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你不敢殺我......我表哥是荒無......”
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骨粍]出,霎時間,風(fēng)云變色,雷暴狂涌,將現(xiàn)場映照成黑白色,好似凌晨一道狂雷劈下。
當(dāng)眾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剛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荒龍,已經(jīng)身首異處,血濺五步。
死了?
縱橫天下的人居然死了?
在場鴉雀無聲,荒龍的背景居然一點也震懾不到夜乾升?!
荒家八境的供奉一大堆,甚至還有十境之上的家主,作為一名小小的四境修士,夜乾升怎么敢的?!究竟是誰給他的勇氣?
夜擎和江素晴也看呆了,原本還以為不僅夜乾升能得到教訓(xùn),甚至自己的兒子夜行也可以被救下。
結(jié)果來幫忙的人反倒是死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如果殃及池魚的話,夜乾升是死定了,但是他們也難逃一死!
皇城中高閣樓內(nèi),周天掣見此一幕,剛剛皺起的眉頭反倒是松弛了一些。
“現(xiàn)在夜乾升招惹了縱橫天下的龐然大物,終究是要為自己的年少輕狂付出代價,倒是省了朕不少的功夫。”周天掣不屑的冷笑道。
他對于夜乾升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不可利用的情況下就直接殺,現(xiàn)在夜乾升對大周的仇恨很深,再想利用是不可能了。
所以夜乾升死了,對他來說,是一件值得開心的好事。
夜行的死活他也不管了,負手朝著閣樓下方而去......
福壽街街尾。
在夜行的慘叫聲中,在夜擎和江素晴的祈求聲中,黃仁久久沒能得到新的指令,在茶水即將涼了的前一刻,他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下令了。
“斬!”
劊子手得到命令,將早已準備好的大刀舉起,旋即猛地揮出,至此,企圖通過強搶夜乾升功績來實現(xiàn)走上人生巔峰的夜行。
身首異處,滾落的人頭還保持著極度驚恐的表情......
在夜擎和江素晴的崩潰慘叫聲中,夜乾升起身打道回府,此時的百姓無一人敢與夜乾升對視,主動讓開一條通往夜府的路。
一些百姓臉上帶著絕望的神色,因為如果夜乾升不幫忙的話,大周的情況會非常的糟糕,也許過不了多久,大周就會變成人間煉獄。
夜擎和江素晴抱著已經(jīng)死了的夜行哭的泣不成聲,慘叫聲悲天憫人,讓人唏噓。
回府的過程中,夜乾升對上了一個熟悉的視線。
趙志。
當(dāng)初鎮(zhèn)妖關(guān)的村長,也是帶頭收了夜擎的好處,為夜行做假證,說他才是英雄少年,從而誣陷夜乾升的人。
此時的趙志和一群村民面黃肌瘦,穿著破衣爛衫,躲在角落處,好似乞丐。
看見夜乾升的視線,趙志強行擠出一個笑容,不過里面的悲痛以及悔恨不參半點掩飾,甚至已經(jīng)快實質(zhì)化。
一切原本都可以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不過大家的每一次選擇都是那樣的錯誤......
夜乾升嘆了一口氣,加快腳步回到夜府。
剛剛回到夜府,周雪瑤就迎了上來,問道:“夫君,夜行死了嗎?”
夜乾升回答道:“死了,頭都被砍下來了。”
蟬兒點了點頭,她一直都認為,自己姑爺?shù)墓冊趺茨芩阍趧e人的頭上呢?而且還冒充英雄少年,要知道這個名號可是能得到很多好處的!
現(xiàn)在終于是物歸原主了。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紫色裙子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剛剛準備去給夜乾升泡茶的周雪要一愣,不明白這個人是誰。
不過長得實在是太美了,尤其是那種只可遠觀的氣質(zhì),連她都有些抵抗不住,夫君豈不是......
所以周雪要的視線對珞珂璇有些敵視,不過作為這里的女主人,又不好發(fā)作,免得顯得很沒有氣量。
不過蟬兒明顯不管那么多,見如此傾城的女子出現(xiàn)在自己的家里,抱著小手不悅道:“你是誰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夜府?”
珞珂璇雖然淡漠優(yōu)雅,很有教養(yǎng),不過卻給一人一種很有距離感,不好接近,又或者是,根本就看不起在場的兩女人。
“我叫珞珂璇,是夜乾升的朋友。”
“只是認識而已。”夜乾升看都不看珞珂璇,對蟬兒說道:“蟬兒去泡茶,對了,用差一點的茶葉。”
蟬兒有些懵,家里只有一種茶葉名叫梨草香,姑爺為什么讓她用差一些的茶葉?
“......蟬兒知道了。”雖然不明白,不過姑爺都吩咐了,她也只能照做。
珞珂璇輕輕一笑,對夜乾升說道:“我沒有惡意,不必給我下馬威。”
夜乾升繼續(xù)開始今天的釣魚事業(yè),對珞珂璇說道:“如果是為剛剛那個蠢貨的事情的話就免了,如果是有其他事情的話,就不要浪費時間。”
周雪瑤見自己夫君對珞珂璇這么漂亮的女子都沒有任何的好臉色,有些喜悅,剛想說什么,面色陡然一變。
“......我去看看蟬兒。”說完,周雪瑤在夜乾升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加快腳步離開了后院。
來到自己的房間中,坐在銅鏡前,她臉色有些不好,覺得自己胃里很不舒服,可作為將萬物玄黃母氣全部煉化,修為已經(jīng)達到四境的她,不可能出現(xiàn)身體問題。
還沒等周雪瑤想清楚,隨即一陣干嘔......
后院,珞珂璇對夜乾升認真的說道:“你知道人族和妖族之間的十七場對賭嗎?”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夜乾升敷衍道:“不知道。”
珞珂璇開始解釋,“十七場大比是人族和妖族之間達成的協(xié)議,只要人族獲勝可以得到百年的安穩(wěn),而妖族獲勝,則是會得到整條界河,所以這場對賭于人族而言,十分的重要!”
她盡量的嚴肅鄭重,希望夜乾升能認識到此事的嚴重性。
然而夜乾升依舊是不咸不淡的敷衍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珞珂璇眉頭微皺,繼續(xù)解釋道:“對賭的規(guī)則是人族和妖族實力前三的人不上場,而前三場的年齡也有限制,不得超過三十歲,兩方頂尖戰(zhàn)力對上的話,鹿死誰手也未可知,但是縱橫天下年輕一輩的修士卻要遜色于妖族的年輕修士,人族需要你,夜乾升。”
良久。
夜乾升笑著回應(yīng)道:“你果然只配喝低劣茶葉,連說的話都和十年前那群畜生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