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么也不能想象,居然有人能夠憑借自己的力氣就能把一個重幾千斤的石獅子舉起來。
舉起來也就算了,居然還能丟出這么遠的距離。
下一刻,不知道誰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這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四下奔逃。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石獅子落在了地上,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一個恐怖的大坑,然后直接滾到前面的一輛車上,又把車頭給砸的稀爛。
望著眼前的一幕,眾人心中產生了巨大的震撼,尤其是水泥地面上那恐怖的大坑還有周圍裂開的地面,無一不在告訴眾人,剛才的那一下有多么的恐怖。
此時所有人都抬頭望向了葉元霸,只見葉元霸上身的衣服已經破碎不堪,一條條的掛在身上,露出他上身讓人感到恐怖的肌肉線條。
此時的葉元霸站在院子里面,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洗米華幾十個手下完全已經被嚇破了膽,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葉元霸喘息了兩下,讓自己的呼吸平復了下來,這才轉身,朝著里面走去。
看著葉元霸離開,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畢竟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有些太過駭人了,讓他們都不敢直視葉元霸這尊殺神。
我拿著證據和坤泰一起在后院出來,剛剛出了院門就看到光著上身的葉元霸。
看到葉元霸的樣子我不由的吃了一驚,趕緊對他問道:“你怎么了?”
葉元霸搖了搖頭,然后說道:“前面出不去了,洗米華的人來了,這里有沒有后門?”
聽到葉元霸的話,坤泰趕緊點頭,然后說道:“有,有,快跟我來!”
坤泰說完,轉身朝著后面走去,我和葉元霸趕緊跟上。
大門口,直到葉元霸離開了足足五分鐘,眾人才在驚恐之中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洗米華已經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葉元霸能夠出現在這里,那就證明我們是來找證據的。
那些可都是他犯罪的證據,所以不管如何都不能讓人拿走。
想到這的洗米華頓時有些急了,他跳下車,對著自己的手下吼道:“還愣著干什么,給老子沖進去啊!”
可是他的話音落下,那些人卻一個都沒有動。
他們又不是瞎子,剛才葉元霸的勇武他們可都是親眼看到了,早就已經嚇破膽了,現在誰還敢進去啊。
畢竟大家出來混的,都是為了錢,又不是給人拼命的。
看到自己的手下沒動,洗米華頓時怒了,大罵道:“他媽的,你們手里可都是有槍的,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怕他干什么!”
只不過話音落下,一眾手下還是沒人動。
這一下洗米華徹底沒了脾氣,只好再次說道:“給老子進去,今天只要進去的人,老子一個給你們十萬!”
聽到洗米華的話,眾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猶豫了片刻,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沖了進去,剩下的人也跟著沖了進去。
打破人心中恐懼的東西,最有用的就是金錢,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何家后院,在坤泰的帶領下我們穿過了后院的假山,然后在一個門口停了下來。
這是一扇鐵門,只不過明顯很久沒有被打開過了,上面已經鐵銹斑斑,被一把同樣銹跡斑斑的鐵鎖鎖住。
“就是這里,不過我沒有鑰匙。”坤泰說道。
我看了一眼葉元霸,現在有他在,我們想要出去根本就用不著鑰匙。
葉元霸伸出手,只是輕輕地一捏,那只鎖就被他給捏斷了,然后葉元霸伸出手,一把拉開了鐵門。
我看了一眼葉元霸,發現現在的他跟平時有些不一樣。
他光著上身,整個上半身的輪廓比以前看起來要大了一圈,身上鼓起的肌肉讓人看著有一種恐懼感。
“你....你這是怎么了?”我有些疑惑的對明顯大了一圈的葉元霸問道。
葉元霸對我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沒事,只是用上了一種秘術,不傷身體。”
聽到葉元霸的話我點了點頭,我曾經聽他跟我說過,他修行的古武技里面有一種秘術,能夠讓自己的身體在短暫的時間爆發出比平常強大數倍的能量。
當初的葉元霸能夠一槍挑開開來的車子,用的就是這種秘術。
今天的葉元霸明顯也用上了這種秘術。
就在這時候,后面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洗米華的人已經追到了后院,然后有人發現了我們。
“他們在那里,快追!”
