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次對周家的投資,那些歐美人很謹慎,畢竟上次在南云他孫勝利什么都沒得到,灰頭土臉的被趕出來了,還白白損失了一筆資金。
所以這讓那些歐美人對他已經開始有了一絲的不信任,更何況這次運營周家需要的資金是一筆天文數字,那些歐美的家伙有點不敢趟這趟渾水。
可是孫勝利清楚,這是他的一個機會,如果成功了他不光能夠重新得到那些歐美人的信任,而且還能打開夏國資本市場的大門,進行痛快的收割。
所以這件事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值得搏一搏的事情!
“周家主,以后咱們就合作愉快了。”
看到周一乾簽完字,孫勝利對周一乾伸出了手。
周一乾有些苦澀地笑了一下,也伸出了手,跟孫勝利握了一下。
“合作愉快孫先生。”
京城,陳家。
坐在家中辦公室的陳長平正在忙著處理桌上的各種文件。
陳家是夏國實力最強的家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成為陳家的家主。
可是只有陳長平清楚,陳家的家主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就比如他,每天從睜開眼的那一刻就有處理不完的工作,哪里能有一刻得閑的。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陳長平是真的不想做這個家主的。
只不過父親就他一個兒子,這個家主就算是他不想做,也要坐下去。
“少爺,嶺南傳來消息,昨天晚上孫勝利去了嶺南!”就在這時候,一個男人走進了辦公室里面,對陳長平說道。
聽到他的話,陳長平愣了一下,然后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喜色,然后說道:“果然,果然讓慕容先生說對了,周一乾那個家伙會找姓孫的!”
說完,他轉頭對秘書問道:“慕容先生現在在哪?”
“回少爺,慕容先生在客廳里。”秘書回答道。
聽到他的話,陳長平站了起來,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來到了客廳里面。
客廳里面的慕容通海正在品著茶,看到進來的陳長平,對他淡淡的笑了一下。
“慕容先生,如您所料,周一乾果然找了孫勝利,昨天晚上孫勝利去了嶺南!”陳長平說道。
聽到陳長平的話,慕容通海笑了起來,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他周一乾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要稍微引導,他就會去找孫勝利的,這一點你做的不錯。”
陳長平笑了一下,周一乾之所以會找上孫勝利,這其實是他和慕容通海早就想到的一個局。
面對他們三家的絞殺,周一乾已經走投無路,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會拼盡全力抓住任何一根自己能夠抓到的稻草。
而周一乾之所以會想到孫勝利,這是有人不經意的在他面前提到過孫勝利,這個人其實是陳長平安排的。
而他之所以會做這么一個局,真正的目標其實一直都不是周家看,而是孫勝利和他幕后的那些歐美金主!
那些人一直都在覬覦夏國的資本市場,雖然在南云吃了一個小虧,可是他們的野心不會消失,只要有機會他們一定會再動手的。
所以陳長平才會和慕容通海聯手做了這么一個局,想要把那些人徹底打怕,讓他們以后再也不敢輕易地對夏國有什么野心!
