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上大家可以上翻!
另一邊,麻蛇幫的莊園里,聽到手下匯報來的消息,巴雄的獨眼微微的瞇了起來。
他想不到,那個周留居然成功了,居然就這么輕松的把那個做了十幾年龍頭的向華炎給做掉了!
雖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巴雄并沒有任何懷疑,因為向華炎是真的死了。
現在的新義安里已經搭起了靈棚,新義安各個堂口的人都來了。
“準備好人,咱們去新義安走一趟!”巴雄對自己的小弟吩咐道。
曼谷鄉下,我坐在院子里面的石桌上,有些無奈的望著眼前的何汐瑩。
自從她來到這里之后,只要一有時間就會來找我。
這位何小姐話不多,大多時候都很安靜,只是靜靜地坐在我身邊,然后時不時的看我一眼。
這種狀況弄得我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但是她一個女孩子,我又不能趕她走,只能默認她的行為。
“陳長安,你是陳家的二公子,陳家可是夏國第一大家族,你們家一定很大吧?”
我正在喝茶,一邊的何汐瑩抬起頭,一臉好奇的對我問道。
這位大小姐總是喜歡問一些聽上去有些白癡的問題,每次都弄得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果然看到坐在陽臺上的葉元霸正笑瞇瞇的望著下面,用力的憋著笑。
我在心里忍不住的鄙視了他一把,然后對何汐瑩搖了搖頭,說道:“陳家,我還真沒去過。”
聽到我的話,何汐瑩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你可是陳家的二少爺,怎么可能連自己的家都沒去過!”
我苦笑了一下,正準備跟這位大小姐解釋一下。
只是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剎車的聲音。
我抬頭望去,只見兩輛車停在了院子外面,車門打開,周留在里面走了下來。
只不過此時的周留兩眼通紅,一臉的哀切,甚至臉上還掛著淚水。
看到周留的樣子,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馬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我來不及再跟何汐瑩說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出什么事了?”我對周留問道。
“陳先生,龍頭.........龍頭他死了!”周留望著我,聲音沙啞的說道。
“什么!”
聽到周留的話,我心頭一震,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我們分開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沒有想到向華炎居然就這么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我挑了一下眉頭,對周留問道。
“昨天晚上老大突發心臟病,送到醫院人就已經不行了。”周留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
“心臟病?”
聽到周留的話,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怎么也想不到,向華炎居然是得心臟病死的。
只是我有些不相信,這位新義安的龍頭會這么莫名其妙的因為心臟病死了?
想到這我又望向了周留,還有他身后的那個保鏢。
他們兩人都是一直跟在向華炎身邊,是他最親近的人。
向華炎死的時候,他們一定就在身邊。
所以最清楚向華炎死因的只有他們倆。
只不過我在他們臉上什么也看不出來。
雖然看不出任何問題,可是直覺告訴我,向華炎的死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只是現在,我不能說什么。
“噗通!”
就在這時候,院子里突然傳來了聲音,我們轉頭望去,只見向太已經六神無主的癱坐在了地上。
“向太!”
看到向太癱坐在地上,何汐瑩趕緊跑了過去,把她給攙扶了起來。
很明顯剛才我和周留的談話向太已經全都聽到了。
“嫂子,老大的葬禮在堂口舉行,兄弟們都已經到齊了,還請您上車。”
周留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車前,拉開了車門。
向太臉上帶著淚水,對周留點了點頭,然后在何汐瑩的攙扶下朝著車子走去。
看到他們上了車,周留關上了車門,朝著另外一輛車走去。
“我跟你一塊去。”看到周留打開車門我走了過去,對他說道。
“陳先生,您去可能有些不方便,畢竟如果讓麻蛇幫的人看到就麻煩了。”周留說道。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我會小心一點的,向先生照顧了我很多,我要去送一送他。”
聽到我的話,周留眉頭微皺,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請陳先生小心一點。”
我沒有說話,只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周留開車,我和葉元霸坐在了后面。
“向先生是昨天晚上幾點鐘去世的?”我對周留問道。
“晚上八點多,剛吃完晚飯沒多久。”周留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只不過幾天的時間,想不到向先生就這樣走了。”我說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開車的周留沒有說話,只是安心開車。
我在后面一直在觀察他,可是看不出有半點異常。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后,車子在新義安的堂口停了下來,此時的院子里面已經站滿了人,都是新義安的幫眾。
“陳先生,現在人太多,您先不要下車,等一會再進去。”停下車的周留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看到我點頭,周留走了下去,來到后面的車前,打開車門把向太請了出來。
何汐瑩同樣沒有下車,畢竟她跟我們一樣,身份特殊,要是被人注意到恐怕會有麻煩。
“大嫂來了,大嫂來了!”
