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看上去毫不起眼,速度不快也不慢的向前行駛著,離開了東京城區,來到了郊外,停在了一處民宅小院門口。
此時的我和葉元霸還有趙躍進正等在院子門口,此時是凌晨四點多,昨天晚上我接到了陳長平的電話,他告訴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看,今天一早會有人來接我們。
所以天還沒亮我們就已經準備好了,換上了周云送過來的黑色西裝,此時的我們看上去就像是三名普通的公務人員。
四點半左右的時候,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口,前面的那輛車車燈閃爍了兩下。
看到約定好的信號,我們三個人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我們走出去,前面那輛車的車窗搖了下來,開車的是個看著三十左右,留著一頭短發的男人。
他看到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陳先生,請上車。”
聽到他的聲音,我不由的愣了一下,因為他雖然說的是夏國話,可是發音卻有些怪異。
但是又跟小日本的八嘎味還有些不同。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人對我笑著點了點頭。
葉元霸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我則是坐在了后面。
趙躍進猶豫了一下,走到了后面那輛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開動,朝著前面駛去。
那輛從夏國使館出來的車子停在了一處小院門口 ,車上走下一個男人進去了小院里。
看到這個情形,一直跟著停在后面的那輛車立馬在耳麥里面說了幾句什么。
不到十分鐘,立馬有十幾輛車快速駛來,將那座小院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正在酒店里化好妝穿上精心準備好的禮服的悠仁親王正一臉的春風得意。
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因為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在皇居舉行自己的登基典禮了。
從今天開始,他就會是日本新的天皇。
昨天晚上因為興奮,悠仁親王幾乎一夜沒睡,而此時的他看上去依舊精神無比。
就在這時,他的管家走到了身邊,然后遞上了手機。
悠仁親王看了一眼管家,然后拿過了手機放在耳邊。
聽到里面傳來的聲音,一絲喜色浮現在了他的臉上。
電話是他的手下打來的,他們跟蹤的夏國使館的車子停在了郊區一個小院的門口,那里藏著的應該就是殺害孫勝利的兇手。
“去抓了他們!”悠仁親王毫不猶豫的對手下說道。
他很清楚,對方是夏國的外交官,這么做可能會引發外交上的矛盾,不過現在的悠仁親王已經不去考慮那些了。
雖然這么做會沖撞了夏國的外交官,可是如果能夠抓住那兩個兇手,就算是夏國也不能說什么。
現在卡爾還沒有走,而且明天他也會出席自己的登基典禮。
他可是未來羅斯才爾德家族的繼承人,所以悠仁親王當然要想辦法和他拉攏關系。
與此同時,小院門口,悠仁親王的十幾名手下還有幾名東京的警察,得到之后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沖進了小院里面。
十幾個人拿著槍沖進了院子里面,院子里的客廳里亮著燈光,那些人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只見此時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個老人,還有那個剛才走進來的夏國的外交官。
看到沖進來的人,兩人愣了一下。
“你們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夏國的外交官把老人護在身后,用日語對著眾人喊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是東京警察,現在正在執行公務,對這座院子進行搜查。”此時一個警察走到了男人身邊,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客氣的說道。
“什么搜查,我是夏國的外交官,你們把我當什么了!”夏國外交官憤怒的說道。
警察皺了一下眉頭,他當然知道沖撞了夏國的外交官會比較麻煩,可是現在這事是悠仁親王下的命令,所以就算有責任也找不到他。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在執行公務,還請您保持安靜!”
他說完,對著手下揮了揮手。
下一刻,十幾個人接連的進入小院里的其他房間進行搜索。
小院不大,房間也不多,除了客廳之外就只有兩間臥室,所以很快就搜查完畢。
看著自己人陸續走到客廳,領頭的警察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結果迎來的只有失望。
此時的他已經知道,什么也沒有找到。
可是不可能啊,眼前的男人明明就是夏國的外交官,他選在黎明時分離開使館來到這里,不是為了接走那兩個兇手還會是什么!
“警官先生,請問你們搜到什么沒有?”這時候,夏國的外交官冷冷的對領頭的警察問道。
聽到他話話,那名警察吞咽了一下口水,立馬對他鞠了一躬,然后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是我們情報有誤,打擾您了,我向您道歉!”
