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倒是阿貓阿狗都能睡。”
言下之意,他**,跟頭畜生一樣。
劉威聞言,瞇了瞇眼,冷笑道,“覺得攀上了驍哥,就可以在這里橫著走?”
他眼神陰沉,說道,“信不信,我弄死你,跟弄死一條狗一樣。”
陸驍隨后拿起一個勺子,朝那邊丟過去。
不偏不倚,剛好砸在劉威胸口。
“驍哥,這么寶貝?我說句難聽的話都不行?”
劉威并不詫異陸驍這樣做,甚至,在期待他這么做。
“我聽說,這女人是刀疤在昆明那邊撿來的,沒記錯的話,你老家是在昆明。”
他刻意停頓了會,“該不會,你和這個女人,認識吧?”
古爺坐在位置上,一直沒出聲,聽到這句話時,看了陸驍一眼。
顯然,是在等陸驍的答案。
“不認識。”
陸驍往后靠著椅背,目光落在對面,“她是我的人,你連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我還不能開口?”
“呵”
劉威笑了笑,“我以前也沒見驍哥你對誰這樣。”
“我們認識很久了嗎?”
陸驍淡定回應,“我以前怎么對我的女人,你知道?”
劉威桌下的手緊了緊,一時語塞,找不到合適的角度懟回去。
古爺視線落在沈南霧身上,“你哪里人?”
“青城人。”
隨后又補充了一句,“過來這邊旅游。”
古爺卻很快察覺到不對,“你看著年紀并不大,沒上學?”
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顫了顫,但很快回應道,“請假一周過來玩。”
“哪個學校?”
“你是警察嗎?”
沈南霧扭頭看他,“憑什么問這么細?”
“我沒義務跟你交代我的一切。”
古爺似乎沒想到,她性子這么烈。
沉默片刻后,指著陸驍,說道,“要是你沒法證明你們不認識,他也許會出事,小命不保。”
“呵”
沈南霧勾唇,笑得隨性,“關我屁事!”
她眼神鄙夷,“你們現在弄死他,看我會不會眨眼。”
她越說,臉上的表情就越是氣憤,“把我綁來這狗屁地方受罪,我恨不得你們全死光!”
話音剛落,下頜被狠狠捏住,陸驍面色陰沉,“閉嘴。”
她抬手,“啪”的一下拍開他的手,憤怒道,“不是你們讓我開口的嗎!”
周圍一片寂靜,誰都不敢出聲。
畢竟這句話,是沖著古爺去的。
“還真是個特別的人。”
古爺目光審視著沈南霧,面色多了絲笑,“怪不得阿驍你這么喜歡呢。”
“辣椒吃著,確實上頭。”
劉威聽這話就覺得不對,皺眉,“古爺,你……”
“好了。”
古爺打斷他的話,“再過一個星期人就送走了,都安分點。”
這個安分,表面說的是沈南霧,實際是在點劉威。
劉威眉頭緊得能夾死只螞蟻,完全不敢相信,陸驍就這么混過去了!
古爺起身,很快上了樓,不想再管這么雜事。
陸驍起身,順帶拉起沈南霧就往樓梯口走。
“媽的!”
劉威心里憋著一口氣,這口氣要是不找個地方發泄出來,他整個人都要炸開。
他視線掃過陸驍,很快又放棄,要是對陸驍動手,怕是得不償失。
所以,他把目光落在了沈南霧身上。
在他看來,要不是這個女人,刀疤也不至于得罪陸驍,因此被趕下山。
而剛剛,古爺看他的眼神也帶著一絲嫌棄,似乎是覺得,他折騰半宿得來的消息,只是個笑話。
這樣想著,他已經站起身,順手拿起桌面的一個啤酒瓶就朝著沈南霧砸去。
“驍哥!”
周良從廚房出來就看見劉威舉著瓶子要砸人,大吼一聲。
陸驍反應快,在瓶子落下時用手去擋。
鈍痛襲來,他悶哼一聲,臉色微微發白,瓶子斷成兩半,一半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另外一半還在劉威手里,尖端泛著鋒利的光芒。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衣領被一把揪住,一股力道襲來,他被摁在了飯桌上。
碗碟砸在地上,鬧出不小的動靜,眾人紛紛起身看過來。
“陸驍,你……”
劉威剩余的話被迫停在嘴邊,因為,酒瓶尖銳的那一頭,正抵著他的脖子。
只要陸驍稍稍用力,他的命就沒了。
“驍哥!”
“你冷靜點!”
“對啊,有話好好說啊!鬧大了,古爺那邊不好交代!”
眾人還是第一次看這樣的場面,素日里陸驍沉默寡言,但對手底下的人從來沒紅過臉,生氣到這種地步,他們是意外的。
“你剛剛想做什么?”
那些企圖上來拉架的人被周良攔住,陸驍垂眸,看著面色恐懼的人,“嗯?說說?”
劉威咽了咽唾沫,眼皮慌亂跳動著。
他心里清楚,這個問題無論怎么回答都不對。
“不說,那我就當你是要對我下手。”
陸驍渾身散發出陰沉的氣息和生人勿近的氣場。
周良皺了皺眉,這是他第一次,見陸驍這樣,看來,是真生氣了。
“你的手流血了。”
沈南霧是第一個注意到的,她上前,沒隱藏住擔心的神情。
周良見狀,擋住她,說道,“驍哥,先處理傷口吧。”
“威哥剛剛應該只是一時沖動,等想清楚就沒事了。”
劉威聞言,立馬點頭,“對對對!我只是一時激動,驍哥,我知道錯了。”
他潛意識覺得,陸驍不至于真的要了他的命,但也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索性先認錯。
“嘶……”
尖銳的酒瓶從他手背往上劃,沒一會,一條血痕掛在他手上。
陸驍丟了酒瓶,警告道,“把你腦子里那些想法都給我丟了。”
“少打她主意。”
他心里清楚,劉威剛剛是想要對沈南霧動手。
這讓他心里,極度憤怒。
沈南霧被迫在這呆半個月,他已經覺得心疼,刀疤和劉威這兩個爛人,還三天兩頭找事,他心里窩著一股火,無處發泄。
“你生氣了?”
屋子里,沈南霧接過周良送來的醫藥箱幫面前的人包扎傷口。
發現他抿著唇,目光定在一處,一句話也不說,面色冷峻。
她盯著他的傷口,思索片刻,低垂著腦袋,輕輕吹著。
片刻后,仰著腦袋看他,“你不說話的時候,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