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聽到向強的話,彭德勝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直接站了起來。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彭德勝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是真的,現在外面都是士兵,已經把這里全都圍住了。”向強驚慌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跟進來的葉元霸,只見葉元霸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說向強說的是真的,外面確實被圍住了,而且我們已經被困住了,根本逃不出去。
趙躍進也走到了我跟前,一雙眼睛不停的轉動,在想著什么。
我看了一眼彭德勝,只見他先是錯愕,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失落的搖了搖頭,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彭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向華炎一臉擔心的對彭德勝問道。
“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彭德勝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是誰干的?”向華炎臉色發(fā)白。
要知道這里可是軍營,到處都是手里有槍的軍人,現在我們被圍住了,想要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畢竟就算你功夫再好被拿著槍的士兵包圍也沖不出去!
“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沒有想到,他居然敢這么做!”彭德勝一拳砸到桌子上,狠狠的說道。
“哈哈哈哈,我的好大哥啊,做兄弟半輩子了,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啊。”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然后一個人在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的保護下走了進來。
那人的身邊還站著兩個身穿軍裝的男人,看著像是軍官的樣子。
“德厚,想不到你居然這么大膽!”彭德勝憤怒的對當先的男人說道。
男人看上去四十五六歲的樣子,跟穿軍裝的彭德勝完全不同,而是穿著筆挺干凈的西裝,看上去有些油膩。
關于彭德勝的故事我已經有了不少的了解,我知道,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名叫彭德厚。
只不過這個弟弟從小就不務正業(yè),每天吃喝玩樂,所以彭德勝的老爹最看重的還是他,從彭德勝成年之后,就把讓他在自己的部隊里面歷練。
而這個小兒子直接送去了美國,前兩年剛剛回來。
“萬雄,賽耶,你們倆可是我一手提拔的,為什么背叛我!”
彭德勝憤怒的盯著站在彭德厚身邊的兩名軍官。
他們是彭德勝最信任的軍官,一定也掌握著部隊的控制權,彭德厚今天之所以嘩變這么容易,一定是兩個人在幕后的支持。
聽到彭德勝的話,兩名軍官不敢和他對視,而是低下了頭。
“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幢撑盐遥 迸淼聞賾嵟淖穯枴?/p>
“行了大哥,何必難為他們呢,因為我給他們的足夠多,然后現在他們的家人都在我手上,就這么簡單而已。”
彭德厚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他和彭德勝的相貌完全不同,彭德勝四方臉,看上去像個標準的軍人。
而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看上去則是十分的陰柔,尤其是一笑起來,更是多了幾分陰狠。
“原來是這樣!”聽到彭德厚的話,彭德勝嘆息一聲,充滿憐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手下,沒有再出言責罵他們。
我和向華炎對望了一眼。
現在看來今天這場騷亂完全是他們兄弟倆的權力斗爭,彭德厚想要掌權,所以才弄出了這個動靜。
我和向華炎現在等于是外人,所以我想要問問他該怎么辦。
畢竟他縱橫江湖幾十年,經驗不知道比我要豐富多少。
向華炎看了我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后手掌往下壓了壓。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讓我不要動,先穩(wěn)住。
現在這里都是彭德厚的人,而且都有槍,所以他已經掌握了局勢,我們確實什么也做不了。
“你想要干什么?”彭德勝望著眼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憤怒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大哥,你說我想干什么?我費了這么大勁,當然是想要得到你的一切了。”
“憑什么都是父親的兒子,你能掌握軍隊,而我只能做一個花花公子。”彭德厚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想坐我的位置,你問問你自己配嗎!”彭德勝怒火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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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彭德勝的羞辱,彭德厚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然后說道:“從小你們就說我不配,可是你和我是兄弟啊,憑什么你配,我就不配了,大哥,我等這一天很久了,所以今天你已經沒有活路了。”
“你敢殺我!”彭德勝厲聲問道。
彭德厚在腰間拿出一把手槍,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然后笑著說道:“為什么不敢呢,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不敢呢?”