“慕容先生,您覺得姓孫的會幫他嗎?”陳長平對慕容通海問道。
陳長平自然清楚,孫勝利如果要幫助周一乾,必須要投入天文數字一般的資金,到時候不光是他自己的軟金集團,就連他身后的歐美金主都要卷進來。
聽到陳長平的話,慕容通海笑了一下,然后說道:“以我對孫勝利的了解,他會的,因為他就是一個賭徒,而周家這個餌又太過誘人了,他忍不住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布局了這么久,魚兒終于要上鉤了。”聽到慕容通海的話,陳長平笑了起來。
“現在你要想的問題是該如何吃掉姓孫的投入的大量資金,這事如果成功了,他姓孫的估計會吐血。”慕容通海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孫勝利,慕容通海的心里是充滿了恨意的。
因為那些年來,孫勝利一直把他慕容通海當成了他的一條狗,想要利用他進入夏國,想要他成為夏國的漢奸。
慕容通海比誰都清楚孫勝利的野心,所以來到京城之后,他才會跟陳長平謀劃了這件事情。
“這一點我清楚,現在我去一趟葉家。”陳長平說著站了起來。
葉家,葉元溪和柳茹坐在客廳里面,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陳長平的到來。
她們剛剛接到陳長平的電話,說找兩人有事商量,在葉家碰頭,所以柳茹才會趕來葉家。
“葉大姐,陳長平找我們,是要開始對周家動手了嗎?”柳茹對葉元溪問道。
葉元溪放下手里的茶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不清楚,他陳長平想什么沒有人能猜得到。”
聽到葉元溪的話,柳茹點了點頭。
她覺得葉元溪說的很對,以前跟陳長平接觸的不多,所以對于這位陳家的大少爺其實并沒有多少了解。
只知道他是一個低調沉默寡言的人,可是現在柳茹才明白,陳長平是個頂級的聰明人,聰明到讓人有些害怕的人。
“真的決定以后不做柳家的家主了?”葉元溪改變了話題對柳茹問道。
柳茹看了一眼葉元溪,淡淡的笑了一下,“那是自然的了,我以后可是要做你們葉家媳婦的,難道大姐你還想讓我拿整個柳家陪嫁啊。”
聽到柳茹的話,葉元溪笑了起來,然后說道:“那實在是有些可惜了,不過你能成為我們葉家的兒媳婦,也是一件值得我高興的事情 。”
現在柳茹和葉元霸的關系基本已經確定了,這讓葉元溪很高興,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弟弟終于走出了心里的陰影。
所以對于柳茹她是很感激的。
至于柳家家主的位置,嫁過來之后還會不會是柳茹,這一點葉元溪并不是十分在乎。
因為她很清楚,柳茹不傻,不會拿著整個柳家來給葉家做嫁妝。
就算柳茹想要把柳家交給葉家,葉家也要考慮能不能吃得下去。
不過柳茹嫁給葉元霸之后,兩家就算是結成了親家,這一點對于雙方來說都是有益的。
現在的選擇是最好的。
兩人沒有等多久,陳長平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院子里面,關小荷把陳長平帶進客廳之后就小心的轉身離開。
“葉大姐,柳家主久等了。”坐下之后的陳長平對兩人笑了一下。
“陳公子不用客氣,今天找我們是不是想要商議如何對周家動手?”葉元溪沒有繼續客套,而是直接對陳長平問道。
他們三家聯手,吃下周家,每一家都能得到巨大的好處,所以不管是葉元溪還是柳茹,早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聽到葉元溪的話,陳長平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是,也不是。”
得到陳長平的回答,葉元溪和柳茹都愣了一下,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陳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葉元溪不明所以的問道。
陳長平沒有回答,而是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葉元溪和柳茹,然后說道:“我剛剛得到的消息,昨天晚上孫勝利去了嶺南。”
“什么,孫勝利!”
聽到陳長平的話,葉元溪和柳茹都是一臉的震驚。
孫勝利是什么人他們當然清楚了,那個老東西這個時候去嶺南,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
“是周一乾聯系的他?”柳茹試探著對陳長平問道。
陳長平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周一乾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柳茹一臉的擔憂,本來周家的實力就已經足夠雄厚了,現在再加上一個孫勝利,那他們三家還能動得了周家?
