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燒著大地,楚星河率領(lǐng)文武百官齊聚于圍獵場地。
莫蘭蘇和見他們嚴陣以待的模樣,滿臉盡顯譏諷之色,似乎覺得他們馬背能力實在太差。
楚星河卻似乎沒有看見她的眼神,等待著周衡從里面出來。
能參與圍獵的人,皆是他們皇室中人。
任何人都不允許他們在圍獵出現(xiàn)生命之危,否則文武百官盡數(shù)都有殺身之禍。
“報....”
山林里面有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小跑出來,來人正是周衡。
“如何?山林猛獸是否已經(jīng)全部清場?”
當莫蘭蘇和聽聞楚星河讓武將優(yōu)先將威脅清理,忍不住自言自語。
“我實在想不通,我們?yōu)楹螘≡谀銈兪种小!?/p>
閉上雙眼,回憶著戰(zhàn)場上那炮火震天的聲音,依舊覺得膽戰(zhàn)心驚。
楚星河側(cè)目看看莫蘭蘇和,哈哈大笑起來:“獵場自然不需要讓朕親自犯險,誰能給朕的愛妃打一個樣?”
武將齊齊對視一眼,并沒有走出來的心思。
若是自己能一箭射中靶心,那倒是有可能斬獲不少。
而他們?nèi)羰前l(fā)揮失常,恐怕就要被北境狼族看不起。
莫蘭蘇和見他們互相推諉,大大方方出言:“我們遼丹選出任何一個人都善于騎射,不需挑選。”
趁著譏諷的機會,楚星河不禁看向不遠處的楚云霄:“朕不能讓他們看不起,不知皇兒可有準備?”
才剛剛從陰陽山回來,說他連一點本事都沒有,相信滿場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
楚云霄深知自己表現(xiàn)太多就會暴露太多,甚至連出聲的**都沒有。
偏偏楚星河點名,讓他連基本的躲避能力都沒有,唯有踏踏實實走出來,雙手抱拳。
“稟父皇,兒臣時刻準備。”
眼見楚云霄已經(jīng)做足準備,怎能讓其就這樣忽悠過關(guān)。
“周將軍,命人將朕提前準備的靶子放好。”
莫蘭蘇和并不信他們擅長騎射之術(shù),滿臉盡顯看好戲的神情。
怪不得野性難馴,她這從遼丹帶回來的江湖氣,從未消散。
“吁...”
楚云霄翻身上馬,引來滿場喝彩。
只見其騎著戰(zhàn)馬在左右搖擺,手中的弓箭已然拉開滿月,雙眼直視著山林中的靶子。
“咻...”
戰(zhàn)馬飛馳,手中的羽箭脫手而飛,直直刺入那靶子正中心。
周衡呆呆看著靶子中間的羽箭,驚訝楚云霄居然擁有這樣的力量。
他日若是兵變,這騎射之術(shù)定然成為他們最難受的事情。
眼見羽箭已經(jīng)射中靶心,再也沒有心思留在馬上,一個翻身從上面下來。
“稟父皇,兒臣...不辱使命。”
楚星河不經(jīng)意看向身旁的佳人,卻見她滿臉驚艷盯著楚云霄,似乎覺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勇士。
“哈哈,未曾料到我朝皇子居然擁有如此驚人的騎射之術(shù),倒是讓人驚訝。”
眾人齊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驚訝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是國舅。
國舅平日里僅僅在皇宮內(nèi)外游蕩,從未主動離開過皇宮。
當他得知朝堂上下盡數(shù)前往圍獵,他怎能錯過這般盛事,快馬加鞭趕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只見國舅大大咧咧坐在楚星河身旁,故作熟絡(luò)打量一眼楚星河的臉。
“未曾料到,你六藝一竅不通,偏偏子嗣擁有這樣的能力,不立為太子便是你的過。”
楚星河雙眼閃爍,模模糊糊察覺到其中異樣,卻沒有反駁他的打算。
哈哈大笑起來,站起身:“來人,將弓箭拿來。”
自從熟讀秘籍,可沒有真刀真槍打過一場。
好不容易擁有大顯身手的機會,楚星河怎能錯過。
當國舅看著楚星河企圖用自己的騎射之術(shù)對抗楚云霄,偷偷將臉湊到他的跟前。
“陛下,你可不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丟臉,有損龍威。”
周衡同樣有些緊張,捏著長弓說什么都不肯送到他的面前。
楚星河可不管那么許多,將披掛在身上的黃袍盡數(shù)脫下,走到他的面前奪過長弓。
“你們可別忘記,這江山乃是朕一刀一槍打下來的,別把朕當軟柿子。”
文武百官齊齊對視一眼,倒是忘記這茬,有些羞愧將他們的腦袋低垂下來。
不過他們并無半點悔意,而是偷偷盯著楚星河的作為。
身為暴君多年,想要重拾以往的榮光,可沒有預(yù)想中那么簡單。
“周將軍,將朕的戰(zhàn)馬牽過來。”
周衡滿臉無奈嘆息一聲,正欲將戰(zhàn)馬牽來。
誰料,楚云霄踱步走出,雙手抱拳:“父皇,兒臣所選戰(zhàn)馬乃是跟隨兒臣南征北戰(zhàn)的良駒,不如...”
“也罷,以免外人說朕的閑話,那就用皇兒剛剛用過的戰(zhàn)馬。”
周衡見楚星河大大咧咧選擇這匹戰(zhàn)馬,趕忙走到他的身旁:“陛下,萬萬不可,良駒已然認主,若是外人騎乘,唯恐將人摔下來。”
“陛下,龍體更重要,還望陛下三思。”
文武百官跪倒一大片,讓莫蘭蘇和譏諷之意更是濃烈,似乎覺得當朝天子不過如此。
反觀楚云霄則是隱隱有著虎威,倒是擁有成為陛下的資格。
楚星河虎目一掃眾人,冷哼一聲:“依你們之言,莫非朕不如皇兒?”
“陛下,微臣沒有這意思。”
他們可不能承認楚星河不行,否則大刀放于脖頸,他們連后悔的能力都沒有。
周衡看著楚星河執(zhí)意騎乘這匹戰(zhàn)馬,唯有乖乖將戰(zhàn)馬帶到他的面前,人卻遲遲沒有離開的跡象。
見其模樣,儼然覺得楚星河并非是這良駒的對手,摔下來應(yīng)該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只見楚星河一腳踩住馬鐙,腰部發(fā)力,整個人就這樣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馬背上。
任由其憑空咆哮,楚星河只當什么都沒有聽見,狠狠一鞭子抽打在馬背上。
戰(zhàn)馬長嘶,朝著側(cè)面狂奔。
反觀楚星河則是搭弓彎腰,引起全場的關(guān)注。
“你們說...陛下真能射中靶心嗎?”
“難說...陛下可有數(shù)年沒有操練兵器,能擊中靶子已經(jīng)是難的,更別提射中靶心。”
國舅看著楚星河氣勢十足,嘴角一撇:“偏偏要上去丟人,真不知將朝堂放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