看到他道歉,那人臉上的表情并沒有緩和,而是哼了一聲,然后說道:“我只不過是來看望我的遠房叔叔,想不到就被你們這樣破門而入的搜查,這件事我一定會跟你們交涉的!”
“對不起先生,是我們打擾了,對不起,我們這就走!”
領頭的警察一邊道歉,一邊揮了揮手,然后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院子。
望著那些人走出去,夏國的外交官走到客廳門口,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走出小院的警察們都表情都有些狼狽,這一次搜查他們不光什么都沒有找到,還得罪了夏國的外交官,這事夏國一定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領頭的警察抬頭擦了一把自己頭上的冷汗,然后撥通了悠仁親王的號碼。
此時的天已經亮了,穿著一身禮服的悠仁親王挽著正田晴子的手從酒店里走了出來,他們就要前往皇居。
而此時,管家又走了過來,遞過了電話。
悠仁親王拿起電話,臉上的表情有些興奮,他以為自己的人應該已經抓到那兩個殺手了。
可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他得到的不是成功的消息,而是失敗,自己的人什么人都沒有抓到。
聽完手下的匯報,悠仁親王臉色陰沉的掛了電話。
此時他的心情有些糟糕,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人居然會失手。
至于那個夏國的外交官說的看望自己旅居日本的叔叔,悠仁親王又不是白癡,當然不會信 。
就算那人真的是他叔叔,那有大早上天沒亮就跑去探望的。
所以他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為的就是引開自己的人。
可是今天悠仁親王也不是傻子,雖然盯著這輛車,他還是留著人在盯著夏國使館那邊,只要那邊一有異動,他還是能第一時間察覺的。
“天皇陛下,怎么了?”這時候走在他身邊的正田晴子對他問道。
悠仁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沒事,那些夏國人太過狡猾了,沒有找到人。”
聽到悠仁的話,正田晴子笑了一下,然后說道:“陛下不用這么生氣,也不用派人盯著那些夏國人。”
聽到正田晴子的話,悠仁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望著她,問道:“那兩個殺手一定會趁這次機會離開日本的,不盯著那些夏國人他們就會跑了的。”
聽到悠仁的話,正田晴子笑了一下,然后說道:“其實不用那么麻煩的,陛下你想啊,他們想要離開,就必須要乘坐夏國的飛機才行,只要咱們盯著飛往夏國的飛機,那兩個殺手除非長了翅膀,要不然根本就沒有可能離開。”
聽到正田晴子的話,悠仁親王的眼睛頓時亮了。
他望著正田晴子,伸出手牽住了正田晴子的手,笑著說道:“晴子,還是你聰明。”
就在悠仁牽著正田晴子的手走到車前要坐進車里的時候,剛剛離開的管家急匆匆的跑到了悠仁的身邊。
悠仁抬頭,看了一眼管家,對他的慌張有些責備。
“怎么了?”悠仁對他問道。
“親王.....不....陛下,不好了,玲瓏皇妃不見了。”管家小聲地在悠仁的耳邊說道。
“你說什么?”悠仁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皇居的人匯報,玲瓏皇妃還有她的侍女不見了,找遍了整個皇居都沒有看到他們。”管家再次說道。
“怎么可能,玲瓏她能跑到哪里去!”悠仁有些疑惑的問道。
玲瓏是藤原家的女人,藤原家之所以把她嫁給自己的那個傻哥哥,就是為了維護跟皇族的關系。
而且自己對玲瓏有想法,這件事他也 已經透露給了藤原家,所以就算自己的哥哥死了玲瓏也回不去藤原家,藤原家也絕對不敢讓她回去。
所以玲瓏只能乖乖的住在皇居里面。
對于這個無路可去的玲瓏,悠仁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逃跑。
所以現在聽到玲瓏皇妃不見了的消息之后他才表現的疑惑不信。
“你是說找遍了整個皇居都沒有找到嗎?”悠仁親王對管家問道。
管家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沒有找到,玲瓏皇妃應該是逃出去了,有人在皇居不遠處看到過她,只是穿著男裝,那人并沒有在意,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聽到管家的話,悠仁的臉色頓時變了,此時的他滿臉的憤怒。
"八嘎!"憤怒的悠仁忍不住罵出了聲。
對于玲瓏皇妃,這個自己的嫂子,這個日本的第一美女,他的心里有著深深地占有欲。
他就是要折磨,要把她當成自己的禁臠,這樣才能發泄他心里變態的**。
可是現在,這個自己發泄的對象居然逃跑了,這怎么能讓他不憤怒!