看到向太走下車,院子里的眾人立馬迎了過來。
向太眼角含淚,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院子,來到了靈堂前。
此時已經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邊了,我和葉元霸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看到后面的=何汐瑩也要開車門下來,我趕緊走了過去。
“何小姐,這里人太多,你還是在車上待著吧。”我對她說道。
聽到我的話,何汐瑩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向先生是個好人,沒想到居然就這么沒了,我一會一定給他多念幾遍金剛經為他送行。”何汐瑩眼里泛著淚花說道。
她是個心腸不錯的女孩。
我關上了車門,然后和葉元霸一起,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慢慢的走了進去。
我們站在了院子里面不起眼的角落里。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靈堂那邊,根本沒有人注意我們。
“華炎!”
走到靈堂前的向太看到向華炎的遺像,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婉婷,別太傷心了,快起來。”這時候,一邊的強叔走到了跟前,把向太扶了起來。
向太站了起來,跟著他走到了后面,然后看到了向華炎的骨灰盒。
看到骨灰盒的時候,向太明顯愣住了。
“華炎的尸體呢,這是怎么回事?”她轉頭,對周留問道。
“回嫂子,昨天晚上老大臨終前有遺言,他死了以后盡快火化,所以昨天晚上我們就把老大給火化了。”周留回答道。
“什么,你們昨天晚上就把他給火化了!”向太死死的盯著周留,不可置信的問道。
“嫂子,老大咽氣前就是這么吩咐的,您.....您別怪我。”周留說道。
此時所有人都望向了周留,每個人的神色都很復雜。
因為大家伙都不是傻子,向華炎剛死了就被連夜火化,這事不管怎么看都是有問題的。
至于周留說的理由,更是沒人相信。
畢竟昨天晚上就只有他和那個保鏢跟在向華炎的身邊,向華炎留下什么遺言,那不就是他說了算嗎。
“哼,周留,別把大家伙都當成傻子,老大一直好好地,怎么會突發心臟病,你又怎么能把他連夜火化呢!”
這時候有人站了出來,說話的是新義安下面堂口的一個負責人,也是向華炎前兩天剛剛提拔起來的。
“哦,陳剛,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周留望著陳剛,瞇起了眼睛。
"哼,我什么意思,我只是覺得龍頭得死不會這么簡單,要不然有的人怎么會這么著急就把尸體給火化了!"陳剛冷聲說道。
這話一下口,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因為誰都聽得出來,他這番話的意思就是在懷疑是周留殺了向華炎!
“對,老大死的不明不白,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定要查清楚!”
就在這時,立馬又有人站了出來,這些人都是向華炎剛剛提拔上來的心得堂口負責人。
“他媽的,你們別亂咬人,什么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周留可是龍頭最看重的人,他怎么可能這么做!”
看到那些人站出來,立馬也有人站在了周留這邊。
只不過此時站在周留這邊的人原本跟周留并不親近,他們都是坤叔等人的手下。
他們都是幫派中的老人,也是前幾天剛剛被向華炎打壓的那一批人。
他們心里本來就有怨氣,現在向華炎死了,那些新上位的小家伙居然出來指責周留,他們覺得現在是自己站隊的時候了。
向華炎怎么死的,他們并不在乎,他們在乎的是現在必須要站在一起,把那些冒頭的新人給打壓下去。
所以此時的他們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周留這一邊。
隨著他們的站隊,周留這邊頓時有了巨大的優勢。
畢竟對面都是些新人,向華炎活著的時候有人替他們撐腰,可是現在,向華炎已經死了,他們已經沒有了依靠,根本無法跟這些老人叫板。
“強叔,您是幫派里的老人,這事到底要怎么辦,您說句話,如果您也覺得是我對不起老大,今天三刀六洞,我周留一個人承受。”
眼看著新義安的人已經分成了兩派,周留望向了一直坐在后面的強叔,對他問道。
強叔看了一眼周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位老人怎么能看不出來向華炎死的蹊蹺,可是現在他又能說什么?
