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最后一天。

學校門口站著許多家長。

宋時錦和趙素蘭手里拿著花，也站在人群中。

鈴聲響起，高考結束。

第一個出來的考生是裴征西，第二個是裴向南，隨后是其他學子。

宋時錦和趙素蘭迎上去，把手中的鮮花給他們。

裴征西神態自若，根本不用問。

趙素蘭忙問裴向南：“你出來得這么快，題目都做完了嗎？”

裴向南笑著說：“放心吧，奶奶，我全都寫完了。”

劉美娜看到譚清雅出來，也連忙送上鮮花。

“清雅，考得如何？小姨帶你下館子，這幾天受委屈了。”

譚清雅說：“終于考完了，小姨，我現在只想睡上三天三夜。”

劉美娜走過來，邀請裴征西和宋時錦等人：“高考結束了，我請你們一起吃飯吧。”

裴征西轉頭就走。

宋時錦說：“謝謝，家里已經準備好了。”

裴向南說：“媽，奶奶，我跟同學約好了去玩，就不回家吃飯了。”

趙素蘭掏出錢給他，叮囑道：“天黑前必須回來。”

裴向南答應了一聲，就跟同學跑了。

……

等分數的時候，裴向南還有些緊張，生怕考不上理想的學校，宋時錦讓他和弟弟妹妹去家里的廠子上班。

上班有工資，三人還挺開心。

裴征西則天天跟著裴淮川在軍營里，跟著戰士們一起訓練，晚上回來就寫稿子，同樣有收入，還不比弟弟妹妹們少。

高考分數出來后，裴征西毫無懸念考上了國防科技大學。

裴向南也如愿考上了陸軍學院。

……

開學時，裴向南遇到了熟人。

“譚清雅，你也報了這所大學！”

譚清雅也很驚訝：“你怎么也報了陸軍學院，我還以為你會跟裴征西報考同一所大學。”

裴向南說：“我沒有把握考上，所以才選了這所大學，你的分數夠了，怎么沒有報考國防大學，你不是一直想跟二哥爭個高低？”

譚清雅說：“我是想跟他一較高下，但是我看見他就煩，所以我才選了這所學校，以后憑本事在戰場上見。”

“二哥假期的時候，天天在部隊訓練，你要加油了。”

譚清雅握著拳頭說：“我在假期也沒閑著。”

……

裴向南跟裴征西通電話，說起和譚清雅在一所學校。

裴征西只是嗯了一聲，問都沒有多問她一句，叮囑弟弟好好學習，勇爭第一，最差也要超過譚清雅，不要給他丟臉。

裴向南笑著說：“二哥，我又不是你，沒有那個實力贏過譚清雅，況且，第一名真的重要嗎？”

裴征西說：“當然重要，當你是第一名的時候，什么都會偏向你。”

裴向南并不贊同二哥的觀點，就轉移話題聊別的。

回去的時候，遇到譚清雅，隨口問她是否在意第一名。

譚清雅理所應當地說：“當然，這次我就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要是跟裴征西在同一個學校，我又要被他壓一頭，那種感覺太讓我憋屈了。”

裴向南沒辦法理解這種感受。

……

裴征西和譚清雅，雖然不在同一所學校，競爭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不管是文化考試，還是軍事訓練，兩人都通過裴向南的口傳遞信息。

學校里能人輩出，想穩居第一非常困難。

文化考試兩人還能占上名次，就拿出來做對比。

軍事訓練，兩人都排不上名次，非常有默契地絕口不提。

譚清雅如果勝過裴征西，就會很開心，裴向南比她更開心。

因為譚清雅心情好了，就會給她買東西吃，還會幫他洗衣服。

假期回來時，三人就約著見面。

擺出各自得到的獎狀。

雖然勢必要比出高下，但跟在高中時相比，沒有那么針鋒相對。

對方成績比自己好，也是真心佩服。

兩人一比就是三年。

譚清雅是三年學制。

裴征西是四年學制。

這就表示，譚清雅會比裴征西早一年考研。

譚清雅覺得自己搶先了裴征西一步，非常開心。

裴向南看著譚清雅開心的模樣，不忍心破壞她的好興致。

裴征西今年雖然不能考研，但他研制發明的科研項目成功了。

這件事并沒有瞞住太長時間，譚清雅在報紙上看到了裴征西的報道，氣沖沖去找裴向南興師問罪。

裴向南坐在椅子上，被她抓著衣領一把拽住。

結果沒拽動。

譚清雅氣憤道：“你為什么瞞著我？我現在就是一個跳梁小丑。”

裴向南看到她手中的報紙，知道事情瞞不住，就說：“咱們跟二哥學的專業不同，他本來就是學軍事科技的，沒有什么可比性。”

“那也不是你隱瞞我的理由。”

沒拽動裴向南，譚清雅命令他：“你給我站起來！”

裴向南乖乖聽話站起來。

譚清雅仰著頭教訓他。

看著一米**的裴向南，比自己高一個頭，譚清雅仰得脖子酸。

“你沒事長這么高干什么！”

裴向南笑著說：“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對了，我比二哥高1厘米。”

譚清雅瞪了他一眼：“你是在提醒我，他比我高嗎？”

裴向南連忙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男女體型有差異，比什么也不能比這個。

不過你要是真的想超過二哥，我有辦法幫你，讓你永遠領先他一步。”

譚清雅好奇地問：“什么辦法？”

裴向南說：“我大哥九月份就要結婚了，二哥光顧著搞技術研究，到現在還沒有對象。”

譚清雅沒好氣地說：“我也沒有。”

裴向南滿眼笑意地看向她：“你可以有。”

“我們比成績，比成就，比對象有什么意義？”

“當然有意義，你比二哥先找對象，比他先結婚，將來你的孩子就比他的孩子大。

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是人生必不可少的步驟，在這一點上你只要搶先一步，二哥永遠也超越不過你。”

譚清雅聽了，覺得似乎有幾分道理。

“可我去哪里找對象？這三年我也光顧著學習訓練，沒顧得上談對象。”

裴向南挑了一下眉，指著自己說：“姐姐，我19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