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仙尊不會生病,但是凈池的水真的很冷好嗎?
而且哪里有好人會讓女孩子泡冷水澡的?
“冷!”
我裹著雪白的凈袍,發(fā)梢還滴著水,故意往李容許身邊蹭了蹭,鼻尖凍得微微發(fā)紅。
李容許身形一僵,垂眸看我,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卻還是板著臉道。
“小師叔,凈池的水是千年靈泉所化,不會真的冷。”
我撇嘴。
“可我就是冷嘛!”
堂堂仙尊撒嬌怎么了?
反正又沒人看見!
他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抬起手,掌心泛起溫潤的靈光,輕輕拂過我濕漉漉的發(fā)絲。
水汽瞬間蒸騰,暖意順著發(fā)梢蔓延至全身,連帶著被魔氣侵蝕的寒意也一并驅(qū)散。
“還冷嗎?”
他低聲問,嗓音比平時柔和了幾分。
我眨眨眼,得寸進尺地拽住他的袖子。
“小許啊,你身上比較暖和,借我靠靠?”
李容許耳根微紅,卻還是繃著那張清冷如玉的臉。
“……成何體統(tǒng)。”
話雖這么說,他卻沒有推開我。
其實我知道,李容許這人,表面看著冷冰冰的,骨子里卻溫柔得要命。
明明可以隨便掐個烘干訣了事,卻偏偏用最耗費靈力的春風化雨術(shù),就因為我曾經(jīng)隨口提過這術(shù)法烘頭發(fā)最舒服。
堂堂修復術(shù)法,卻被我用來哄頭發(fā)!
嘴上說著成何體統(tǒng),卻悄悄調(diào)整了站姿,讓我能靠得更穩(wěn)些。
我偷偷抬眼看他,發(fā)現(xiàn)他唇角微微上揚,眼底映著晨光,像是雪山之巔偶然化開的一抹暖陽。
嘖,這男人……有點要命……
好喜歡!
追不到……
嗚嗚嗚嗚嗚嗚嗚……
掌門峰偏殿內(nèi),沐華宇手中的玉杯裂開一道縫。
水鏡里,葉生歡正倚在李容許肩頭,笑眼彎彎地說著什么。
而那個素來冷面的掌門,竟縱容她拽著自己的袖子晃來晃去!
“歡歡……”
他指尖撫過水鏡中她的笑臉,眼神卻陰鷙得可怕。
“你怎么敢對別人這樣笑?”
魔氣不受控制地暴涌而出,將整面水鏡腐蝕成漆黑的空洞。
……
回靈鷲山的路上,我故意走得很慢,時不時虛弱地扶一下額頭。
果然,還沒走三步,李容許就轉(zhuǎn)身看我。
“……我送您回去。”
他召出本命劍,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扶住我的腰。
“站不穩(wěn)就抓緊?!?/p>
我趁機摟住他的胳膊,得逞地偷笑。
“小許啊,你身上真的好暖和~”
李容許,耳尖紅透。
呵,無情道?不存在的!
蒼穹之上,雷云翻滾了幾下。
轟隆……
又劈我!
天道你個小氣鬼!
……
議事堂里,重長老在討論這次的新生選拔!
我縮在軟椅里,靠著水鏡,一邊嗑瓜子一邊聽他們爭論。
“此次選拔,首要考察根骨!”
戒律堂嚴長老拍案而起,震得茶盞叮當響,“無相仙宗不要廢物!”
“放屁!”
丹鼎峰藥老頭直接摔了藥葫蘆。
“心性才是根本!那年單靈根的小子,不到三月就走火入魔,害得老夫炸了三個丹爐!”
要是搞個'仙修101',讓弟子們才藝比拼怎么樣?
想法不錯!
在原書的設定中呢,這個仙俠界有四修:
仙修
就是我這樣的,高貴冷艷,揮手移山倒海,而且還會騰云駕霧的靚仔!
主修靈力術(shù)法
魔修
就是沐華宇這樣的,天天搞事情。
主修天魔噬心!
人修
就比較樸實無華,但是能打,有好多肌肉猛男。
主修武功體術(shù)!
妖修
就是毛茸茸愛好者天堂,但有人形和原形兩種掉毛煩惱。
主修血脈天賦!
其實要修很多都是精怪化形,像蒜鳥和桃藤本身也是精怪,不過他們原來的主人都飛升成神了,他們才被留給葉生歡。
論輩分,這倆輩分和幾座峰的長老差不多!
無相仙宗,作為仙修最大的宗門。
每十年會進行一次新生選拔,選拔弟子。
所以對選拔關(guān)卡的設定會非常的重要!
“綜合諸位意見,本次選拔設三關(guān)?!?/p>
李容許指尖劃過玉簡,金光浮現(xiàn)出立體投影。
問心路,測靈臺,實戰(zhàn)演練!
沒人注意到,沐華宇正站在殿外陰影處。
他指尖纏繞著一縷魔氣,輕輕彈入選拔名冊。
“歡歡,你很快就能見到......”
“前世那個害死你的天命之子了。”
水幕上的名單微微一閃,某個名字悄然浮現(xiàn)。
我關(guān)了水鏡,悄悄給我的護山大陣又加了一層防護。
奇了個怪了,居然會被魔氣纏上。
不過,葉生歡忘了。
原書里,沐華宇是她傾盡全力教出來的徒弟。
她的術(shù)法,沐華宇都知道,悄無聲息進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夜色深沉,靈鷲山的結(jié)界依舊安靜如雞,半點沒察覺到有魔氣入侵。
葉生歡深陷夢境,周身被柔軟如綢的霧氣纏繞,動彈不得。
“歡歡……”
低啞的噪音貼著耳廓響起。
“我給歡歡留個印記……好不好?”
葉生歡在夢里意識混沌。
“唔……”
她無意識地鳴咽,眼尾沁出淚珠。
那人低笑,吻去她眼角的濕意,卻在她最敏感的頸側(cè)狠狠咬下。
“這樣,歡歡就永遠記得我了?!?/p>
魔氣順著齒痕滲入,在雪膚上綻開一朵妖異的黑色曼陀羅。
現(xiàn)實中,榻上的葉生歡突然蜷縮起來,指尖死死揪住錦被。
頸側(cè)憑空浮現(xiàn)的魔紋閃爍著暗光,隨著她的喘息忽明忽暗。
睡袍早被冷汗浸透,黏膩地貼在脊背上,勾勒出蝴蝶骨戰(zhàn)栗的弧度。
窗外,沐華宇倚在樹梢,指尖纏繞著一縷從她夢中竊取的魂絲,饜足地瞇起眼。
歡歡,你連哭起來都這么好看。
……
“小師叔!您脖子怎么了?!”
清晨,桃藤正在給腿軟的我穿衣服。
水鏡里的我,頸側(cè)赫然印著枚嫣紅的咬痕。
“這是……被狗啃了?!!”
不是,這合理嗎?
夢里的東西,還變成現(xiàn)實了????
有臟東西!
一定有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