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聽卻是笑了。
“只怕是要讓薄先生失望了,這喜酒暫時喝不了。”
薄行洲幽暗的瞳孔,深了幾分。
傅語聽又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敬向他,笑說:“喜酒不喜酒的倒也不重要,只希望薄先生能給個機會。”
這一次,薄行洲端起了酒杯,與她的酒杯輕輕一碰,而后一飲而盡。
喉結上下滾動的一瞬間,也代表著,周野面試成功了。
傅語聽趕緊端起酒杯,盡數下了肚。
火辣的液體從喉嚨滑過,好似遍布全身,原先悶痛的心臟,也釋然了許多。
這杯象征著她和陸景言愛情的烈酒,終究是和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喝了。
傅語聽又給自己倒上滿滿的一杯:“這杯酒,是謝謝薄先生的機會。”
周野也趕緊敬了一杯。
“明天,我會差人安排你入職。”
這句話,是薄行洲對周野說的。
隨后,站了起來。
與傅語聽剛好面對著,偉岸的身型,幾乎要遮擋住傅語聽,強大的氣場讓整個包廂的氧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傅語聽一米六八在女生里不算矮個子,在他面前,卻嬌小無比。
薄行洲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等他走后,周野和傅語聽同時松了一口氣。
同時,只覺得一陣眩暈,趕緊撐著桌子,這才沒倒下。
周野趕緊扶了她一把:“你滴酒不沾的,今晚喝這么多,肯定很不舒服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來找你,有正事要說。”
“什么?”
“終止與陸景言的一切合作。”傅語聽低聲道。
隨后看向周野滿是震驚的臉:“另外,在我爸媽公司的轉讓書條款上找幾條錯處,公司不轉了,再擬定一份合同,我立即以董事長的身份接手公司。”
周野只覺得十分意外:“你這戀愛腦怎么突然變成事業腦了?”
“先別問這么多,就問你能不能做到?”
“做個手腳,沒問題的。”
“那就行了。”傅語聽說完,就往外走。
“我送你。”
“不用,我還有事。”
傅語聽揮了揮手。
了卻了第一件事,她還有第二件重要的事。
借著酒勁,好辦事。
她要,睡個男人!
父母去世前,曾說過,她要成家后,懂事了,才會放心讓她接管公司。
這樣,公司有個什么事,小兩口都好商量。
所以,公司其他股東同意轉讓,不光是因為她軟磨硬泡,也是因為她要和陸景言訂婚了。
叔叔們一致認為陸景言有能力管理好公司,也不算違背父母的意愿。
思緒間,傅語聽走到了轉角處,腳下仿佛踩著云朵,整個人軟軟乎乎的,一下踩空,向前撲去。
就在她以為要出丑時,一只十分有力的手,摟住了她的腰。
就這么猝不及防,整個人跌進了男人的懷中。
一瞬間,她聞到一股清洌的檀木香,夾雜著些許煙草味道,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感受到他掌心隔著衣衫傳遞的溫度格外滾燙。
與他身子緊貼的瞬間,肌膚都快要燒著了。
她舔了舔嘴唇,緩緩抬起頭,醉意越發朦朧,卻看不清他的臉,聲線朦朧:“你怎么……有兩個腦袋?”
男人身旁的助理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
趕緊上前,想把傅語聽拉開,卻被他的目光制止了。
蘇寒怔住,不可置信的看著薄行洲。
薄爺今天是怎么了?
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能離他這么近,近到她的嘴唇,幾乎要吻到他的喉結。
傅語聽看著他英挺的眉眼,借著酒勁,一把扯過他的領帶,兩人咫尺距離,她模糊著視線問:“你叫什么名字?睡你要花多少錢?”
薄行洲看著她白皙的容顏,巴掌大的臉頰滿是紅暈,似媚似嬌,視線落在她眼角下的一顆痣上。
是她。
薄行洲一貫清冷的眼神,染上了一層抹不開的墨色,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加重了一分,就連呼吸也紊亂了幾分。
“不花錢,要持證。”
傅語聽勾著他的脖子,腦子越來越迷糊,只聽到他這樣說,嘴角一勾:“上道,我喜歡。”
這不,第二件事,就要成了。
薄行洲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輪,本就摟在她腰間的大手一動,落在她的后腰上。
下一刻,將她公主抱了起來,低沉的嗓音充滿了掠奪:“喜酒,就當提前喝了。”
傅語聽聽不到他在說什么,失重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仰頭間,看到他的脖子。
凸起喉結,好性感。
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
舔了舔嘴唇,一口咬了上去。
只聽到男人悶哼一聲,握住她腰的手,狠狠掐了一下。
一種無法言說的刺激感席卷全身。
只覺得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閉上眼,青澀的回應著。
只一瞬,這個吻從一開始的蜻蜓點水,變成了熊熊烈火,燃燒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第二天。
傅語聽醒來,動了動身子,疼痛感頓時卷席全身。
這才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么。
聽到浴室傳來洗澡的聲音,傅語聽拿過手機,打開就看到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她不禁得勾起了唇。
陸景言一向好面子,賓客滿堂,未婚妻卻是缺席了,該是比任何人都著急吧。
呵,這算什么?
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傅語聽看了一眼關著的浴室門,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突然有些懊悔。
她是不是太沖動了?
也不知道這個人丑不丑,會不會影響后代基因,更重要的是有沒有疾病?
不過,能出現在尋樓的,應該是不會有亂七八糟的病,那萬一是有目的跟她睡的呢?
總得找個人品不錯的吧?
要不,試探一下?
學著那些霸總用錢羞辱女主,看他是什么態度?
思及此,她拿過外套穿上,將錢包里所有現金拿了出來,算了算,差不多三千。
正準備放在床頭上,
這時,浴室的門開了。
傅語聽的心猛地一跳,緊張的回過了頭,當看到從浴室出來的人時,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薄……薄、薄行洲?”
只覺得這三千塊錢拿在手里,燙手得很。
這下,跳動的心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