另一邊的葉元溪則是望向了陳長平,看著一臉淡然,甚至帶著笑容的陳長平,眼神里有了一絲的狐疑。
“你早就料到他會找孫勝利?”葉元溪對陳長平問道。
陳長平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葉大姐,實不相瞞,我不光早就知道他會找孫勝利,甚至是我有意引導他去找的孫勝利。”
“啊,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得到陳長平的回答,柳茹一臉震驚的問道。
“原因很簡單,他孫勝利和他背后的那些歐美財團不是一直想要進入我們夏國嗎,這次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陳長平笑著說道。
“可是他們的資金龐大,想要吃掉他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我們三家聯手幾乎也沒有勝算。”葉元溪有些擔憂的說道。
如果是別人這么做,葉元溪一定會覺得他是個瘋子,可是對面是陳長平。
陳長平這個人太過聰明了,所以他不可能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可是他讓周一乾去找孫勝利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們三家聯手,吃掉一個周家并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意外,可是如果姓孫的攪進來,那勝負就說不定了。
可是現在看陳長平一臉淡然的樣子,難道他有什么后手。
“葉大姐不用擔心,不管他姓孫的還是他背后那些金主投入多少資本,這一次都會讓他們血本無歸。”陳長平說道。
聽到陳長平的話,葉元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這么有把握嗎?”葉元溪問道。
在葉元溪看來,想要吃掉孫勝利和他背后投入給周家的資本,單憑他們三家很難做到。
他明白,陳長平這么做是想把姓孫的放進來然后關門打狗, 可他們不是狗,而是一頭老虎!
“葉大姐放心,到時候有人會出手的。”陳長平笑了一下,只不過笑容有些神秘。
看著陳長平的表情,葉元溪和柳茹對望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陳家已經是夏國最強大的家族了,能比陳家還強的,會是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很清楚了,只能是夏國官方。
所以陳長平之所以這么有底氣把孫勝利這頭老虎放進來,是他早就已經得到了官方的保證了。
“原來你一開始想要對付的就不是周家。”葉元溪望著陳長平,有些感慨的說道。
陳長平笑了一下,然后說道:“不管怎么說,周家都是我夏國人,不到非必要的時候我不會動周家,頂多是把周一乾在周家家主的位置上趕下去,不過利用周家教訓一下孫勝利,這是我很愿意做的,也是夏國很多人都想做的。”
“那些家伙這么多年來一直對夏國虎視眈眈,官方也早就有意想要敲打一下他們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放在面前,不用豈不是浪費了。”陳長平笑著說道。
“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什么時候動手?”葉元溪對陳長平問道。
“不著急,現在咱們只需要等,等姓孫的資本進來,然后關門打狗就行。”陳長平笑著說道。
澳島,警察總局辦公樓前。
我和葉元霸在車里走了下來,然后來到了門口。
我已經和劉同通過電話了,知道他已經回來了,劉同讓我們直接來總局找他。
走到門口,值班的警察檢查了一下我們的證件,然后這才放行。
我和葉元霸坐上電梯,劉副警務總長的辦公室在十三樓,我們直接來到了十三樓,然后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口,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進來。”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聽到聲音,我推開了門,只見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
男人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看上去很是干練,一雙眼睛眼神犀利,滿臉的正氣。
“劉總長您好。”我對劉同笑了一下,然后說道。
聽到我的話,劉同笑了起來,然后揮了揮手,說道:“你既然是長平的弟弟,就別那么客氣了,叫劉大哥就好。”
“劉大哥。”我笑著叫道。
聽到我的話,劉同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對我問道:“那些證據拿來了嗎?”
我點了點頭,趕緊把手里的證據交給了他。
劉同接過證據,放在辦公桌上,然后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劉同抬起了頭來,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的憤怒。
“好一個洗米華,居然干了這么多臟事,這一次他跑不掉了!”劉同冷冷的說道。
不過片刻之后他的眉頭又微微的皺了一下,然后說道:“洗米華在澳島的根基很深,想要動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這幾年我一直都想動他,可是阻力很大。”
聽到劉同的話,我立馬就明白了他說的阻力是什么。
洗米華幾乎買通了整個警察署和澳島的高官,他們這些人之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鏈條。
這些年洗米華之所以如此囂張還平安無事,就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庇護。
劉同本就是官二代,又是在京城來的,自然跟澳島這些官員混不到一塊去,洗米華也沒法收買他這樣一個人。
這幾年他一直都想對付洗米華,可是澳島各方的壓力都太大了,因為那些人都怕,怕自己處理了洗米華,他們也要完蛋。
“那.......那難道就動不了洗米華了?”我望著劉同,有些失望的對他問道。
劉同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然后說道:“哼,澳島雖然特殊了一點,可是還是我夏國的地盤,這些人想要一手遮天,是不可能的,既然有了證據,我要是還動不了他洗米華那我這個警務副總長不就是白坐了嗎!”