幫派里的那些老人已經站到了周留那邊,如果非要指責他害了向華炎,那幫派一定會亂起來的。
到時候整個新義安互相殘殺,是他這位老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行了,華炎是心臟病去世的,既然他已經走了,咱們就給他辦好喪事,風風光光的把他送走就行。”沉默了片刻的強叔開口說道。
強叔一開口,就給整個事情定下了調,雖然還是有人不服,可是現在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畢竟周留雖然可疑,但是誰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他殺了向華炎。
強叔看了一眼向太,又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婉婷,別太傷心了,到后面休息吧。”
向太抬頭看了強叔一眼,又看了一眼一邊的周留還有新義安的眾人。
雖然她是一個女人,可是這么多年跟著向華炎經歷過很多的事情,此時的她雖然心里懷疑,可還是知道該做什么。
周留雖然疑點最大,可是現在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指責他,尤其是自己。
因為自己一句話很可能就會引起整個新義安的內亂,這是自己的丈夫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向太站了起來,然后穿過靈臺,走進了里面。
看到向太什么都沒有說而是選擇離開,站在周留這邊的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強叔,都說國不可一日無主,咱們新義安也不算是個小幫派了,既然龍頭已經沒了,現在大家伙也都在,不如就趁現在,選出一個新龍頭吧。”這時候有人對強叔說道。
這話一出口,眾人全都沉默了下來,望向了強叔。
選一個新龍頭出來,這事關乎所有人的利益,所以大家想聽強叔怎么說。
“嗯,你說的不錯,既然華炎已經不在了,幫派確實應該要選一個人出來,只是不知道大家覺得誰來做這個新龍頭合適呢?”強叔說完,目光望向了眾人。
此時我站在角落里,一直死死的盯著周留。
我想不到昨天晚上他居然會把向華炎的尸體給連夜火化了,他為什么會這么做?難道是害怕別人在向華炎的尸體上看出來什么嗎?
我本來就對周留有所懷疑,現在心里更加覺得向華炎的死很可能跟他脫不開關系!
“新龍頭當然是周留了,大家都知道,老龍頭最信任的就是他,一直把他帶在身邊,就是想讓他接班的,現在龍頭不在了,不是他還能是誰!”
這時候有人立馬喊了出來,然后很多人跟著齊聲附和。
支持周留的人基本上都是幫派里的老人。
如果是以前,他們絕對不會選擇周留的,因為周留和向華炎走的太近,選他上臺不符合他們這些人的利益。
而現在,情況變得不一樣了,坤叔三個老人被向華炎除掉了,而且向華炎在打壓他們這些幫派的老人。
現在向華炎很有可能就是被周留害死的,這等于是給他們出了一口氣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就成了周留的支持者。
“不行,現在龍頭的死因還沒有查出來,他周留有嫌疑,怎么能當龍頭呢!”
這時候另外一邊的人立馬提出了反對。
“你他娘的說什么呢,說話要有證據,別血口噴人!”立馬有人就罵了起來。
雙方各自都代表了各自的勢力看,一時間整個靈堂頓時亂做一團,先是互噴,慢慢的居然有了想要動手的趨勢。
就連強叔出面也壓不下兩邊人的怒火。
眼看局勢就要失控,周留皺了一下眉頭,然后望向了門口。
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幫人。
當先的一個人是個獨眼龍,一臉橫肉,臉上帶著冷笑。
他不是別人,正是麻蛇幫的幫主巴雄。
“快看,是巴雄,巴雄來了!”
這時候,正在爭吵甚至要動手的新義安眾人也發現了巴雄。
隨著巴雄的出現,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停止了爭吵,全都望向了巴雄。
畢竟自己人爭吵的再厲害,那也屬于是內部矛盾。
而巴雄和麻蛇幫,可是整個新義安的大敵!