雖然嘴上說著快追,可是那些人看到葉元霸滿臉的恐懼,只是叫喚著,根本沒人敢往前來。
雖然不敢追了,可是那些人手里有槍,不少人已經舉起了槍。
葉元霸推了我和坤泰一把,把我們推了出去,然后他手上一用力,直接把那扇鐵門給扯了下來。
下一刻,葉元霸拎著幾百斤的鐵門朝著那些人就丟了過去。
洗米華的手下看到呼嘯而來的鐵門,驚叫出聲,立馬四散而逃。
逼退那些人,我們三人走出了何家,來到了外面的馬路上。
在路上剛好碰到一輛路過的的士,我伸手攔了下來,立馬讓師傅直奔那個小村子。
此時洗米華的人也追了出來,不過看到坐車離開的我們,知道追不上,都站在了原地。
“人呢,人跑到哪里去了!”
這時候,洗米華跟何汐亭也走了出來,洗米華對自己的手下問道。
剛才他跟何汐亭已經去了何洪生的辦公室,發現了那個被打開的抽屜。
洗米華知道,自己的證據已經被我給拿走了。
“老大,他們......他們坐車逃走了。”有手下對洗米華說道。
“他媽的,一群廢物,去給;老子追,今天就算把整個澳島都翻過來也要給老子找到他們!”洗米華憤怒的說道。
聽到洗米華的話,手下不敢再說什么,而是趕緊退開。
看到眾人離開,洗米華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自己的證據被搶走了,洗米華雖然生氣,可是也知道有葉元霸那種猛人在,想要在他的手下搶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接下來該怎么辦?
鎮定下來的洗米華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自己的犯罪證據被拿走了,可是他也沒有太多的驚慌。
因為這些年來,澳島那些警務人員從上到下幾乎都讓他拉攏了,現在那些人都是靠他養著的。
所以洗米華一點也不怕。就算把證據送到警局,也不會有人敢動自己的。
到時候只是多花點錢就能解決的事。
當然了,除了另一個人之外。
那就是那位姓劉的副警務總長。
澳島這個地方,警務高層大多數都是本地人,所以對洗米華來說那些人也是最容易拉攏的。
只有那位劉副警務總長,是去年剛剛上任的。
那位劉副警務總長雖然不是本地人,可是來頭很大,據說是京城那邊一位高官的后代,來澳島只不過是鍍金的。
所以澳島警方的高層也都對這位劉副警務總長十分的忌憚。
只不過那位半年前因為身體有病,已經到京城療養去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所以只要那位劉副警務總長不回來,洗米華就不害怕。
就算是他回來,洗米華覺得問題也不大,因為只要證據不交到劉副警務總長手上,他就是安全的。
我們回到鄉下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時分,走下車來到那戶農家,何汐瑩還沒有睡,正坐在客廳里等著我們。
看到我們走進院子,何汐瑩趕緊迎了上來,對我問道:“陳大哥,拿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已經拿到了。”
我說著,把那個文件袋交給了何汐瑩。
何汐瑩接過去,打開袋子,然后拿出里面的證據,仔細的看了起來。
葉元霸則是坐在了沙發上,拿過一件衣服隨意的披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他身上那些暴漲的恐怖肌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
隨著身上肌肉的變化,葉元霸的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滴落,片刻之后他渾身都濕透了,整個人就像是洗了個澡一樣。
“你有沒有事?”我有些擔心的對葉元霸問道。
我聽葉元霸說過,動用那種秘術雖然可以短時間內讓自己的力量暴漲數倍,可是過后身體會迅速進入疲倦期,整個人都會變得虛弱。
很明顯,現在的葉元霸就進入了疲倦期。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幫我倒杯水。”葉元霸笑了一下,對我說道。
聽到葉元霸的話,一邊的坤泰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葉元霸。
葉元霸接過水喝了一口,臉上的神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看到葉元霸沒事,我松了一口氣,來到桌前坐下。
只見此時的何汐瑩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手里的證據。
她的眉頭微微的皺著,顯得異常認真。
我望著何汐瑩,感覺到有了一絲的恍惚。
現在的何汐瑩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她是個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女孩,好像什么事也不會放在心上。
而現在的她好像一夜之間就變得成熟了。
看著何汐瑩的樣子,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人之所以會變得成熟,那是需要代價的。
一夜之間,還是在自己生日的當天,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就相繼離開了自己,這對于何汐瑩來說打擊是巨大的。
