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躍進的衣服已經被山林里的荊棘給劃的破破爛爛。臉上和身上也都帶著不少傷口。
一行人里面誰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
就連身為古武者的老七也是一副狼狽之態,不過幸好,昨天晚上雖然叛軍火力很大,但是老七還是把彭德勝唯一的兒子彭耀祖給救了出來。
此時的彭耀祖正騎在老七的脖子上,突然的叛亂讓這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嚇得面如土色。
“趙叔叔,我們...........我們能跑得出去嗎?”
騎在老七脖子上的彭耀祖對趙躍進問道。
自從彭德勝死后,趙躍進就接管了彭家軍,這些天來趙躍進是和彭耀祖接觸最多的人。
彭耀祖雖然是個小孩子,可是也能感覺得到,趙躍進是真心的對自己好的。
他并不是別人說的脅迫自己,從而控制彭家軍。
在失去了自己的父親之后,現在趙躍進是他最相信的人。
“小子,別怕,咱們不會有事的,不管怎樣,我都會把你帶出去的。”趙躍進回頭,對彭耀祖咧嘴一笑。
雖然一夜的奔逃幾乎讓他精疲力盡,可是趙躍進依舊很樂觀。
因為趙躍進給自己算過命,像他這種人,是天生的賤命,雖然一輩子不少受苦,但是這條命卻是硬的很,不是那么容易丟掉的。
前些年,趙躍進跟那些土夫子混在一起,那些人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家伙。
臟活干的多了,把人命也不看在眼里了。
就算在那些人的手里他都能夠逃出生天,對于今天的這種場面,趙躍進并不覺得自己就會死在這里。
昨天晚上一夜漫無目的的奔逃,根本就知道具體方向。
現在天亮了,趙躍進觀察了一下 方衛,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因為他沒有走錯方向。
雖然昨天晚上漫無目的,可是這一夜都是朝著北邊跑的。
北邊就是夏國的國境線,趙躍進清楚,只要靠近國境線自己這些人可就安全了。
因為那些叛軍雖然兇殘,可是在靠近夏國國境線的位置,他們還是不敢開槍的。
“兄弟們快點,還有不到二十公里,咱們就能到達夏國邊境線,到時候咱們就安全了!”
趙躍進抹了一把臉,對著身后的眾人說道。
這些士兵聽到趙躍進的話,原本已經精疲力盡的他們頓時來了精神。
同時這些人也對趙躍進充滿了敬佩。
雖然趙躍進在軍營里面待的時間不短了,可是他看上去瘦弱的像個雞仔一樣,讓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的大頭兵很不服氣。
直到現在,經過了一夜的奔逃,就連他們這種常年訓練的人都有些頂不住,可是趙躍進卻看不出有多少疲憊之色。
這一點就讓這些大頭兵心服口服。
畢竟當兵的人標準很簡單,只服氣比自己強大的人。
“砰.........................砰................”
就在這時,身后不遠的地方傳來兩聲沉悶的槍聲,走在后面的兩個士兵應聲倒下,身后的血洞不停地往外流著血。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后面的山林里人影晃動,不時的響起槍聲,是追兵又追了過來。
“媽的,這些狗日的還真是陰魂不散,咱們快走!”
趙躍進罵了一聲娘,對著眾人揮了揮手。
跟著趙躍進等人一起逃出來的人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這些人一邊逃,一邊不停地朝后面射擊著。
老七停了下來,把一直騎在他脖子上的彭耀祖放了下來,交給了一邊的柳泰。
“你要干什么?”趙躍進發現了老七的動作,對他問道。
“這些家伙跟的有點緊,這樣誰都跑不掉,我來把他們拖住一會。”老七說道。
“這太危險了。”趙躍進一臉嚴肅的搖頭說道。
老七對他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想走,他們留不住我。”
聽到老七的話,趙躍進點了點頭,對一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人立馬把自己背著的沖鋒槍取了下來,交給了老七。
緊接著又拿過來身上背著的彈夾袋。
老七接過槍,背好彈夾袋,對趙躍進點了點頭,身子一矮像只靈活的貓一樣消失在了叢林里。
只不過他去的方向和趙躍進等人截然相反,而是朝著那些叛軍的方向。
雖然背著一把槍,還有一個裝了四個彈夾的袋子,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他在叢林中行走的速度。
像他們這種古武者比普通人強大太多,這樣的沖來對于普通人來說是一個大麻煩,可是對于老七來說,問題并不大。
來到一棵古樹旁,老七把槍背在身后,雙手抓住樹身,如同一只靈活的貓一樣,飛快的朝著上面爬去。
只不過眨眼的功夫,老七的身影就隱藏在了茂密的枝葉之中。
站在樹上的老七朝著后面望去。
只見身后的山林里足足有上百名叛軍朝著這邊追了過來。
老七皺了一下眉頭,雖然他是一名古武者,可也沒辦法解決掉上百個人。
更何況這些人還都是當年跟著彭德勝一路打過來的軍營里的老人,手里還拿著家伙。
老七掃視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那些叛軍中間的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老七認識,是軍營里的一名小軍官,跟萬雄的關系比較好。
所以這次萬雄叛亂,他也站在了萬雄那一邊。
那人嘴里嘰哩哇啦的說著什么,手臂不停地舉起,很明顯,他是這些追兵的頭領,在給自己的手下布置任務。
