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上忍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他們一般都聽從日本皇室的調遣。
就算是他孫勝利,這次一下派過來五名上忍也是因為跟皇室的關系足夠好,讓天皇親口點頭同意的。
可是現在,這五名上忍要是真的死在了杭城,他根本無法跟皇室交代!
“今天早上我的人發現了他們四個人的尸體,還有一個失蹤了,出事的地方就在他們入住的院子里面。”周一乾說道。
聽到周一乾的話,孫勝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雖然他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相信也改變不了什么。
孫勝利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重新坐了下來,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他們昨天晚上剛到杭城就被人給盯上了。”周一乾繼續說道。
孫勝利長吸了一口氣,然后無聲點頭。
那些上忍是昨天晚上被殺的,說明昨天他們剛剛落地杭城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要不然對手不會出手這么快。
既然那些人被人給盯上了,那現在的自己一定也被人給盯上了!
想到這的孫勝利頓時感覺有些脊背發涼。
“父親,現在咱們要怎么辦?”周一乾小心翼翼的對孫勝利問道。
“哼,怎么辦,那五個人可是我跟天皇借來的,現在人沒了,我怎么跟天皇交代!”孫勝利臉色鐵青的說道。
看到孫勝利憤怒的樣子,周一乾不敢再說什么,只是低頭保持沉默。
“我這就回去,親自向天皇解釋,這段時間杭城那邊你不要再有什么動作。”孫勝利說道。
周一乾趕緊點頭,就連孫勝利的五個上忍都折在了杭城,現在他周一乾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去杭城了。
“可是父親,這.....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周一乾忍不住的問道。
畢竟一下子折了五名上忍,這對于孫勝利或者整個日本皇室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所以周一乾并不認為孫勝利和他背后的日本皇室就會這么算了的。
“當然不會就這么算了的,那五名上忍不會白死的,不過具體要怎么做,等我見過天皇之后再說。”孫勝利說道。
“好的父親,我這就安排機票。”周一乾點頭,然后走了出去。
看著周一乾出去,孫勝利微微皺起了眉頭。
一下子損失了五名上忍,這事一定會引起天皇的震怒,自己這次回去一定會先對天皇的憤怒。
不過孫勝利并不怕,雖然對方是日本的天皇,這個名頭可以唬住很多人,可是并不包括他孫勝利。
在他的眼里什么所謂的天皇也是人,什么所謂的皇室也不過是傀儡而已,是西方世界的傀儡。
而他,掌控著軟金集團,背后可都是西方的大財團,所以就算是面對日本天皇的時候他也一點不心虛。
相反的,天皇有很多時候都會低三下四的來求自己。
為什么?
因為自己有錢,那么大的一個皇室,最需要的 就是錢,自己能給他們錢,所以自然也就會受到他們的尊敬。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在哪個世界,只要你足夠有錢,你就是強勢的一方。
損失了五名上忍對于皇室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天皇一定會發火,不過就算他發火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的,到時候無非就是再給皇室一筆錢而已。
現在孫勝利最想要知道的事情是另一個。
到底是什么人對那五名上忍動的手?
他的人剛剛到了杭城,剛剛落腳就被人給盯上了,然后全軍覆沒。
能夠在一夜之間滅掉五名上忍,一般的古武者根本就做不到。
上忍最擅長的就是隱匿自己的行蹤,就算面對多出一倍的古武者,他們想要逃走也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而能夠把他們給擊殺,而且讓他們一個也逃不出去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手的實力遠超過他們。
讓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走!
想到這一點的孫勝利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次損失了五名上忍,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已經決定,這次回到日本,一定要讓天皇派來更高等級的存在!
