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叨叨如同小牛犢一樣沖了出去,看見前面躲在暗處的人影他抄起手上的刀鞘直接甩了過去,黑瞎子側身躲過這次襲擊還不忘撈一把刀鞘,畢竟這是啞巴寶貝的刀,雖然刀沒了…
就在黑瞎子撈刀鞘的一瞬間關叨叨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兩個狗爪子在黑瞎子的頭上作祟,黑瞎子略長的頭發被拽的一陣呲牙咧嘴。
“死瞎子為什么不告訴我?!不對,你逃跑為什么不跟我說!”
“祖宗輕點!我去,你再拽下去瞎子就沒頭發了!”
“嘶…那你倒是先松手啊,你先松開我就松開!”
“我不信任你。”
“那我也不信任你。”
墓道里的空氣靜謐了一分鐘,關叨叨的雙腿直接纏在黑瞎子的腰上,彼時他的狗爪子還放在黑瞎子的頭發上不愿意松開,而黑瞎子的手也同樣薅住了他后腦勺的頭發,兩個人就這樣相顧無言誰都不愿意后退一步。
黑瞎子嘆了一口氣,語氣略帶一些無奈:“我先松開你就松開哦。”
“嗯。”
見關叨叨那認真的眼神黑瞎子一點一點的放開了頭發,下一秒他的手又伸了回去,兩個人又同時一陣拉扯。
“啊!!!我就知道死瞎子你絕對不懷好意!”
“小兔崽子,你拽那么大勁干嘛!”
——
解語臣還在和陳文景掰扯,直到洞外一直傳來聲音,他閉著眼睛咬了咬牙,當著陳文景的面深呼吸兩口氣,穩住心神之后這才直視著陳文景的眼睛:“你接著想理由編,等我回來再把你編好的理由告訴我,現在我要處理一點——家事。”
陳文景的臉上閃過一抹心虛,主要是這解家小子實在是太聰明了,就一會功夫提問的問題她都答不上來,而且僅用幾個片段,這個局大致的七七八八都被他猜到了。
解語臣并不在意陳文景的臉色,他直接上一邊抄起龍紋棍就走了出去。
黑瞎子和關叨叨同時聽見腳步聲,一轉頭就看見解語臣站在墓門前的陰沉臉,兩個人身形同時一抖,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你給我下來!”
解語臣暗含壓抑的聲音響了起來,關叨叨估摸了一下實力立馬從黑瞎子的身上跳了下去,跳下去之前還不忘踹黑瞎子一腳。
黑瞎子剛想反擊又瞟了一眼一邊的花爺,兩人就這樣慫慫的站在角落里。
解語臣強壓住想揍人的沖動,他將龍紋棍抬起來指了一個方向:“滾去那邊玩!”
關叨叨本來低著頭準備聽訓,聽見解語臣這么說抬頭瞅了一眼他的臉色,注意到老板的臉色已經緩和,他拽著黑瞎子的皮衣小碎步的挪到了遠處。
兩個人聽見后面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回頭就看見解語臣已經進去了,關叨叨當即就松開了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當他摸自己的頭頂感覺觸感不對,用手一薅一大把泥巴下來。
關叨叨:?!!!
關叨叨將手里的泥巴直接甩向了偷笑的黑瞎子,黑瞎子想也沒想直接側身躲過了過去,還用手抵住了沖過來的小牛犢,以防解語臣又找過來他只能壓低聲音解釋兩句:“真不是我干的,要是瞎子干的,瞎子一輩子都戴墨鏡。”
“呸,你本來就戴墨鏡。”
黑瞎子:……真正的心寒從來都不是大吵大鬧。
“我發誓,真不是我干!我剛剛拽的是你后腦勺,而且我手那么干凈我上哪弄泥巴放你頭上?!要是我干的,我發不了財。”
關叨叨停下了沖刺的動作,黑瞎子那個守財奴的本性這個毒誓簡直太狠了,所以到底是誰往他的頭上糊泥巴?
關叨叨皺眉思索了一回,好像貌似先瞎子之前有一個人碰了他的頭發…啞巴張!
“好你個啞巴,長得一副弱柳扶風,人畜無害的樣子,結果干這損陰德的事!”
關叨叨差點沒忍住飆出一大串臟話,黑瞎子在旁邊聽著嘴角都抽搐不停。
瞎子:哈?“弱柳扶風”?“人畜無害”,估計是眼瞎,瞎子以后攢錢給他治眼疾,這都是父親應盡的責任…唉…
關叨叨不知道僅一會功夫自己的輩分一降再降,他在甬道里估摸一下暗角想將浴室放出來。
黑瞎子看出了他的躊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摟住關叨叨的肩膀將他帶回了原來那個墓室,這個墓室雖然中間有一個木樁,但勝在空間比較大。
墓室的空間正好可以放下浴室,而且房子具有防御功能,就算野雞脖子來也未必能擊潰防御功能。
關叨叨沖黑瞎子豎了個大拇哥,為了感謝瞎子特地給他加了一餐。
在關叨叨進浴室的時候黑瞎子看著手中的泡面桶沉默了良久,你倒是給他熱水啊,不然他怎么泡?!
剛進浴室的關叨叨終于想起來廚房沒有變出來!打了個響指之后,黑瞎子看著面前的灶臺陷入了思考。
小崽子這技能簡直太好用了…話說下次下墓帶小崽子是不是能方便很多?他不是在那里預約了一個單獨的客臥,到時候在房間塞滿一些無法帶上山的大型工具,遇到無法測量的時候簡直不要太方便!
瞎子還在思考自己的客臥能塞多少大型工具的時候,鍋里的泡面終于好了。
香味彌漫將關叨叨給勾引出來了,這人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坐在了黑瞎子的對面,那暗含期待的大眼睛一直盯著黑瞎子面前的碗。
黑瞎子:……
你這樣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吃了,還有你這是什么眼神?搞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樣!
黑瞎子將泡面往關叨叨的面前推了推,關叨叨露出了一個贊賞的眼神,又掏出了一桶泡面塞到了黑瞎子的面前:“我只是試探你的良心!瞎子你果然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呵呵,遲來的夸獎比草賤。”
黑瞎子:是試探還是犯賤你自己心里清楚。
黑瞎子拿起桶裝泡面又來到了鍋前,拆包裝的時候都不自覺加重了,這孩子犯起賤來真的有一股棋逢對手的感覺!
關叨叨一邊嗦面一邊走神,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東西…
直到目光觸及新換的衣服。
靠!他的蛇蛋在洗衣機里!
蛇蛋:呵呵,說的倒是好聽,還孵化?!我們現在都成蛋黃了才想起來!遲來的深情比草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