“去抓住她,去安排人抓住她!”悠仁憤怒的說道。
“已經安排人去追了,陛下您放心,一定能抓住的。”管家趕緊低頭說道。
一邊的正田晴子看到悠仁的憤怒,輕輕地拉了拉他的手,然后說道:“陛下,典禮的時間快要到了,咱們上車吧。”
聽到正田晴子的話,悠仁這才壓下了心里的怒火,想到現在對于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去參加自己的登基典禮。
只要自己成了天皇,那以后整個日本都是自己的,不管玲瓏跑到哪里,他都能夠找到的!
想到這的悠仁對正田晴子笑了一下,然后坐進了車里。
此時的我坐在車上,看著前面開車的男人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
我還在想著剛才男人對我說話的口音,越想越覺得奇怪,因為他的發音好像不符合夏國任何一個地方的口音。
難道他不是夏國人?
“兄弟,你貴姓啊?”我拿出一支煙遞給他,試探著問道。
“不好意思陳先生,我不抽煙。”他客氣的擺了擺手。
他一開口,那口音我聽得清楚,就是很別扭。
“請問你貴姓?”我再次對他問道。
“我姓樸,名叫樸少正。”他笑著說道。
姓樸?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的愣了一下,這個姓在夏國很少,在隔壁棒子國倒是挺常見。
我上下打量著他,心說難不成他是個韓國人?
可是夏國外交使館里怎么會有韓國人?
“樸兄弟,你是哪里人啊?”我隨口對樸少正問道。
“我是首爾人。”樸少正對我說道。
“你.........你....你是棒.......你是韓國人!”
聽到他話,我直接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樸少正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對啊陳先生,我就是韓國人,現在在韓國外交部工作,這次是跟著外交部的人來參加明仁天皇的葬禮的。”
“不對,不對,樸兄弟,你是韓國外交部的人,這他娘的弄錯了,我們可能上錯車了。”
聽到樸少正的話,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是韓國的外交官,這不對啊,來接我們的不應該是夏國的嗎,怎么成了韓國的!
所以我下意識的以為自己是上錯車了。
“哈哈,陳先生不用緊張,我就是來接你們的。”樸少正笑了一下對我說道。
“可是.........可是你們是韓國人啊,這.....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問道。
“是陳先生安排的,日本方面知道你們會有很大的可能跟隨夏國外交人員離開日本,所以他們一定會盯著夏國外交人員的,所以讓你們跟我走是最安全的,我會先把你們送到首爾,然后你們就可以回夏國了。”樸少正笑著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心中的疑惑頓時完全解開了,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陳長平果然聰明,他已經預判了日本人的預判,那些日本人這幾天一定會盯緊夏國的外交人員的。
這個時候我們想要混進夏國的隊伍里離開,可能性很低。
而另一邊的韓國則是要安全的多,因為那些日本人怎么也不會想到,我們居然能夠跟著韓國人離開!
想到這我心里對陳長平佩服到了極點,怪不得他如此年輕就能掌控整個陳家,這個夏國實力第一的大家族。
他的心機謀劃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上的!
同時讓我佩服的還有陳家的人脈,陳長平居然有辦法讓韓國的外交人員幫我們,這就是夏國陳家的實力嗎!
