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合理嗎?
難道是作者寫錯了?
天命之子打不過反派?
不過我也不太清楚,算了,罷了,就這樣吧!
執事弟子:第二場……
哎!繼續端著,看著各宗隨行的弟子犯花癡!
藥王谷的小藥修們一襲青衣,腰間懸著琉璃藥瓶,不時清冽藥香浮動。
為首的大弟子正垂眸,纖長睫毛在眼下投了片影,溫潤如玉的側顏惹得幾個宗里女修偷偷紅了臉。
這分明是斯文醫師啊!
蒜鳥:小師叔,口水要流出來了!
合歡宗的弟子們則似緋云繚繞,折扇輕搖間眼波流轉。
有位束高馬尾的少年郎,指尖繞著縷情絲絳,沖人笑時虎牙尖尖,偏生眼尾一抹胭脂紅,純又欲得勾魂攝魄。
風流浪子耶!
玄天劍宗的劍修們抱劍而立,如寒松覆雪。
大長老格外俊朗,正倚欄擦拭劍刃,劍氣不經意震落檐角雨滴,恰好劃過他鋒利的頜線。
啊!禁欲年上!
最絕的是那蓬萊佛修,素白袈裟不染塵,眉心一點朱砂印。
手持青玉念珠時,冷靜自持的模樣!
受不了了,這哪里是無相仙宗的選拔戰場,分明就是美男交流會嘛!
葉生歡也真是的,吃這么好,居然還要修什么無情道!
蒜鳥:小師叔,要不擦擦口水吧!
此時的我沒注意,四道不同的視線正看著我!
……
弟子比武結束,休息一晚,明天便是拜師大會!
暮色四合,我癱在軟榻上,連指尖都懶得動彈。
累死了,怎么沒有人告訴我演戲這么累的!
裝了一天的冰冷仙尊太累了!
窗外桃枝簌簌,傳來蒜鳥氣急敗壞的撲翅聲。
“臭蛇!誰準你爬我家小師叔的靈桃樹!”
小白化作人形斜倚枝頭,銀發垂落間抖落滿身月華,“若不是某鳥看顧不周,我何必千里迢迢來盯梢?”
尾音未落,指尖已彈出一顆松子,精準擊中蒜鳥炸開的冠羽。
“你!”
蒜鳥的翠羽根根豎起,“分明是你自己起了歪心思!”
桃藤抱著賬本從廊下經過,冷眼瞥向樹梢。
“要打去山下打,吵著小師叔休憩,仔細我把你們毛都拔了。”
屋內燭火忽然搖曳。
夜冥淵的身影自陰影中浮現,玄衣掠過地面時,連月光都退避三舍。
他指尖撫過我散在枕邊的青絲,魔氣繚繞間,白日里酸軟的腰肢頓時輕快不少。
“魔尊好大的膽子!”
我懶洋洋睜眼,“擅闖仙尊寢殿,不怕李容許找你算賬?”
他低笑,冰涼的唇貼上我耳垂。
“歡歡,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么吃干抹凈了就翻臉不認人?還瞎跑!”
”我沒有!”
夜冥淵的指腹碾過我唇角,嗓音里浸著危險的甜膩。
“吃干抹凈就逃的毛病,該治治了。”
我被他困在床榻與胸膛之間,玄衣上還帶著夜露的涼意,可貼著我腰際的掌心卻燙得驚人。
發間玉簪不知何時滑落,青絲鋪了滿枕,有幾縷甚至纏上了他腰間懸著的魔龍佩。
“我哪有......!”
辯駁的話音被盡數吞沒。
這個吻帶著懲罰意味,靈巧的舌尖撬開齒關時,我恍惚嘗到了血銹味。
許是方才被他咬破的唇。
正當他指尖挑開我衣帶時,殿門突然洞開。
“小師叔,明日大典的流程......”
我:……?!
“那個……等我一下!”
我手忙腳亂捏訣,瑩白仙光炸開的瞬間,夜冥淵玄衣廣袖還在空中劃出半道殘影,人卻已被我強行傳送至三百里外的魔淵邊境。
最后一瞥里,他俊美無儔的面容上還凝固著不可置信的神色,薄唇微啟似乎要說什么,修長指節還保持著欲要拽我手腕的姿勢。
“葉!生!歡!”
嘆了口氣,還好我反應快!
要是被發現,我調戲夜冥淵,真的可能會被李容許嘮叨死!
“馬上好!”
我胡亂系著衣帶,卻發現腰間絲絳不知何時被那混蛋換成了鴛鴦扣,越急越解不開。
李容許的腳步聲已逼近屏風,甚至能聽見他佩劍撞在玉玨上的清脆聲響。
被傳送到魔淵溫泉的夜冥淵,此刻正陰著臉從水里拎起懵逼的小白。
真是……過分!
蒜鳥:蛇呢???
小白:為什么要帶上我??!
屏風轟然倒塌的剎那,我正狼狽地拽著松散的衣襟。
鴛鴦扣斜斜掛在腰間,露出半截雪白中衣上未消的紅痕。
李容許的腳步倏地頓住。
月光穿過雕花窗欞,在他清峻的面容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影。
他目光掃過我紅腫的唇,凌亂的發。
“我......”
我下意識去遮鎖骨,“在換衣服......”
他忽然抬手,一道清風訣拂過我周身。
歪斜的衣帶自動系好,散落的發絲被靈力攏回肩后,連床榻上揉皺的錦被都恢復平整。
“明日大典。”
他的聲音像淬了冰的琉璃,“小師叔可要收徒?”
“不收!”
我答得斬釘截鐵。
收什么徒,我像是會教徒弟的人?
“好。”
“那個……”
我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銀鈴蠱鏈的脆響。
電光火石間,我一把拽過李容許的手腕,將這位八尺高的掌門大人塞進了……
床底。
不對,我為什么要把他藏到床底下?
我倆光明正大的好嗎?
剛扣好織金床幔,蚩眠就揉著眼睛推門而入。
少年只穿著素白中衣,懷里抱著繡滿毒蠱紋的枕頭,狼尾辮松散地搭在肩頭,活像只迷路的小獸。
“姐姐......”
他赤足踩過滿地月光,琥珀色的眸子蒙著層水霧,“我認床。”
我僵在榻邊,眼睜睜看著他自顧自爬上我的千年寒玉榻。
“等等!這不不太好……”
“噓......”
少年突然拽住我袖角,指尖竄出一只窺心蠱,“床下有好東西呢。”
完了!完了!完了!
我指尖掐訣快出了殘影,瑩白仙光唰地裹住床底。
李容許那張寒冰般的俊臉還維持著震怒的表情,整個人卻已連人帶劍被傳送回他的掌門寢殿。
李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