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叨叨被勸慰的好不容易接受了現(xiàn)實,他只能苦中作樂的告訴自己:吳老狗就算站在面前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就是那位歹徒…
然而這兩人接受了現(xiàn)實,解語臣卻無法接受了,誰懂他半夜有點口渴,打算去廚房接杯水的時候看見兩個閃光燈在那偷吃。
關鍵是他把燈打開之后就更加不堪入目了,兩個彩虹人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關叨叨伸出自己的藍爪子往解語臣的方向遞了遞:“老板,吃葡萄嗎?”
解語臣:……
搞笑過后就是無窮無盡的絕望,他在客廳里看書看的好好的,一個彩虹人從他的面前竄了過去,大半夜都蓋好被子陷入淺眠了,一個閃著熒光的頭緩緩的拱進了他的被窩。
解語臣:心臟驟停的感覺也是被我體會到了。
關叨叨:那咋了?!我那屋空調壞了,死瞎子不會修,我來蹭老板空調咋滴了?!
解語臣早上的狀態(tài)帶著些許疲倦,上廚房端了一份屬于自己的煎餃坐到了桌子前慢慢品嘗,就在這時關叨叨拉著黑瞎子竄到了解語臣的面前。
解語臣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因為他真不想看這兩個彩虹燈了,兩人自從變成彩虹燈就無法出門,導致上紅府交涉的事都是他來處理,而這兩個人待在家里十分的鬧騰,經常干一些不是人干的事。
就比如現(xiàn)在他們倆在自己的臉上貼了一張藍色藥水浸泡過的人皮面具,兩人手牽著手小碎步的挪到了解語臣的面前,關叨叨手里攥著一把筷子舉起右手朗聲說道:“下面讓我們有請關帥哥和瞎瞎子帶來的表演——從前有一只藍精靈。”
解語臣:……心臟好像有一些超負荷,吳斜他們到底什么時候回來?我感覺我有點受不了了,讓我去下墓吧。
“憑啥你是帥哥我是瞎瞎子?!”
關叨叨一巴掌直接捂住了黑瞎子的嘴,戴上藍色人皮面具的臉顯得眼球格外的突兀,就這樣狠狠的瞪了黑瞎子一眼,那人一秒老實表演了一個立正站好。
“老板,你快說表演開始!”
“你這表演還讓觀眾喊開始啊?”
解語臣剛提出了自己的質問,看著關叨叨興沖沖的大眼珠子無奈的說了一句:“開始。”
關叨叨當即和黑瞎子兩個人就開始原地轉圈圈,并且用自己的清脆嗓音唱著跑調的歌:“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
黑瞎子略顯“無奈”的開心附和,并且接上了關叨叨下一句歌詞:“有兩只彩精靈~”
兩人唱罷齊齊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露出了面具底下的“閃光燈”。
解語臣:……
解語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有那么一刻他希望回到自己的全世界,至少在那個世界他的眼睛和耳朵不用深受毒害。
——
吳斜他們離開差不多有兩三天了,也不知道在墓里找到了什么好寶貝,叨叨猜測他們或許被小日子抓住了,還揚言要帶著黑瞎子把長沙城外的小日子老窩給炸了,將吳斜他們給救出來。
還是解語臣把關叨叨的武器庫給沒收了這個人才老實下來,不攔著不行啊,雖然說小日子可惡,但是長沙城外的小日子和張大佛爺形成了兩方牽制,要是小日子突然出事的話,難保上面不會派更多的人來圍攻長沙城。
為了轉移關叨叨和黑瞎子的注意力,解語臣打算帶他們去聽戲,給兩人佩戴好人皮面具和圍巾,再戴上一雙手套,與正常人無異。
除非有挑事的把兩人的人皮面具給撕下來,否則他們就與外面的正常人無異。
“老板,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師傅,我要準備啥禮物嗎?這也是第一次,萬一他對我的感官比較好,賞賜我兩塊玉佩我就飛黃騰達了。”
解雨臣停下腳步,將關叨叨脖子上的圍巾調整好剛好蓋住了那一對藍耳朵,把他的帽檐往下拉了拉,拍了拍他的腦袋:“他不記得我,所以你不用送他任何東西。”
黑瞎子在后面打了個哈欠勾住關叨叨的脖子往前走:“咋滴,你不是皇帝嗎?你怎么還想讓別人賞賜你東西?”
“不允許昏君窮困潦倒!?”
黑瞎子:……自己說自己是昏君的還是第一次見。
看著在前頭吵吵嚷嚷的兩個人解語臣伸出手接住了一片初雪,雪花在他溫熱的掌腹中融化成水滴,冰涼的感覺順著感官蔓延在心間,血脈中的溫熱將那絲冰涼融化成溫泉,那絲溫熱的氣息給解語臣空蕩蕩的內心帶來了些許活力。
或許這就是他畢生的追求,行走在人群涌動的街道,身邊的朋友一個不落,親人雖然不記得自己,但看著他們還活著…就很好。
今日的戲樓格外熱鬧,解語臣三人來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讓掌柜的帶他們去了二樓,以解語臣的身份本來到不了二樓的,但是他憑借著自己了得的口才把陳皮哄的一愣一愣的,這也就導致陳皮的包廂給了自己。
推開包廂門,叨叨就率先進入了里面,看著面前遮擋的屏風用手輕輕觸摸了兩下,觸之細膩柔滑是頂好的面料:“老板,這二月紅有兩下子啊,包廂里放的屏風都用這么好的。”
“好在哪里?”
關叨叨:……
“哇,這杜鵑這么紅這么艷!”
“你不是說它面料好嗎?好在哪里?”
關叨叨:……
“哇,這杜鵑栩栩如生。”
就在黑瞎子還要找賤開口的時候,關叨叨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這死瞎子一看就是故意的,知道他說不出來這面料好在哪里,就非要挑破這層關系讓他出丑,回去就好好教訓他一頓,給他碗里下藥,下瀉不停!!!
解語臣就笑笑沒說話,他現(xiàn)在的心情還是蠻惆悵的,二月紅是繼解九去世以后對自己最好的人,在黑暗又絕望的日子里他愿意幫他擋下那片霧霾,對解語臣來說二月紅亦師亦友,更是充當了他對父親的所有幻想。
這是二月紅去世之后他們的再次相見…
“故人相見不相識…”
解語臣的眼底閃過一絲慕然,聽著底下響起的鑼,解語臣的眼角劃過一絲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