望著那個小軍官,老七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的冷笑。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擒賊先擒王,這些叛軍現在的首領就是他,只要把他做掉了,那些人一定會亂的。
想到這的老七把背后的沖鋒槍取了下來,瞄準了那個小軍官,扣動了扳機。
老七雖然是一名古武者,可并不是職業軍人,雖然這段時間在軍營里練了幾次射擊,可是準頭還是差了點。
所以這一槍之下,子彈偏了,打在了那人的腳下。
那人愣了一下,猛地抬頭。
只不過還沒等他有別的動作,一串子彈已經射在了他的身上。
那人的身子晃了幾下,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老七的準確度確實差了點,但是架不住槍里的子彈多,而且現在兩人相距不過百米,在密集的子彈掃射之下,那個小軍官根本避無可避,直接就領了盒飯。
可是這樣一來也徹底暴露了自己藏身的位置。
剩下的追兵在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后,立馬抬起槍,朝著老七藏身的大樹上掃射了過來。
密集的子彈將樹上的葉子紛紛打落,上面已經沒有了能夠藏身的地方,可是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原來就在剛才,老七已經飛快無比的在樹上滑了下來,藏身到了一處草叢的后面。
這里是原始叢林,茂密的灌木有著足夠多的藏身之處。
蹲在灌木叢后面的老七飛快的換上一個彈夾。
剛才為了做掉那個小軍官,他毫不猶豫的直接清空了彈夾。
換好彈夾的老七舉起槍,再次扣動了扳機。
隨著槍聲的響起,最前面的幾個追兵隨著槍聲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老七身形一閃,就像是叢林中的一只豹子一樣,直接躍出幾米遠的距離,隱身在了另一處灌木叢的后面。
先前藏身的地方又是被一片彈雨掃射而來。
老七面色鄭重,再次開槍。
緊接著又是幾人倒下。
這樣接連幾次,對方已經被老七給擊斃了足足十多個人,可是對方卻連老七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時候,那些叛軍是真的開始慌了。
畢竟在這陰森森的原始叢林里,面對一個根本看不到的敵人,再加上自己身邊的同伴不停地倒下,這種心理壓力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隨著槍聲,又是兩人倒下之后,這些追兵終于崩潰了,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帶的頭,全都掉頭朝著后面跑去,生怕跑的慢了一步就會被身后那個無情的死神收割。
看到追兵逃散,躲藏在灌木叢中的老七松了一口氣,緩緩的站了起來。
雖然他是實力強大的古武者,可是一個人想要威懾住這上百個叛軍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剛才的擊殺已經讓他有些精疲力盡。
老七喘了幾口氣,雖然還是很疲累,可是他很清楚,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把槍重新背回身后,老七朝著趙躍進等人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老街酒店,玉罕的辦公室里面。
此時的萬雄就像是一個發泄完了**的野獸一樣,**著身子,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呼呼的睡了過去。
一邊的玉罕悄悄地掙脫了他的臂彎,然后站了起來。
玉罕身上的衣服都被扯掉了,此時的她同樣渾身**。
而且她的身上隨處可見各種青紫色的傷痕,尤其是兩條修長的大腿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
那是萬雄的杰作。
這個男人真的如同一只野獸,或者說是畜生。
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瘋子,根本不會在乎一點玉罕的感受。
好像在他的眼里,玉罕只是用來征服,用來發泄,用來虐待的獵物一樣。
玉罕望著陷入沉睡的萬雄,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殺意。
只不過最終她還是什么都沒做,因為她很清楚,現在的自己想要守住老街,還需要他。
披上衣服的玉罕望著睡在沙發上的萬雄,臉上掩飾不住的厭惡。
她朝著門口走去,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房間,離開這個在她眼里跟牲口沒什么區別的男人,因為她害怕自己再待一會就忍不住惡心的吐出來。
只是她剛剛邁出一步,就忍不住的痛呼出聲,坐在了地上。
那個萬雄折騰的太厲害,現在她連走路都覺得費勁。
玉罕用手撐著,緩緩的站了起來。
剛想要向前走,一只大手伸了過來,一把將她拉了過去。
是睡著的萬雄,被她剛才的動靜給驚醒了。
玉罕發出一聲驚呼, 直接坐在了萬雄**的身上。
萬雄望著玉罕,臉上發出野獸一般的笑容。
他伸出手,一把扯掉了玉罕剛剛披上的衣服,將她給重重的壓在了身下。
已經不堪征伐的玉罕想要掙脫萬雄的控制,結果臉上立馬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玉罕的半邊臉立馬腫了起來,也讓她徹底的放棄了掙扎。
看著已經老實下來的玉罕,萬雄冷笑了起來,將她抱了起來。
玉罕望著窗外的老街,在萬雄粗暴的動作之下皺緊了眉頭,臉上滿是痛苦。
可是片刻之后,望著老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玉罕的嘴角漸漸的浮起了一個笑容。