此時這個女孩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難過。
“陳大哥,這些證據都記錄的很詳細,如果把這些證據交給警方,洗米華絕對逃不掉。”
這時候看完證據的何汐瑩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是何洪生搜集了幾年的證據,如果不能把洗米華置于死地,他也不會如此重視。
“只不過這些證據不能交到別人的手里,只能交給劉副警務總長。”何汐瑩說道。
何汐瑩說的很有道理,第一次針對何汐瑩的謀殺,何洪生就已經知道了是洗米華搞的鬼。
而他手里有這些證據,之所以忍了兩個多月都沒有動手,是因為賭王很清楚,澳島的警方除了那位劉副警務總長,其他人都不可靠。
所以這些證據必須要交給他才行。
“你認識那位劉副警務總長嗎?”我對何汐瑩問道。
聽到我的話,何汐瑩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
何汐瑩的回答并沒有讓我有多少意外,因為何洪生對于何汐瑩太過疼愛了,從來都不會讓她參與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所以她不認識劉副警務長長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只是現在,對于我們來說有點麻煩了。
何汐瑩不認識那位劉副警務總長,也沒有他的聯系方式,那我們手里的這些證據該怎么交給他?
“算時間,那位劉副警務總長應該是后天回來吧?”我對何汐瑩問道。
何汐瑩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現在能夠除掉洗米華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聯系他,陳大哥,我.....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何汐瑩望著我,眼里泛著淚花,表情中充滿了自責。
“沒事,明天我來想辦法。”我趕緊對何汐瑩說道。
“陳大哥,你認識那位劉副警務總長?”聽到我的話,何汐瑩的眼里露出了一絲希望。
“我不認識他,不過有個朋友應該認識他。”我對何汐瑩說道。
我說的朋友不是別人,正是陳長平。
那位劉副警務總長既然是在京城來的,我覺著他應該認識陳長平。
畢竟陳家可是夏國第一大家族,那位又是一位高官的后人,應該跟陳家有些交往,所以我想讓陳長平幫我一下。
只不過現在太晚了,不好再打電話了,所以只能等到明天再說。
現在已經拿到了證據,暫時沒有別的事情了,大家伙都累了一天了,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尤其是葉元霸,身體透支的厲害,我讓他趕緊去休息。
坤泰早就吩咐好自己的那位親戚準備好了房間,他扶著葉元霸去了房間。
客廳里就剩下了我跟何汐瑩,我看了一眼何汐瑩,有些心疼的對她說道:“不早了,你休息會吧。”
何汐瑩沒有說話,而搖了搖頭。
今天父母接連去世,對于何汐瑩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她不知道掉了多少淚水,現在兩只眼睛都是紅腫的。
“陳大哥,我現在心里很難受。”低聲的說道。
我望著何汐瑩,看著她臉上的淚水又流了下來,不由得一陣心疼,走到她跟前坐下,輕輕地摟住了她。
何汐瑩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再也忍不住了低聲的抽泣了起來。
我就這樣讓她靠在肩膀上,什么也沒有做。
因為我很清楚,現在對于何汐瑩來說,任何的勸慰都沒有任何意義,都不會讓她心里的悲痛減輕半分。
現在的她需要的是發泄,把心里難過都發泄出來才好。
何汐瑩趴在我的肩頭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把我肩頭的衣服都打濕了,然后沒了動靜。
我小心地扶起何汐瑩,只見這個女孩此時已經哭的力竭睡了過去,只不過她的眼角還掛著淚水,讓人無比的心疼。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動她,只是輕輕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今天的她太傷心了,好不容易睡過去,我不想再把她弄醒。
現在的她需要休息,好好地睡一覺。
就這樣,何汐瑩枕在我的腿上,我靠在沙發上,沒過多久我也睡了過去。
畢竟這一天對我來說也有些太累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感覺到自己的一條腿都麻了,低頭一看,何汐瑩依舊趴在我的腿上,沉沉的睡著。
她的身子蜷縮著,看上去那么柔弱可憐。
雖然我現在渾身都疼,可是看著沉睡中的何汐瑩,我還是沒有動,因為我不想把她吵醒。
只不過我等了沒有多久,沉睡中的何汐瑩身子抽搐了一下,仿佛是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臉驚慌的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何汐瑩看到了我,神情有些恍惚,片刻之后,她眼神變得平靜,然后直起了身子。
“對不起陳大哥,我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你累不累。”何汐瑩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道。