此時的孫勝利心里充滿了恨意,這個恨意是沖著我來的。
“陳長安,一切都是因為你,先是你在南云壞了我的好事,這次又害的我損失了五名上忍,這個仇我記下了!”孫勝利臉色陰沉的說道。
杭城,祝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睜開眼,看到躺在自己懷里的祝葉青。
昨天晚上我們雖然在一起了,可是她畢竟懷有身孕,所以我們之間的動作很小心,這也辛苦了她。
感覺到我起身,祝葉青睜開了眼睛,然后對我說道:“你要走啊。”
“嗯,今天有個項目需要我去到現場。”我走到祝葉青身邊,輕輕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祝葉青臉上明顯的帶著一絲的疲憊,她點點頭,然后說道:“你走吧,我再休息一會。”
“昨天晚上太累了,心理負擔也太重了,以后還是別要了。”我輕聲的對她說道。
聽到我的話,祝葉青的一張臉頓時變得通紅,緊緊的咬著嘴唇,不再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笑了一下,然后推門走了出去。
先洗漱一番,然后來到前面簡單的吃了頓早餐。
我有些奇怪,左右看了一眼,并沒有發現葉元霸的身影。
按理說以前這個時候他早就起床了,而且早就在等著我了,今天怎么沒看到人?
“葉兄昨天晚上出去了,凌晨三點多才回來,而且回來的時候精神十分萎靡。”
這時候,站在門口的劉元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對我說道。
“什么,他出去了,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問道。
聽到我的話,劉元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葉元霸的身影在后面走了進來。
我看了他一眼,發現確實如同劉元所說的一樣,今天的葉元霸臉上明顯的帶著一絲疲倦。
這是很不正常的!
像他這種級別的高手,就算三天不睡覺也絕對不會如此疲憊。
上一次見他這么疲憊,還是在澳島動用那種秘術之后!
難道昨天晚上他遇到了什么危險,又動用了那種秘術不成?
想到這,我望著葉元霸,忍不住對他問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聽到我的話,葉元霸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昨天晚上,有五名日本的上忍出現在了杭城,我跟李小花和徐行一起解決了那些人。”
“什么,李小花那家伙來杭城了!”聽到葉元霸的話,我有些震驚的說道。
葉元霸點了點頭。
“那家伙人呢?”我再次問道。
“現在應該已經走了,這次他來杭城,應該就是為了那些日本人來的。”葉元霸笑了一下說道。
“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既然來了杭城,都不見一面的。”我有些惱火的說道。
不過惱火歸惱火,對于李小花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如果他不想見,誰也無法強迫他。
“那些上忍是什么來頭?”我對葉元霸問道。
能夠讓李小花親自出手,而且還讓葉元霸動用了那種秘術,這就證明一點,那些所謂的上忍,一定是極為難纏的角色。
“是日本的忍者,忍者里面最強大的存在,擅長隱藏身形和暗殺,有些難對付。”葉元霸說道。
葉元霸雖然說的輕松,可是我知道,昨天晚上的戰斗一定不輕松。
要不然他也不會動用那種秘術。
那種秘術雖然能夠讓他短時間內提升自身的實力,可是對身體造成的損傷也是實打實的。
“你身體沒事吧?”我對葉元霸問道。
葉元霸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沒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一會我開車。”我對葉元霸說道。
聽到我的話,葉元霸沒有拒絕,只是點了點頭。
吃完早餐之后,我開車直接去了城東。
今天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城東的一座孤兒院,作為杭城商會的會長,我前段時間提議,讓杭城的這些商界大佬們出資,對這座孤兒院重建 。
這次一共募集了三百多萬資金,今天城東孤兒院重建的項目正式啟動,作為杭城商會的會長,我當然要去現場參加剪彩儀式。
之所以要對這座孤兒院投資重建,其實我是有私心的。
因為當年的我就是出自這家孤兒院,而且一直在這里待到了七歲。
童年的記憶雖然早就已經模糊,可是還是有些零散的碎片不時的出現在我的腦中。
我偶爾會想起自己在那里生活過的生活片段,雖然并不是那么美好,可那畢竟是我童年的記憶。
那時候的我還沒有屬于自己的名字,直到一個冬天,一個有些邋遢的男人把我在那里接了出去,而且給了我陳長安這個名字。
所以對于那個孤兒院,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是有感情的。
現在自己有了一定的資本,所以我決定要把這座孤兒院進行重建,就是為了給里面的孩子一個更好的家。
趕到剪彩現場的時候,這里已經圍滿了人,有杭城商會的商人,還有城東區的領導,另外就是孤兒院的院長和工作人員。
我們的車子停下,我走了下來。
眾人都看到了我,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陳會長,是陳會長來了,大家歡迎!”
