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珂璇看到城門口等待自己的大師兄陳北玄有些意外,眉頭皺了皺,問道:“大師兄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的?”
原本當初去的時候是打算第二天就回縱橫天下,但是在見識過夜乾升的實力之后,她認為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所以就尋找機會,多逗留了幾天。
按道理說,陳北玄應(yīng)該是不知道她的行蹤才對。
陳北玄爽朗笑著迎了上去,解釋道:“師妹離開的日子,大師兄我是日思夜想,所以每天清晨時分都會來城門口等待,只為第一時間迎接師妹的歸來。”
對方熾熱的目光讓珞珂璇有些不適應(yīng),其實她和陳北玄并沒有那么熟,因為陳北玄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所以其實是整個天劍教派的大師兄。
不過歷來這位所謂的大師兄,都對她殷勤有加,以前不理會也就算了,現(xiàn)在夜乾升在,珞珂璇莫名的有些害怕夜乾升誤會......
“大師兄有心了......”珞珂璇強行憋了一個笑容出來。
面對珞珂璇的笑容,陳北玄笑得更加的燦爛了,天天的等待終于還是得到了回報,以前珞珂璇可是很少會對他笑的,大多數(shù)時候還只是出于禮貌。
隨即,陳北玄想起珞珂璇此行的目的,他話鋒一轉(zhuǎn),不屑的問道:“師妹你帶回來的人呢?讓他出來給我看看,究竟值不值師妹你大老遠過去一趟。”
珞珂璇有些不悅,皺著眉頭說道:“不要如此無禮,他是實力很強的。”
原本是一句善意的提醒,但是在陳北玄聽到耳中卻變成了挑釁,甚至他都覺得自己的師妹是不是被人騙了?
一個外地人怎么可能有多強?簡直是在開玩笑。
“師妹,你出去兩天,莫不是人都傻了?一個縱橫天下之外的人,你說他很強?這怎么可能呢?”陳北玄明顯不相信。
珞珂璇有些無奈,縱橫天下的人對外面的刻板印象實在是太深了,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她只能是說道:“總之,你不要招惹他,不然的話,會出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雖然接觸的不是很多,但是經(jīng)過這兩天的了解,她也知道,夜乾升是一個喜靜的人,別人不招惹他,他基本上也不會搭理別人。
可倘如別人敢當場挑釁,動手的話,夜乾升出手必是殺招!
也許夜乾升在縱橫天下的實力不算是頂尖,但是能殺掉五境顏如玉的夜乾升,她可不認為自己這個所謂的大師兄能招架的住。
而且最重要的是,夜乾升殺人完全不顧及對方的身份, 連荒家的人都敢殺,陳北玄敢挑釁的話,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顯然,珞珂璇的好意落到陳北玄的耳中,再次變?yōu)榱颂翎叀?/p>
陳北玄最聽不得珞珂璇說別人強,尤其是男人!這會讓他瘋狂!
“哦?既然如此厲害,還躲在馬車中干什么?讓他出來,也好讓我見識見識他的厲害之處啊。”陳北玄完全不相信自己師妹說的話。
一個外地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能有多強?!
敢欺騙自己的師妹,他一定要給那個人一點教訓。
正在兩人談話之時,黎韶的聲音焦急的響起,“師姐,大哥哥走了,快跟上啊!”
聽到黎韶的話,珞珂璇才反應(yīng)過來,夜乾升已經(jīng)先一步進入了臨江城中,一點要等她的意思都沒有,跟陳北玄打了個招呼之后,追了上去。
“曹!”陳北玄罵了一句,隨即也跟了上去。
想他辛辛苦苦,浪費修煉時間等待了珞珂璇那么久,結(jié)果就等來了這么氣人的一幕,他還從未見過自己優(yōu)雅的師妹追著別人跑的。
心中生氣,但更多的則是對夜乾升的羨慕......
夜乾升走在臨江城的街道上,這里除了比大周的街道寬敞很多很多之外,其實都大差不多,只是高聳入云的山很多。
只要一抬頭,就會給人一種身處仙境的感覺,很奇妙。
他可沒忘了自己來臨江城的目的,那就是找到身懷厄難毒體的司絳紗。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司絳紗最艱難的時刻,機不可失......”一般來說,雪中送炭,一個人一輩子都忘不掉,更別說現(xiàn)在的司絳紗被所有人嫌棄。
找人問問再說吧。
就在此時,黎韶跟了上來,她氣喘吁吁的道:“大哥哥你慢點,師姐都跟不上了。”
令黎韶意外的是,夜乾升居然還真的停了下來,難道是大哥哥覺得她可愛,所以其實已經(jīng)喜歡上她了?!
就在她幻想的時候,夜乾升淺笑著問道:“黎韶,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遭人嫌棄的小女孩?”
“遭人嫌棄的小女孩?”黎韶沒有過多的猶豫,回答道:“好像的確有這么一個人。”
“在哪里?”夜乾升的眼睛亮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黎韶搖了搖頭,“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不過如果那個小女孩還活著的話,肯定在南門口,那個地方很多其奇奇怪怪的人,連人妖都有。”
人妖,顧名思義,人和妖共同孕育的孩子。
夜乾升托著下巴,思索片刻,回答道:“應(yīng)該就在你說的那個地方,帶我去。”
能幫上夜乾升的忙,黎韶顯得很開心,興奮道:“好!”
就在兩人準備行動的時候,后面的珞珂璇已經(jīng)追了上來,她對夜乾升說道:“師傅說過,你來了,第一時間要見她的,有什么事情等會再說吧。”
“見我?到時候?qū)€時間到了,你找我不就行了嗎?需要這么麻煩?”夜乾升說道。
按照他的理解,他只是跟著珞珂璇來縱橫天下,等到對賭開始的時候,他在上去打一場就可以了,其實時間都是自由的。
珞珂璇無奈的解釋道:“肯定不行的啊,對賭豈是兒戲?不止是我?guī)煾担侵骱透鞣饺俗宕竽芏紩砜茨悖踔潦腔募业募抑骰奶┒泛退膬鹤踊臒o極。”
她的用詞都已經(jīng)比較溫和,什么看不看的?其實就是眾人考驗夜乾升有沒有資格代替人族出戰(zhàn)第一場!
要知道在場的可都是人族的頂梁柱,甚至有號稱人族最強的路臨江,那么大的陣仗,一般人說話都不敢,更別說通過考驗。
這還不是她最擔心的,最擔心的還是荒家對夜乾升公報私仇。
假如荒泰斗通過一些其他的手段讓夜乾升沒能通過考驗,從而失去上場的機會,那么所有人都將不會在乎夜乾升的死活。
也就意味著,荒家想怎么報復夜乾升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