現在新義安的龍頭剛死,他巴雄就帶人來了,這是來砸場子的嗎?
巴雄停在了靈堂外,望著新義安的眾人,咧嘴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舉起手,拍起來巴掌,臉上滿是嘲諷的笑意。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想不到向華炎剛死,我居然就能在新義安看到這么一出好戲,過癮,過癮,實在是過癮啊。”巴雄一邊拍手一邊說道。
聽到他的話,新義安的眾人立馬就變了臉色。
巴雄這番話無異于是狠狠地在眾人臉上扇了一耳光。
“他娘的巴雄,你是個什么東西,這里不歡迎你,給老子滾出去!”這時候有人憤怒的走了過來。
聽到他的話,巴雄冷笑了一聲,伸手在腰里掏出槍,頂在了那人的腦門上。
“你說什么?我是個什么東西,信不信今天我一槍打死你,你們這里沒人敢放一個屁!”巴雄用槍抵著那人的腦袋,兇狠地說道。
那人明顯沒有想到巴雄居然敢掏槍,一時間被嚇得愣住了。
而新義安的其他人全都沉默,沒人敢上前。
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新義安在麻蛇幫的面前已經落了下風。
尤其是現在龍頭死了,巴雄帶著人過來,這是很明顯的上門挑釁,可是麻蛇幫的實力在那里放著,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得罪巴雄。
巴雄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那人的臉上,然后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給老子滾一邊去,你們新義安,向華炎活著的時候還能跟老子說句話,現在他死了,你們算什么東西!”
巴雄說著,一口濃痰就吐在了地上。
雖然巴雄這么猖狂,可是他有猖狂的資本,新義安的眾人只能沉默。
“巴雄,今天是我們龍頭的葬禮,我勸你不要太 過分了,你要是來吊唁的就過來上炷香,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請出去。”
就在新義安無人敢出頭的時候,周留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哎呦,看來新義安還是有硬骨頭的,老子就是不出去你能怎么樣?”巴雄手里拿著槍,囂張的望著周留。
周留走到了巴雄跟前,望著他冷笑了一下,下一刻他突然出手,一把搶過了巴雄手里的槍,然后頂在了他的腦門上,冰冷的說道:“不走老子就打死你!”
周留的突然出手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現在的新義安向華炎已經死了,誰也不愿意做出頭鳥得罪巴雄。
沒有想到周留現在居然站了出來,而且還奪了巴雄的槍。
看到自家的老大被奪了槍,巴雄帶來的人立馬就要掏槍。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動,要不然我打死他!”周留用槍盯著巴雄的腦門說道。
“好,好,原來我以為向華炎死了,麻蛇幫就沒有有種的人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巴雄冷笑著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亂來。
得到巴雄命令的一眾手下也把手全都放了下來。
聽到巴雄的話,新義安的眾人全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龍頭雖然不在了,可是我們新義安還是新義安,不是你能隨意侮辱的,現在進去,給龍頭上香,不然我打死你!”周留用槍頂著巴雄的腦門,冰冷的說道。
“有本事你開槍打死我。”巴雄冷笑了一下。
“你以為我不敢嗎!”周留說著瞇了一下眼睛,手指微微彎曲。
此時所有人都緊張的不敢呼吸,巴雄畢竟是麻蛇幫的幫主,如果周留真的開槍打死了他,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望著周留彎曲的手指,巴雄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好,你厲害,我服了,我這就上香!”
終于,在眾人緊張的氛圍之下,巴雄終于開口了。
聽到巴雄的話,周留冷笑了一聲,把槍在他的額頭上挪開,然后遞給巴雄。
巴雄看了周留一眼,伸手接過槍,關上保險,重新插回了自己的腰間。
下一刻,巴雄朝著靈堂走了過去,站在向華炎的遺像前,點燃了三炷香,鞠了一躬,把香插上。
“向華炎,我本來以為你死了之后新義安就沒有帶把的了,沒想到我看走眼了,你們新義安還是有硬漢的,哈哈哈哈!”
巴雄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來到靈堂外面的巴雄對著自己的小弟揮了揮手,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