緊接著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
在熱烈的掌聲中,我笑著對眾人擺了擺手,然后走上了舞臺。
“今天我們在這里,熱烈的慶祝城東孤兒院重建項目正式開啟,也感謝陳先生為我們孤兒院捐款,讓這里的孩子能有一個新家,大家鼓掌!”
這時候,孤兒院的院長站在臺上,一臉激動的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臺下的眾人頓時又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在熱烈的掌聲中,我頓時感覺有些飄飄然。
作為一個男人,誰都想自己被萬眾矚目,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容易讓人沉迷。
因為這就是屬于成功的感覺。
“安哥,說兩句吧。”這時候,一邊的陳博對我說道。
一邊孤兒院的院長此時也大聲的說道:“下面就有請咱們杭城商會的陳會長,跟大家說兩句話!”
在眾人激烈的掌聲中,院長把話筒遞給了我。
我接過話筒,笑了一下,然后說道:“其實也沒想好要說什么,之所以要這么做,是因為我想讓這里的孩子能有一個環境更好的生活環境。”
說到這里,我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另外告訴大家一個秘密,當初我就是在這家孤兒院出去的,我在這里一直長到七歲。”
聽到我的話,臺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雖然在陳家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跟陳家毫無關系,只是陳家二爺當年收養的一個孤兒。
可是我的出身誰也不知道,今天在這個場合我說出自己是來自于這家孤兒院,自然引起了眾人的震驚。
另一邊,刀疤劉的場子里面。
此時的刀疤劉正坐在自己二樓的包間里面,透過落地窗戶看著下面拳場里面兩個拳手的搏擊。
今天的這場格斗極為的精彩,引的臺下的觀眾不時的爆發出一陣陣歡呼之聲,也看的刀疤劉滿臉興奮。
里面的沙發上,如同癆病鬼一樣的老鬼正縮在沙發里,看著電視里面的新聞。
電視里面,我正站在孤兒院重建剪彩儀式的舞臺上,說出了自己的身世。
聽到我出身東城孤兒院,老鬼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了細微的變化。
他轉過頭,對刀疤劉問道:“你不是調查過那個陳長安嗎,他今年多大了?”
聽到老鬼的話,刀疤劉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應該是三十歲了。”刀疤劉想了一下說道。
“你確定?”老鬼死死的盯著刀疤劉,然后對他問道。
“我確定。”刀疤劉又想了一下,然后點頭說道。
聽到刀疤劉的話,老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后自言自語的說道:“三十歲,年齡倒是能夠對得上,最關鍵的是,他出自于那家孤兒院。”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看到老鬼一臉的嚴肅,刀疤劉忍不住走了過來。
老鬼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沒什么,有些事我要確定一下,讓人送我回去。”
聽到老鬼的話,刀疤劉不敢含糊,立馬打電話安排司機送老鬼回家。
老鬼走出了那個破舊的倉庫坐上車直奔刀疤劉的家。
回到家,來到徐行的房間門口,老鬼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徐行正坐在床上,盤著雙腿閉目打坐。
昨天晚上他剛剛動用了那種秘術,第一次用這種秘術,副作用很明顯,現在的徐行看上去還是很虛弱。
“你的身體怎么樣,好一點了沒有?”老鬼看了一眼徐行,對他問道。
“沒事,再休息一天就能恢復的差不多了。”徐行說道。
聽到徐行的話,老鬼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哥,你是有什么事嗎?”徐行對老鬼問道。
對于自己的這位哥哥的性格他是清楚的,一看到老鬼臉上的表情他就知道對方一定是有事來找自己。
“東城孤兒院三十年前被領養的孤兒你調查的怎么樣了?”這時候老鬼對徐行問道。
徐行抓了抓頭皮,然后說道:“哥,當年的孤兒實在是太多了,需要一個個的去確認,現在我只查了一半。”
聽到徐行的話,老鬼臉上的表情并沒有絲毫的不悅。
因為他很清楚,這是一件大工程,三十年前那一年,城東的孤兒院一共收養了上百名孤兒。
時間跨度這么久,想要一個個的找到他們是一件很不容易得事情。
這兩年來,他們兄弟倆一直留在杭城正是為了這件事。
“那個陳長安當年也是在城東孤兒院出來的,而且他今年剛好三十歲。”老鬼淡淡的說道。
“什么,他也是!”聽到老鬼的話,徐行一臉的震驚。