說到這里,劉同握緊了拳頭,然后說道:“我不光要動他洗米華,也要讓這個澳島的高層都動一動了!”
我望著劉同,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的狠勁。
他本來就是**,雖然來澳島不過是鍍金的,可是這幾年被澳島的官員給限制的束手束腳,連一個洗米華都收拾不了,早就讓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了。
所以現在他不光要動洗米華,還要給整個澳島的高層來一次大地震!
畢竟這位劉副總長的根基在京城,他可不怕事,更不怕得罪人!
“澳島的警方不能用,我會向上面打報告,明天直接在粵省調來警察,抓捕洗米華。”劉同冷冷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也吃了一驚,不過一想到這位的父親曾經的位置就是夏國警察部門的二把手,頓時也就釋然了。
他是有這個能力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您了。”得到了劉同的保證,我笑著對他說道。
聽到我的話,劉同揮了揮手,然后說道:“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有了這些東西,我才能名正言順的對洗米華動手,然后在臨走之前把這個澳島給肅清一遍,這可是我這次來澳島的目的啊!”
我望著 劉同,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這才明白,這位資源深厚的官二代來澳島上任原來并不只是外人看來鍍金那么簡單的,他是有政治任務的。
澳島這個地方是特區,而且 經濟高度發達,所以這里的官員從上到下自然也有很多不干凈的。
但是由于特殊的政策問題,就算是夏國也一直不好處理澳島的政治生態。
但是不好處理不代表不想處理,之所以把劉同給調來這里,就是想要讓這位手腕強硬的總長來整治一下現在澳島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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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個位置上待了兩年多,劉同一直都沒有找到一個機會。
因為雖然大家都怕他,可是也都防備著他,讓他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他已經得到了消息,自己還會再澳島待一年,如果一年內再沒有什么成績,那他就會回去。
這一次來澳島上任本來就是給自己的政治生命鍍金來了,結果什么都沒有做出來,所以回去之后的任職一定不會太過理想。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有了證據,可以對洗米華下手了。
只要抓住了洗米華,拔出蘿卜帶出泥,這個澳島不知道會有多少高官被拉下馬,然后高層正好借這個機會把澳島的官場肅清一遍。
而他也能成功的完成政治鍍金,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如果是普通官員,一下子在澳島來一場政治地震,一定會畏手畏腳。
可是他劉同不同,他的后臺足夠硬,所以自然也就沒有絲毫的畏懼。
我跟劉同友寒暄了幾句,然后告辭離開。
回到了那處民房里面,何汐瑩對我問道:“陳大哥,事情怎么樣了?”
“放心,劉副警務總長已經答應了,明天會對洗米華動手。”我說道。
聽到我的話,何汐瑩點了點頭。
“明天我要去參加父親的葬禮。”何汐瑩說道。
“小姐,不能去啊,洗米華肯定也在的,很危險。”聽到她的話,坤泰立馬說道。
何汐瑩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不管有什么危險,父親和母親的葬禮我一定要參加。”
坤泰還想再說什么,我抬起手阻止了他。
因為我聽得出來,何汐瑩的態度很堅決。
“好,明天我陪你去,有那么多人在,我就不信他洗米華敢做什么。”我對何汐瑩說道。
之所以同意陪著何汐瑩一起去,并不是我腦子一熱做的巨決定。
明天是賭王和四姨太的葬禮,來的人一定很多,而且都會是澳島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洗米華就算是再囂張也不可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對何汐瑩動手,所以明天去參加葬禮并不會有什么危險,麻煩的是應該怎么離開。
“明天你做好準備,準備隨時接應我們離開。”我對坤泰說道。
聽到我的話,坤泰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點了點頭。
我給陳博打了幾個電話,確定他們已經回到了杭城。
那天晚上何洪生出事之后,我就已經讓向強和陳博連夜離開了澳島。
至于向華炎夫婦也在第二天坐上飛機去往西北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