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林霧柔軟發絲散落,陷在蓬松的床褥,被壓著接吻。
因為剛洗完澡,她只穿著寬松睡衣,賀景洲修長指尖沒什么阻礙。
出來時捏捏她腰間軟肉,林霧身體微顫。
氤氳著水汽的模糊視線,她看見他正垂眸拿著消毒濕巾,慢條斯理擦拭著每一寸指節。
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干什么,腰被按住。
……
親了親她哭得可憐的眼睛,賀景洲力道適中地按摩她微微僵硬的小腿,許久后,問道。
“還酸嗎?”
林霧搖搖頭。
賀景洲沒有對自己的過分行徑做出什么解釋和道歉,淡聲問道。
“還亂想嗎。”
她抖了抖,這次頭搖得更快了。
然而林霧的誠心悔過并沒有被賀景洲接受。
于是最后的最后,賀景洲抱著她到浴室里洗手。
溫熱水流沖刷過交握的指尖,林霧整個人都泛著羞恥的粉,手腕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才后知后覺,自己的想法有多錯誤。
他好可怕。
賀景洲動作輕柔給她洗手,似笑非笑打量鏡子里她可憐巴巴的模樣,不咸不淡道。
“公主不是很能嗎。”
林霧偷偷看眼自己的手,虎口處磨得發紅,目光立刻閃躲開來,她老實了,沒吭聲。
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
“但是你當時也可以和我解釋。”
“解釋?”賀景洲懶懶垂眼,“我再多留幾秒,你不用出門了。”
林霧:“……”
“但是你的表情有點兇。”
他點頭認錯,“對不起,公主,畢竟當時真的很想…你,沒有注意到表情管理,這確實是我的錯。”
林霧欲言又止,“要不你還是再看看醫生吧。”
他笑,“現在后悔已經晚了,寶寶。”
她只好搬出醫生的話,但是換成委婉說法。
“醫生說了不可以劇烈運動。”
賀景洲懶洋洋垂眸看自己的手,中指和無名指修長,骨節分明。
他輕描淡寫,“這也叫劇烈嗎。”
林霧頓時腦袋冒煙地逃出衛生間,逃跑途中還趔趄一下,同手同腳的,更像小機器人了。
從浴室出來后,賀景洲看到拱在被子里的一團隆起,躺上去,把林霧連人帶被圈進懷里。
伸手進去在被子里面漫不經心地隨便捏揉,也不管捏到哪里,碰到什么地方。
很快收獲驚呼不斷。
林霧不得不從里面鉆出來,頭發凌亂,衣服也是,睡衣領口被扯得歪歪斜斜,露出大片細膩肌膚,泛著漂亮的粉。
仿佛不知道發生什么,賀景洲垂著眼睫,語氣誠懇地紳士道歉,聲音低啞。
“對不起寶寶,剛剛癮犯了,隔著被子抱不到你,很難受。”
緊接著,他似是關心詢問,“捏到哪兒了。”
林霧抿唇,沒理他。
“是不是弄痛了,讓我看看。”
聞言,她下意識就抬起手臂護住胸口。
一片安靜中,她看到,賀景洲微微挑眉。
“這里啊。”
語氣突然變得意味深長。
“我的蛋糕?”
耳根倏地發燙,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賀景洲戲弄,林霧干脆拒絕和他溝通,背對著他躺下來睡覺。
賀景洲悶笑著從后面摟住她,胸膛緊貼著她繃直的脊背。“錯了寶寶,別不理我。”
鼻尖蹭了蹭她后頸,“寶寶?”
林霧圓潤的后腦勺都寫著生氣。
賀景洲溫聲哄了很久才把人哄著轉過來,順勢將人抱緊,低頭親親她額間。
第二天早晨,林霧起來時,又覺得腿有些酸疼。
賀景洲揉著她微僵的肌肉,淡淡開口,“公主,你需要加強鍛煉了。”
“明明是你……”她停住,又不說話了。
“我怎么了。”他抬眸,懶散道,“這還什么都沒干呢。”
替她穿好襪子,短襪淺淺包裹住腳踝,賀景洲握著抬起,低頭在小腿親了親。
站起身,語氣自然得像在討論天氣。
“應該是因為閾值太低,到太多次了,腿有些抽筋。”
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林霧通紅著臉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表示抗議,仿佛這樣就能擋住他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
回到學校后,林霧一整天都嚴嚴實實地裹著那條羊絨圍巾。
結束今天的課程,晚上去體育館排練,演員們在臺上表演,聲情并茂念著臺詞,她在臺下注意有哪處需要加強情緒語氣,哪處臺詞還需要修改。
第一輪排練結束后,一起去后臺復盤討論。
本來情緒投入下就有些熱,后臺休息室又開著空調,暖風不斷呼呼吹在臉龐,悶熱中,她正要將圍巾取下來,忽地頓住,又默默收回手。
熱火朝天討論了十幾分鐘,旁邊梁新柔注意到她有些泛紅的臉,關心問道。
“你不熱嗎。”
林霧搖搖頭,“還好。”
梁新柔狐疑地打量她兩秒,偷偷靠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指尖勾住她圍巾,飛快往里面偷瞄一眼。
白皙肌膚上,布滿曖昧的淡紅痕跡。
梁新柔迅速重新整理蓋好,意味深長地拉長嗓音哦了一聲,唇角忍不住上揚又努力壓下。
林霧則抬手緊緊捂著圍巾,驚慌看向她。
梁新柔誠懇道,“對不起小人機霧寶,你欺負起來真的太可愛了。”
林霧睜大眼睛:“?”
撐著下巴,梁新柔若有所思,有些感慨,“賀大少爺看起來挺行的啊,怎么……”
“唉,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經過賀景洲一段時間的言傳身教,林霧這次已經能聽懂了,思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維護一下男朋友的臉面。
老實地放小聲音說,“其實我們還沒有。”
聞言,梁新柔恍然大悟,“難怪。”
“但這樣也好,”她說著,和林霧解釋,“女孩子骨盆完全發育成熟要到20至23歲,大少爺那個體格,你倆現在……應該不太匹配。”
忽然又怕自己可能誤導林霧,會被賀景洲千里追殺,趕忙補充。
“不過溫柔一點還是可以的哈。”
林霧好奇看向她,“你懂好多。”
“……”梁新柔扯了扯唇角,“實戰經驗為0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