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煙搖頭,笑著道,“和平時沒啥兩樣,是個乖寶寶。”
“那就好。”
喬染就怕宋以煙孕期難受,想了會,說道,“要不來家里住?”
“工作先放在一邊,等生完孩子我來帶,你完全可以放心養(yǎng)身體,不耽誤你重新工作。”
宋以煙拒絕了,“媽,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要真到了沒法上班的程度,我會和南紹說。”
沈南紹點(diǎn)頭,“媽,不用擔(dān)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媳婦的。”
說著,補(bǔ)充道,“你兒媳婦是工作狂,不讓她工作,她會覺得無聊的。”
喬染聽著,也沒再多說,點(diǎn)點(diǎn)頭。
“行,都聽你們的。”
十點(diǎn)零5分時,外邊再次響起汽車引擎聲,沈南霧下意識起身,看到那輛熟悉的牧馬人,她眼睛都亮了,小跑著去開門。
沈南徹也起身,院子門口,傅初安下車,然后打開后座車門,大包小包,東西是真不少。
“初安,你這……把家都搬來了?”
沈南徹邊說邊幫忙拎東西,“家里不缺這些。”
傅初安嘴角噙著一絲笑,語氣帶著絲無奈,“老太太總覺得不夠,怕禮數(shù)不夠,自家兒子被退貨,沒法要名分。”
說著,偏著腦袋看了沈南霧一眼。
“嘖”
沈南徹嫌棄的眼神掃過兩人,“真是夠膩歪的。”
他懶得看,拎著東西進(jìn)屋,“爸媽,拐跑小公主的黃毛來了。”
“啊?”
喬染看向門口,沈南霧挽著傅初安的手進(jìn)來。
“初……初安?”
她整個人愣在原地,看看兩人,又看看沈階。
最后說道,“不是說,假的嗎?”
沈南霧還沒開口,坐在一旁的沈南徹挨了一下,“你這孩子,怎么也跟小七一樣胡鬧,瞞著我們干嘛
她嫌棄道,“我和你爸還信了你。”
沈南徹揉了揉肩膀,苦惱著搖頭,“明明我什么都沒做,鍋都是我背。”
沈階率先反應(yīng)過來,招呼傅初安坐下。
“好了,這是好事。”
他眼神里都是欣賞和寬慰,沈南霧倒是沒說錯,這個人,沈家一家都滿意,也都無比放心。
“沒想到,初安和小七能走到一起。”
他笑了笑,“真是稀奇。”
“可不是嘛。”
沈南徹調(diào)侃道,“大院最安穩(wěn)的,和最能鬧騰的走到一起,真稀奇。”
沈南霧越聽越覺得不對,“我咋聽著,是在開我玩笑呢?”
“那你誤會了。”
沈南徹有種惡狠狠的感覺,“我是在嘲諷你。”
“走了狗屎運(yùn),找了個好男人。”
沈南霧:“???”
她叉著腰,說道,“上次不是你說的嗎?絕配,還說配不死他傅初安。”
“呵”
沈南徹聳聳肩,“我可沒提傅初安這三個字。”
沈家其他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兩人吵鬧,沒理會,沈階和喬染一心招呼著傅初安。
兩人越看越滿意,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松了口氣。
這段時間,兩人沒少為這件事操心,擔(dān)心沈南霧找了個不好的人,說不定最后還得吃感情的苦。
但如今,這個人是傅初安,大家眼里的標(biāo)桿和榜樣,也算是兩人看著長大的。
把沈南霧交給這么一個人,兩人是真放心。
還是一個大院的,就算日后沈南霧嫁過去,還是可以經(jīng)常回來,多好啊。
喬染臉上的笑越來越深,“這事,還沒跟你媽說吧。”
“昨兒個遇到她,還在操心你的事。”
傅初安坐得很直,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想著如果今天有時間,就帶小七回去正式見個面。”
沈南霧還在和沈南徹嬉笑打鬧,聞言,又拎出了自己的傲嬌,“我可沒答應(yīng)你。”
“這事我爸媽可做不了主。”
她拍了拍胸脯,“這事得問我。”
喬染和沈階對視一眼,眼神戲謔。
最后還是說道,“小七,這么任性,日后得改改。”
“沒事。”
傅初安話接得很快,“她這樣,挺好的。”
“改了反而沒特色。”
人群中發(fā)出一道嗤笑,沈南徹往嘴里丟了顆開心果,“舔狗。”
“當(dāng)心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沈南霧“嘖”了一聲,“哥,我知道,你是嫉妒。”
“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哦。”
沈南徹:“……”
宋以煙看著沈南霧,突然想起去年她帶著沈南霧去找傅清槐的事。
那天沈南霧帶著小叮當(dāng)去了傅初安的臥室,好久都沒出來。
她當(dāng)時還納悶,雖然兩人認(rèn)識,但未婚男女獨(dú)處一室,說出去終究不好聽。
這道理沈南霧可以不懂,但傅初安肯定懂,沒急著把人趕出來,想來,那會兩人就已經(jīng)不對勁了。
她暗自搖搖頭,心想,她和傅清歡都太遲鈍了。
中午,一行人坐在一塊吃飯。
傅初安坐在右邊第一個位置,方便和沈階喝點(diǎn)小酒。
沈南霧坐在他旁邊,期間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提醒道,“少喝點(diǎn)。”
“不礙事。”
傅初安回應(yīng)道,“這點(diǎn)酒量,我有。”
她旁邊的沈南徹“不經(jīng)意”道,“她是擔(dān)心你喝醉了,沒法領(lǐng)她去傅家。”
“嘖”
沈南霧抬手就是一拳,“瞎說啥呢!”
“我是那種人嗎?”
沈南徹歪了歪腦袋,沒出聲,臉上卻寫著兩個字:你是。
對面的沈南紹夫婦也笑出聲,“小七,沒事,這次要是見不上,日后機(jī)會多得是。”
還多得是……
沈南霧眼神黯淡了一瞬,這人周三就走了,下次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
她撅了撅嘴,“大哥你變了,也取笑我。”
喬染笑著打圓場,“都不許調(diào)侃小七,好歹也是當(dāng)哥的人。”
“就是!”
沈南霧嫌棄道,“你們就一個妹妹,得當(dāng)成寶一樣呵護(hù)。”
“不然讓黃毛見了,覺得我沒娘家人撐腰呢。”
某黃毛看了她一眼,嗓音帶著絲寵溺,“不會。”
沈南霧瞪他一眼,不接話。
傅初安給她夾菜,夾了勺魚肉,挑干凈魚刺后才放在她碗里。
沈南霧面色平常,就著米飯一起喂進(jìn)嘴里。
沈階和喬染看見這一幕,對視一眼,眼里都是安心。
一個挑刺挑得順手,一個吃肉吃得自在,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
養(yǎng)了20多年的女兒如今遇上了一個把她捧在手心里呵護(hù)的男人,身為父母的他們,高興得很。
“你什么時候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