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仙的話讓夜乾升當場愣住,他想了很多洛玉仙有可能會說的話。
讓他等會收斂一些也好,讓他小心荒家也罷,但是他怎么也料不到洛玉仙居然想當他的母親?!
這已經不是出乎預料那么簡單的事情了,他完全就不可能想到這一點。
見夜乾升驚詫,洛玉仙似乎也早有預料,輕輕的說道:“可能是我表述有問題,你以前的不幸我在是痛心,作為參加對賭的交換,我會一一彌補。”
表情很生動,條件也很正常,就像是真的一樣,反正夜乾升在里面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冷靜下來說道:“我要的報酬可沒有這么簡單。”
夜乾升對母愛什么的完全不在意,況且他之所以會被傷害,不就是太信任別人了嗎?現在他好不容易才忘記一切,又要讓他信任別人?
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夜乾升還是沒有弄懂洛玉仙究竟是什么意思,因為如果知道他以前的遭遇之后,知道他被家人背叛,想通過母愛的方式來抵消參加對賭的報酬的話。
那未免也太失風度了吧?
洛玉仙是什么人?真正的仙子,修為也足夠高,整個天劍教派都沒有比她實力更強的人。
要說這么個人,即便是當狗,也大把實力強勁的修士愿意,就更別說兒子這種最親密的人了,外面絕對有人搶著要!
可究竟是為什么呢?夜乾升不理解。
洛玉仙上前,伸出玉手,夜乾升下意識的躲閃,讓洛玉仙好似還在發光的手僵在半空,幾個呼吸,玉手收了回去。
她淺笑著說道:“剛才的話不用放在心上,你可以當作沒聽到過,如果你覺得太突然了的話。”
“還有什么事嗎?”夜乾升問道。
“在縱橫天下,以后我洛玉仙就是你的靠山,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似乎洛玉仙還是打算履行自己剛才的話,將夜乾升當成自己的兒子。
夜乾升沒有接話,洛玉仙繼續說道:“收拾一下,等會就要去白玉京了。”
說晚間,她將雪白的帷帽再次戴上,那個神秘美麗的身影再次出現。
夜乾升也松了一口氣,實話實說,一直直視洛玉仙對一個人的忍耐力極限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沒有過多的停留,當夜乾升出了門之后,剛剛打算思考一下洛玉仙的動機的時候,珞珂璇和黎韶就迎了上來。
不過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儀態端莊的洛玉仙就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韶兒留下,珂璇跟為師和乾升一起去白玉京。”
“哦......”珞珂璇答應了一聲,不過臉色有些疑惑,主要是剛才她師尊叫夜乾升乾升,他們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不過也沒有多想,在黎韶羨慕的目光中,三人乘著珞珂璇的本命飛劍朝著位于所有大山中間的仙山而去。
站在最前方的夜乾升看著白玉宮闕越來越近,心中對于仙人住所也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或者是,仙人住所應該也不過如此。
可見白玉京究竟有多么的壯觀!
白玉京的地板都是玉石和黃金制成,是最最奢華的東西,此時的夜乾升踩在上面,前方是洛玉仙絕美的背影,旁邊是珞珂璇在提醒他不要亂說話。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幾人走進宮殿中,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有審視,有疑惑,有不屑,但是都無一例外的強!
這些就是人族的頂梁柱嗎?光是一道眼神就讓他感到了十足的危險!
不過還好,洛玉仙的氣息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上,多少給了他一些安全感。
洛玉仙對站在主位上的陸臨江點了點頭,后做回了自己的位置,而珞珂璇則是站在其身旁,沒有自己的位置。
夜乾升沒有膽怯,直直的走進大殿中央,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能打量到他。
順便,他也在打量著四周的人,讓他意外的是,現場不僅有氣息如淵的大能,還有一些修為逆天的年輕一輩,甚至剛剛被他扇了耳光的陳北玄也在。
一個個,鼻孔朝天。
大殿中一直很安靜,連主位上面色最和善的陸臨江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著夜乾升,其他人也是如此,目光在夜乾升身上不斷的掃過。
他們迫切的想從夜乾升的身上看出墨圣為什么窺天機的結果會是他。
但是很可惜,眾人即便是在怎么看,也看不出夜乾升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甚至很平凡,不管是從氣息還是修為。
除了比縱橫天下的年輕一輩多了些殺氣之外,倒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也有人看出了夜乾升身負道骨,不過也依舊不夠,因為道骨雖然厲害,但那只是放在一般的王朝,在縱橫天下也不常見,可也不少見。
甚至更厲害的體質也不是沒有。
大概兩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許多人都失望的挪開了視線,甚至一些人直接離開了白玉京,主位上的陸臨江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什么。
珞珂璇在洛玉仙旁邊著急的很!
想要出聲解釋,但是又不合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辦......
與珞珂璇的慌張不同,陳北玄則是冷笑不止。
夜乾升打了他一巴掌,甚至還害得他丟失了一年的修煉資源,他可都記著呢!
如果夜乾升不能讓在場的大部分人滿意的話,他就可以找個機會報仇了!
至于其他的年輕一輩,也從剛開始的質疑不屑,變為了現在的滿不在乎,還以為多厲害,浪費了修煉時間過來看,結果就著?
四境修士,不配給他們提鞋。
終于,在審視了三炷香之后,現場還剩下七八個人的情況下,陸臨江終于是說話了。
“不錯,不驕不躁,年輕人能耐得住性子,未來成就不會低。”他語氣溫和的鼓勵道。
在場其他人也點了點頭,他們就是看重的夜乾升這一點,三炷香的時間,被這么多大能打量,居然沒有露怯和半點的戰栗。
也沒有開口先問話。
這一點就是在場所有年輕人都無法做到的。
就在此時。
站在荒泰斗旁邊的金袍少年抱著手,不屑的說道:“說不定是被嚇傻了呢?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一下子見到這么多的大人物,嚇傻了也是很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