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應小姐。”
向穗驚懼的避開身上男人的親吻,纖細的手指撐在沈書翊的胸膛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應拭雪再次敲響門,有些不耐:“向穗,我是應拭雪,開門。”
向穗慌亂的視線在房間內搜索,數秒鐘后,又是拉又是拽的將坐在床邊紋絲不動的沈書翊推搡到洗手間。
洗手間內的沈書翊戲謔的望著她:“這樣欲蓋彌彰,不怕更解釋不清?”
向穗:“你還說,都怪你,不許出來。”
沈書翊原本也沒有想要為了一時之歡,擾亂維系著的平靜局面,從善如流的點頭,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算是安撫。
向穗將洗手間的門關上之前,還不忘記再次叮囑:“我讓你出來你才能出來。”
沈書翊含笑:“好。”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向穗將黑框眼鏡戴上,長發隨手一扎,睡衣外披上外套,這才給應拭雪開門。
應拭雪看著面頰緋紅,里面還穿著睡衣的向穗,眸光微頓:“里面有人?”
向穗忙搖頭:“沒有,是……我剛剛在睡覺,抱歉應小姐,剛才隱約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應拭雪沒打招呼朝她房間內走,經過向穗身邊時,腳步輕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了句:“你身上似乎……有男人的味道。”
向穗神情微亂:“應小姐你,你說笑了,房間里就,就只有我一個。”
洗手間靠在門后的沈書翊聽著她結結巴巴的解釋,無奈的搖了搖頭。
應拭雪沒有深究,拉了椅子坐下,隨手從包里掏出一個小首飾放在桌子上:“方才逛街的時候看到這個手鏈覺得很配向老師,就隨手給你買了。”
向穗瞥了眼那手鏈,與其說是特意購買,不如說是贈品,“謝謝應小姐,這東西一定很貴重吧,我平常也不帶什么首飾,就別破費了。”
應拭雪恩賜般展現自己的大方,“既然是買給你的,我再轉送他人也不合適,收下吧。”
向穗:“那就多謝應小姐。”
應拭雪見她收了禮物,這才恍若不經意的問起:“向穗啊,你在沈家也有一段時間了,我聽說最近書翊身邊有個女人,一直騷擾他,你知道是誰嗎?”
向穗茫然的抬起頭:“騷擾?”
應拭雪笑了笑:“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書翊每天工作十分繁忙,這個女人的出現實在非常惹他心煩,但是你說他這樣一個大男人,總不好背后對一個女人指指點點,所以這樣的事情只能我這個未婚妻來處理……”
向穗:“這個……我平常很少跟大少產生交集,不是很清楚。”
應拭雪聞言,審視她數秒鐘后,笑著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這里面有幾萬塊零花錢,如果后期你想起什么線索,可以聯系我,我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
說完,應拭雪并沒有多待。
她調查的這件事情,不能擺到明面上,也不能鬧到沈書翊面前。
應拭雪離開后,沈書翊便推開衛生間的門,看到向穗如釋重負的癱坐在床上。
四目相對,向穗瞪他一眼,又嬌又兇:“誰騷擾你了,明明就是你自己……”
沈書翊第一次見她露出這般嬌嗔的模樣,心臟如同被小貓兒撓了一爪子。
“還看,你快走吧,你少來招惹我,就會給我惹麻煩。”
她推搡著把沈書翊關到門外,動作不留情,聲音卻嬌嬌的勾著人。
沈書翊看著在自己面前關上的房門,心癢、口干,修長手指扯動領帶,燥熱卻難以降下。
他抬手敲門,帶著幾分誘哄的味道:“就這么狠心趕我走?”
門內的向穗神情漫不經心,眼神淡漠,聲線卻是婉轉癡纏的猶豫糾結:“我,我有什么不能狠心的,你,你想做,就找你未婚妻去。”
沈書翊還想要說些什么,手機響起,是工作上的來電,他只好將女兒情長那點事情在心頭壓下去,溫聲:“我改天再來找你。”
向穗聽著他走遠的腳步聲,捏了捏手指。
沈書翊這個男人,理智戰勝yin欲,做事最會權衡利弊,想要他舍棄應拭雪,為她所用,還需要加碼再加碼。
向穗緩步走到窗邊,看著沈書翊離開的身影,下一瞬她的視野里出現了本該早就離開的應拭雪。
向穗眼眸一頓。
應拭雪耳邊還貼著手機,顯然是還在通話。
當她看著沈書翊從傭人居住的那棟樓出來時,瞳孔驟然緊縮。
爬上沈書翊床的女人,竟然是在沈家!
難怪她這一周查遍了沈書翊生辰那天出席的女賓毫無所獲,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應拭雪握緊手機,在沈書翊離開后,快步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