另一邊,離開皇居的玲瓏皇妃和她的侍女在街上朝著前面走著。
兩人都沒有什么生活常識,只是認準一個方向走下去。
在皇居里面逃出來,兩人已經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了,此時的她們已經精疲力盡了。
“我記得以前坐車很快就能到啊,怎么這么久還沒有到。”侍女和玲瓏皇妃相互攙扶著,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
此時的玲瓏皇妃頭上已經滿是汗水,逃出皇居的她現在感覺緊張又刺激。
就像是一只從小被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突然之間從籠子里面逃了出來,得到了自由。
除了緊張之外,還有一絲的茫然。
因為對于外面的世界她幾乎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現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該往哪里去,只能茫然地跟著侍女走下去。
兩人雖然穿著男裝,可她們畢竟是女人,所以根本無法掩飾自己的身材。
此時的天已經亮了起來,路上已經開始出現了行人。
一路走來,有人不時得看向這對奇怪的主仆。
就在兩人緊張的朝著前面走去的時候,突然急促的剎車聲音響了起來,只見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們身后不遠處。
停下的車子車門打開,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里走了出來。
“玲瓏皇妃在前面!”有人喊了一聲,幾名壯漢朝著她們兩人就追了過來。
“不好小姐,我們被發現了!”看到后面追來的幾名壯漢,侍女有些驚慌的對玲瓏皇妃說道。
“我.........我們怎么辦!”
看到后面追來的人,玲瓏皇妃立馬變了臉色,慌張的對侍女問道。
“快跑,千萬不能讓他們抓住!”侍女說著,拉起玲瓏皇妃的手朝著前面就跑。
驚慌之下的玲瓏皇妃跟著侍女用盡全力朝著前面沖過去。
后面的幾名壯漢緊追不舍。
玲瓏皇妃和她的侍女畢竟是身體柔弱的女人,沒跑多遠就已經氣喘吁吁了,而跟身后那些追兵的距離越來越近。
“小姐,這里!”此時的前面出現了一條小巷子,侍女拉著玲瓏皇妃直接鉆進了小巷子里面。
巷子里面兩人又是一陣狂補,只是她們不管是體力還是速度都遠遠無法跟身后的追兵比,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
前面不遠處,有兩棟挨著的樓房,樓房中間是一道僅能容下一人通過的通道。
看著身后越來越近的追兵,侍女咬了咬牙,拉著玲瓏皇妃走到了那條通道前面。
順著這里出去,前面就是一條路。
侍女拉過玲瓏皇妃,一把將她推了進去。
“小姐,快跑,我來擋住他們!”把玲玲皇妃推進去的侍女對她叫道。
“不要,美月,要走我們一起走!”玲瓏皇妃伸出手,抓住了自己侍女的手。
只是侍女卻甩開了她的手,大聲的對玲瓏皇妃說道:“小姐,你快走,你不能被他們抓住,要不然你會被悠仁那個變態折磨死的,你快走,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侍女大聲的對玲瓏皇妃喊著。
玲瓏皇妃雙眼含淚,望著自己的侍女,看著那些追兵越來越近。
雖然她不想丟下自己的侍女,可是她很清楚,現在再不走,兩個人就都走不成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逃到哪里去,只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去了。
所以下一刻,玲瓏皇妃轉過身,在狹窄的通道里朝著前面跑去。
通道很狹窄,就算她是一個你女人也需要側著身子才能通過。
此時的侍女擋在了通道口,看著玲瓏皇妃,笑著對她喊道:“小姐,一定要自由啊!”
與此同時,追兵已經到了。
看到通道里的玲瓏皇妃,那些就想要拉開侍女去追她。
可是此時名叫美月的侍女手腳并用,死死的擋在了通道口,那個壯漢居然一時都拉不開她。
另一邊的一人看到這種情況也伸出了手。
在兩個人的努力之下,終于把堵在通道口的侍女給拉開了。
她已經用盡了全力,就連手上的皮都磨破了,雙手鮮血淋漓。
而此時的玲瓏皇妃已經快要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只要出去,前面就是一條大路。
那些追兵趕緊往里面擠,只是通道太過狹窄,雖然擠進去了,可行動起來十分的不便。
而此時的玲瓏皇妃看到追兵靠近,驚慌之下速度更快了。
只是不多時她就已經走出了通道,然后朝著路上狂奔。
與此同時,樸少正開車帶著我們正好經過這個路口 。
車子剛剛來到,玲瓏皇妃也正好在通道里面擠了出來。
“砰!”
一串急促的剎車聲伴隨著撞擊聲響起,車子雖然猛地剎住了,可是依舊把跑出來的玲瓏皇妃給撞倒在了地上。
“壞了,撞到人了。”停下車的樸少正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那人好像暈倒了。”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說道。
“怎么辦,我們要趕時間,不能停,這人不知道傷的重不重。”樸少正有些猶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