“哥,你不會覺得陳長安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吧?”徐行試探性的問道。
聽到徐行的話,老鬼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不確定,不過他既然當年也在那座孤兒院待過,就值得我們確認一下,你明天再去一趟孤兒院,找一找當年的老院長,問問他關于陳長安的事情。”
聽到老鬼的話,徐行點了點頭。
另一邊,孤兒院里,剪彩儀式已經完成,身后的各種機械開始動工。
隨著挖土機的轟鳴聲,那座老舊的住宅樓被轟然推倒。
望著眼前倒下的樓房,我的心情有些復雜,雖然小時候的情形已經記得清楚的不多了。
可是在這棟樓里生活的一些碎片還是能夠清晰的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此時我注意到,人群的一旁停著一輛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瘦骨嶙峋,頭發已經完全白了的老人。
老人望著眼前的孤兒院,眼神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那個坐著輪椅的老人,童年的那些記憶碎片又開始浮現在我的腦中。
當時的我身材瘦小,在孤兒院里經常被別的小孩子欺負,每當我被人欺負了之后,無助的哭泣的時候,都會有一個慈祥的男人安慰我,并且給我一個糖果。
我到現在都能清晰的記得那個人臉上和藹的笑容,還有他那張溫軟的手。
那是這座孤兒院的院長,只不過當時我的年紀太小,根本記不得他的名字。
此時眼前老人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和記憶里那張帶著和藹笑容的臉重合在了一起,讓我終于認出了他。
他就是當年的那個院長!
望著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我心頭被觸動了,朝著他走了過去。
“老院長,您身體還好吧?”我走到跟前,對坐在輪椅上的老院長問道。
聽到我的話,老院長抬起頭,用有些渾濁的眼睛望著我,眼神里一片茫然。
“不好意思陳先生,父親他年紀大了,已經......已經有了些老年癡呆了。”這時候,推著輪椅的女人對我說道。
我抬頭看了一眼女人,她三十多歲的樣子,面目上跟老院長有幾分的相似,應該就是老院長的女兒。
“沒事,我只是突然看到他有些激動。”我對女人笑著說道。
同時我的心里也有了一絲的感慨,想不到當年那么善良的一個人,居然老了會變成這個樣子。
“36......36,你.....36。”
就在我的心里充滿感慨的時候,望著我的老院長突然開口了。
聽到他的聲音,我頓時鼻子一酸,眼里的淚水差點就掉落下來。
當初在孤兒院,我還沒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一個簡單的代號。
因為我是第三十六個進入孤兒院的孩子,所以那時候他們就叫我三十六。
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已經老年癡呆的老院長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認出了我。
“老院長,您......您還認得我!”我頓了下來,激動的握住了他的手。
老院長伸出另一只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我的頭發,然后斷斷續續的說道:“三十六,別怕.....別怕......沒人敢欺負你。”
聽到他的話,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這正是當年我受了欺負之后老院長安慰我常說的一句話,想不到這么多年了他居然還記得。
“老院長,我是三十六,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字了,我叫陳長安。”我抓著他的手,對他說道。
“陳長安,陳長安,好名字,好名字。”他望著我,臉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
“爸,現在陳先生是我們杭城商會的會長,今天他是來重建孤兒院的。”老院長的女兒對著他說道。
“什么?你說什么?”聽到女兒的話,老院長抬起頭,剛才原本清明的眼神又變得渾濁了。
然后他轉頭望向了我,疑惑的問道:“你.....你是誰?”
我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他的女兒。
“不好意思陳先生,我父親現在就這樣,清醒的時間很少。”老院長的女兒充滿歉意的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站了起來,說道:“沒事,剛才他能認出我就很好了。”
我說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