那笑容看上去有些變態,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羞恥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癲狂的**。
玉罕伸出手,緊緊的摟住了萬雄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鮮血順著萬雄的肩膀滑落。
另一個房間里面,曾柔 被玉罕的手下粗暴的推了進去,然后那人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房間里的曾柔并沒有表現出驚慌,而是快速的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下一刻,曾柔來到了窗前,彎下腰在床下拉出來一捆繩子。
這個酒店曾經是玉罕的,不過自從曾柔來到這里之后,每個房間的床下都放了一捆繩子。
曾柔是個很小心的人,因為她知道,不管什么時候,都要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
她被關的房間是五樓,想要在這里跳下去求生根本沒有可能。
可是有了這捆繩子,一切就變得容易多了。
拿到繩子的曾柔飛快的來到窗前,推開了窗子,把繩子的一頭在窗戶上系牢,另一頭丟出窗外。
做好這一切的曾柔爬到了窗口,然后緊緊的抓著繩子,一點一點的朝著下面爬去。
曾柔雖然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可是有些時候比男人都要堅強。
雖然雙手已經被繩子給摩出了鮮血,可是她一直緊緊地咬著牙,不讓自己松手。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如果掉下去就是死。
她不想死,她想在這里逃出去。
憑借自己的毅力,曾柔終于順著繩子來到了樓下。
她低著頭,急匆匆的朝著賭場的位置走了過去。
我離開老街之后,趙躍進接管了彭德勝的隊伍,這個賭場就交給了周通打理。
周通本來就是當地的條狗,對于老街這塊地方熟悉無比,再加上趙躍進的手里有人,所以他在老街站的很穩,基本上沒有什么人敢來賭場鬧事。
現在的周通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苦哈哈的為了生計犯愁的條狗了,在這條老街上,他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周通這個人是個很講義氣的人,這一點曾柔是知道的。
現在的玉罕已經控制了酒店,又跟萬雄發動了叛亂,把趙躍進給趕走了。
等他們空出手來一定會來處理周通的,因為老街上誰都知道,周通是我的人。
所以現在的曾柔要趕緊去通知周通,讓他趕快逃走。
當然了,也是想要周通幫助自己,畢竟她一個女人,想要逃出去很難。
賭場里,周通站在二樓的位置,望著趙躍進縮在的軍營的方向。
此時的周通一臉憔悴,腳下丟了一地的煙頭。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一直站在這里,因為昨天晚上他聽到了那里傳來的密集的槍聲。
周通是個很敏感的人,通過槍聲響起的頻率,他知道,趙躍進那里出事了。
昨天晚上他派了幾個人去軍營,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是無一例外的,他的人全都被擋在了軍營外面。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周通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了,而且這一晚上趙躍進也根本聯系不上。
而且昨天晚上周通接到了我的電話,他知道昨天晚上那個玉罕已經回來了。
昨天晚上周通也派人去了酒店,同樣的,根本就進不去,酒店已經完全被玉罕的人給控制了。
曾柔出事,軍營里又是一夜的槍聲,這讓周通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恐怕已經很危險了。
玉罕的回來一定跟軍營那邊的動亂有關系。
周通很清楚,現在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趕快逃走,如果等玉罕那邊穩定下來,自己一定會倒霉的。
可是他又不舍得。
小時候的周通就是一個孤兒,在這老街能夠長大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這么多年來,他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
直到現在,總算是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珍惜現在得到的一起,他也很清楚,現在自己要是走了,這個賭場也許就再也不會屬于自己了。
所以周通在等,在等著最終的結果。
就在這時候,曾柔已經來到了賭場門口,然后重重的砸了幾下門。
一個服務員打開了門,探出頭來,一臉的疑惑。
畢竟大早上的,賭場一般都不營業。
不過等他看清來人之后臉上的睡意立馬消失不見。
作為賭場里的服務員,曾柔他當然認識,而且知道這個女人在老街的實力。
可是此時的曾柔頭發凌亂,一雙手上都是血,還是讓他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曾...........曾老板,您.....您這是?”服務員疑惑的對曾柔問道。
曾柔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問道:“周通呢?”
“在樓上。”服務員趕緊說道。
曾柔點了點頭,直接朝著里面走了進去,然后來到了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