“沒事,我一點都不累。”我對何汐瑩笑了一下,然后扶著沙發強撐著站了起來,在房間里活動了一下,這才舒展開了身子。
此時的葉元霸和坤泰也都醒了,從里面走了出來。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此時的葉元霸狀態看上去要好的多了,只是臉色還有些微微發白。
坤泰的親戚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招呼我們去吃飯。
吃完了早飯之后,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要到九點了。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陳長平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里面傳來陳長平淡淡的聲音:“怎么這么早就打電話?”
聽到陳長平的聲音,我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因為我好像每次找他都是有事求他幫忙。
“那個......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一下。”雖然心里有些愧意,不過我還是對陳長平開口說道。
“是杭城有人找你麻煩了?”陳長平對我問道。
“不是,我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我對陳長平說道。
“打聽一個人,是誰?”陳長平有些好奇的說道。
“是澳島的劉同,劉副警務總長,你跟他認識嗎?”我對陳長平說道。
“劉同,你找他干什么?”陳長平再次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我現在在澳島,這里出了點事,我想找他幫下忙。”
接下來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陳長平。
聽到我的話之后,陳長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之后,他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老弟啊,我現在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有貓頭鷹的屬性,怎么去哪里哪里就出事呢。”
聽到陳長平的話,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苦笑。
陳長平說的一點也不錯,最近我的運氣好像真的不怎么樣,走到哪里哪里就出事,實在是有些邪門了。
難道是招惹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看來過段時間要找個高人看看了。
“劉同我認識,我們也算有一些交情,我先給他打個電話,然后讓他打給你。”調侃過我的陳長平說道。
“那......那就謝謝你了。”我對陳長平說道。
“哼,跟我還客氣什么,雖然你不承認是我陳家的人,可是你再怎么也是叔叔養大的,是他的養子,也是我的兄弟,以后不要這么客氣了,要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陳長平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皮。
陳長平和陳家對我的幫助很大,所以這讓我面對陳家和陳長平總是有幾分愧疚。
剛才聽陳長平的語氣,他不光認識那個劉同,而且關系應該還不錯。
我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手機響了起來。
打來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我知道,對方一定就是那位劉警務副總長了。
我趕緊接通電話,說了一句:“您好。”
“你好,我是劉同,你就是陳長平的那位堂弟吧。”
對面傳來一個沉穩的男人的聲音。
“您好劉警務總長,是我。”我趕緊說道。
“昨天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沒想到何先生跟四姨太居然一夜之間都走了,實在是讓我感到惋惜啊。”他說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他并不是裝的,因為何洪生一直等著他回來要把證據交給他,證明何洪生跟他的關系不錯,要不然賭王也不會如此的信任他。
“是洗米華動的手。”我說道。
聽到我的話,劉同冷哼了一聲,然后說道:“那個洗米華不過是一個混混出身,最近這兩年囂張得很,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只不過一直沒有證據而已。”
劉同提到洗米華的時候言語中充滿了鄙夷。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他可是妥妥的官二代,自己的老子曾經身居高位,像他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把洗米華那種混混爛仔出身的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