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連城望著我,嘴角微微的勾起,浮現(xiàn)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意。
被他的目光盯著我,我感覺有種莫名的心慌,有種被他給完全看透了的感覺。
可是事情到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常伯就在外面,我必須要演下去!
“是你的朋友嗎?”沐連城對我問道。
沐小婉也朝我望了過來。
我點了點頭,對沐小婉說道:“是常伯。”
“他怎么會來了?”沐小婉也皺了一下眉頭。
“剛才我就是和他在一起,聽說你父親來了,他說要過來敬杯酒,我以為他只是說說,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過來。”我對沐小婉解釋著。
只不過由于心虛,我根本不敢抬頭看沐小婉。
“既然他要進來,那就讓他進來吧。”沐小婉轉(zhuǎn)頭,對門口說道。
站在門口的保鏢看了一眼沐連城,沐連城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隨后門被打開,常伯笑瞇瞇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長安啊,哪位是你的岳父大人,快給我介紹認識認識。”
進來的常伯掃視了一圈,然后望著我笑瞇瞇的說道。
沐連城笑了一下站了起來,對常伯點了點頭。
常伯趕緊走過去,伸出手,想要跟沐連城握手。
沐連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還是伸出了手,跟常伯輕輕的握了握。
“請問先生您貴姓啊。”常伯笑著問道。
“我姓沐。”沐連城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沐先生,你好你好。”常伯說著,轉(zhuǎn)頭望向了沐小婉。
“好漂亮的姑娘,長安啊,你小子有福氣啊。”
我沒有說話,只是對常伯笑了一下。
沐小婉一把摟住了我的手臂,“他能被我看上,當(dāng)然是有福氣的。”
沐小婉的話引得常伯哈哈大笑,然后對沐連城說道:“沐先生,今天我來也沒有別的意思,長安是我看好的年輕人,您來這里,我也算半個長輩,敬您一杯酒。”
常伯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沐連城看了他一眼,根本沒動杯子,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常伯的眉頭皺了一下,不過立馬又換上一副笑臉,轉(zhuǎn)頭對我說道:“這是你們的家宴,那我就不打擾了,不打擾了,你們繼續(xù)。”
沐連城望著常伯,根本就沒有什么表示。
我則是站起來,趕緊把常伯送到了門口。
"長安,你快回去陪你老丈人,就不用送我了。"
在門口,常伯笑著把我推了回來。
只不過一轉(zhuǎn)身,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剛才在房間里面,沐連城對他的態(tài)度他當(dāng)然都看在眼里。
在杭城,還沒有人敢用這種態(tài)度對自己!
當(dāng)然了,常伯這種人就算心里別扭也不會當(dāng)場發(fā)火。
只不過他的心里已經(jīng)充滿了疑問。
那個姓沐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來頭,面對自己居然表現(xiàn)的這么冷淡,甚至是有些不屑一顧!
常伯是什么人,混跡江湖幾十年,都快成了長毛的狐貍了。
他當(dāng)然能夠看得出來,沐連城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懂沒見識的人。
相反的, 他身上的氣勢很足,這種氣勢只有真正的大人物身上才有。
如果不是長年的上位者,裝都裝不出來!
常伯很疑惑,剛才的那位到底是哪路神仙。
“常伯,怎么了?”這時候仇九迎了上來。
常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包間門口的沐連城保鏢,對仇九問道:“你能看得出他的底細嗎?”
聽到常伯的話,仇九抬頭,朝著那人望去。
只不過仇九的目光剛轉(zhuǎn)過去,那人就像是感知到了一樣,轉(zhuǎn)頭朝著仇九望了過來。
與此同時,他的后背微微弓起,那是將要進攻的姿勢。
仇九立馬面帶微笑的對那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并沒有敵意。
看到仇九的笑容,那人也輕輕的點了點頭,將目光望向了別處。
“是個古武者,實力恐怕不在我之下。”
仇九猶豫了一下,對常伯說道。
剛才四目相對,仇九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眼神中透露的強大。
對方是個很強的古武者,從他的反應(yīng)上就能看出來。
自己只不過剛看了一眼,他就立馬有所察覺,并且在第一時間做出了進攻而不是防守的姿態(tài)。
這就證明,他對于自己的身手有著很強的自信,因為對于高階的古武者來說,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仇九說對方不在自己之下其實是給自己留了面子,從對方的氣勢上仇九已經(jīng)得出一個結(jié)論。
如果真的動手,自己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不在你之下!”
聽到仇九的話,常伯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能夠請來這么一位高手做保鏢,那個姓沐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查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來頭。”常伯對仇九說道。
“是!”仇九點了點頭。
我重新回到包間,房間里的氣氛有些沉默,沐連城望著桌上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頭微微的皺著。
沐小婉低著頭,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的兩根手指。
我有些心虛的坐到沐小婉旁邊,對她問道:“想什么呢?”
沐小婉抬起頭,對我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沒想什么,這不是在等你嗎。”
“剛才那個人,就是常儉?”這時候沐連城抬起頭,對我問道。
我趕緊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嗯,他就是常伯,杭城的話事人。”
聽到我的話,沐連城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杭城的話事人?他不過是孫家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自以為聰明,在杭城這個地方,螺螄殼里做道場,可笑,可笑。”
沐連城一邊說著,一邊冷笑搖頭。
我望著他,并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他是在說常伯自作聰明還是在說我。
不過通過他的話,我也更加確定一點,那就是沐連城的身份果然如我猜測的一樣,很神秘。
在他的語氣里根本就瞧不上常伯,甚至連上京城的孫家好像也沒有半分的尊重。
想到這我心里不由的激動了起來,看來今天這個局做的很成功!
因為只有沐連城的身份足夠大,才會讓孫家警覺,才會讓孫家以為他常儉又找了一個好主子,想要背叛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