斯底里的反抗著。
無奈,男女力氣懸殊,加上沈楠汐的手肘還受了傷,根本使不上力。
慕傾權俯身,將她牢牢貼在自己懷里。
**膨脹的接觸,決堤的淚水滑落細白的面龐,濕了那張灰色的床單。
沈楠汐掙扎著。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幼貞那有沒有吃飽嗎?”
慕傾權臂彎繃緊,牢牢錮住她雙臂,吐出的輕薄得令沈楠汐作嘔。
“慕傾權,我們要離婚的。”
沈楠汐凌亂著發絲,瞳仁能生紅得畏怯,“你不能碰我。”
“那就給我想要的。”
慕傾權繼續摁住她掙扎的身體,沉重的呼吸在她面前洶涌。
不止如此,更可怕的還有....
沈楠汐這才明白,慕傾權所謂的離婚條件,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同他發生關系,沈楠汐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之中。
走一步,算一步。
“好..我答應你。”
識時務者為俊杰,沈楠汐痛苦地喘息著。
而出乎意外,聽到她妥協的聲音,慕傾權本該松懈下來的眉眼,卻細不可微地擰緊。
半晌,他無溫的眼神,再次巡視在沈楠汐的臉上,“還對他有感覺?”
“這跟你沒關系。”
沈楠汐宛如置身地獄般,身體不自覺地顫栗。
“那好。”
慕傾權咬牙,掩去眼底晦暗嫉妒的情緒,翻身,退回到床邊,“過兩天慕氏在郊區馬場有個公關聚會,到時候你跟著一塊參加。”
“慕傾權你渾蛋。”
掙脫禁錮,沈楠汐抓過一旁的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方才拉扯間,她胸前領口處的兩顆扣子崩落。
露出的肌膚雪白,令人流連。
慕傾權深吸了口氣,側對著她,視線不偏不倚,轉到兩人放置一旁的結婚照上。
“周晏禮到時也會在,能不能順利達成條件,就看你是不是真想逃離慕太太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