“殺了我以為你為得到夏國的支持嗎,你以為你能抵抗得住緬軍嗎,你以為你能穩(wěn)得住這里嗎!”彭德勝大聲的問道。
“為什么不能?大哥,有很多問題你好像都想錯了。”彭德厚笑著說道。
“你覺得你是這里的主人,夏國只能支持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夏國不會在乎這里的主人是誰,夏國最在乎的是誰能讓這里安定,如果我殺了你,我能控制住你手下的人,那夏國憑什么不能支持我呢?”
彭德厚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向華炎,然后問道:“還有向先生,你畢竟是來做生意,來賺錢的,如果我哥死了,我掌權,能給你帶來同樣的利益,你說你會不會干?”
向華炎望著彭德厚,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當然很清楚,現在這個場合,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表態(tài)。
“還有你小兄弟,你是沐家的人吧?如果我大哥死了,沐先生一定也會跟我合作的,所以今天你們不用害怕,你們會很安全的。”他笑著對我點了點頭。
我望著彭德厚,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
雖然他保證了我們的安全,但是對于這么一個人,我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甚至都有些惡心。
他剛才說今天彭德勝不會再活著了,說明他真的會殺了彭德勝。
一個連自己親兄弟都能殺的人,當得起豬狗不如這四個字。
聽到彭德厚的話,彭德勝臉色蒼白,有些無力的坐了下來。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弟弟說的是對的,只要他掌握了權力,只要他能穩(wěn)定這里的局勢,那么自己的死活似乎真的沒那么重要。
“放了我爸,你放了我爸!”
就在這時候,一個男孩在外面沖了過來,憤怒的朝著彭德勝沖了過去。
男孩看著差不多十七八歲,看模樣和彭德勝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彭德勝的兒子。
只不過雖然憤怒,但是他剛剛沖進來就被兩名士兵給架住了。
“放了我爸,放了我爸!”男孩不停地掙扎著,可是他畢竟是個孩子,哪里能夠掙脫的開兩名士兵的控制。
看到自己的兒子,彭德勝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今天彭德厚控制了自己的手下,等于掌握了所有軍權,所以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彭德勝很清楚,自己似乎已經無路可走了。
想到這的彭德勝苦笑了兩聲,然后站了起來。
“德厚,今天你贏了,我認輸,我可以死,但是你能不能放了耀祖,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算我求你了。”彭德勝終于對自己的弟弟低下了頭。
我望著彭德勝,心里生出了一股悲涼之意。
他十幾年躲在深山老林里跟四大家族打游擊,面對幾次圍剿都能全身而退,槍林彈雨的幾十年過來了,他是個漢子。
可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么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最后居然會倒在自己的兄弟手里。
而臨死前又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兒子去低三下四的求他!
我雖然對跟彭德勝接觸不多,但是對他的印象很好,感覺他就像是一個寬厚的長輩。
最主要的是,彭德厚那種人,我真的很惡心!
所以現在看到已經窮途末路的彭德勝,我的心里充滿了同情。
彭德厚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親侄子,然后笑了一下,對彭德勝說道:“耀祖是個好孩子,身上有你的幾分影子,所以說大哥,你覺得我能放過他嗎?”
“他.....他可是個孩子,他是你的親侄子!”彭德勝厲聲說道。
“親侄子又怎么了,你不還是我親哥嗎,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沒想過回頭了!”
彭德厚說完,臉上雖然在微笑,但是眼神里卻閃過一絲殺意。
他抬起手,對準了彭德勝的額頭,淡淡的說道:“對不起了大哥,你該上路了。”
下一刻,他扣動了扳機,子彈在槍膛里射出,在彭德勝的額頭上留下一個血洞,然后帶著一股血水在后腦射出。
彭德勝的身子晃動了兩下,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