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城的晨鐘尚未消散,凌霄閣議事廳內(nèi)已彌漫著凝重的氣息。閣主拂塵輕揮,穹頂垂下三十六盞星燈,將空中懸浮的古老輿圖照得透亮。我凝視著輿圖上三處閃爍的紅光,那正是冰魄感應到的青蓮殘片所在方位——極北冰淵的永凍之境、南疆十萬大山的蠱毒瘴癘深處,以及東海深處的神秘龍宮。
“三處殘片被上古禁制守護,每一處都兇險異常。”閣主指尖劃過南疆的標記,“尤其是十萬大山,近日瘴氣異變,已有數(shù)位金丹修士失蹤。”他話音未落,阿桃突然上前,將一塊染血的布條鋪在案上:“這是在玄天宗廢墟發(fā)現(xiàn)的,上面的圖騰與南疆巫蠱一脈有關。”
布條上的猙獰人面圖騰讓我瞳孔驟縮——那與原主記憶中,父母臨終前畫出的警示圖案如出一轍。無垢劍突然發(fā)出嗡鳴,劍身上浮現(xiàn)出若隱若現(xiàn)的藤蔓紋路,與圖騰產(chǎn)生共鳴。“看來南疆之行,勢在必行。”我握緊劍柄,冰魄之力順著經(jīng)脈流轉(zhuǎn),緩解著連日來的傷勢。
三日后,我們在十萬大山邊緣扎營。夜色中,阿桃捧著羅盤眉頭緊鎖:“奇怪,越靠近核心區(qū)域,靈力波動越紊亂,羅盤指針根本指不出方向。”話音未落,四周突然響起詭異的吟唱聲,數(shù)十道綠光從竹林深處飄來——是南疆特有的噬魂螢火蟲,每一只都能吞噬修士的魂魄。
我揮出冰魄寒霜訣,卻見螢火蟲在觸及冰霧的瞬間化作毒水,腐蝕著地面的巖石。“這些螢火蟲被巫蠱術(shù)改造過!”阿桃迅速撒出一把驅(qū)蠱粉,“師姐,我們得往東邊走,那里的瘴氣相對稀薄!”
穿過布滿毒藤的峽谷時,地面突然塌陷。我拽著阿桃躍向空中,卻見下方深潭中伸出無數(shù)猩紅觸手。潭水沸騰間,一只渾身布滿眼睛的巨蟒破水而出,它額間的鱗片上,赫然鑲嵌著半片青蓮殘片!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噴出的瘴氣竟在空中凝成骷髏形狀。
“小心!這是萬蠱噬心蟒!”阿桃急忙祭出從凌霄閣借來的鎮(zhèn)魂鈴,鈴聲卻被蟒身的眼睛吸收,反震得她口吐鮮血。我咬破舌尖,將精血注入無垢劍,劍中冰魄虛影化作冰龍直沖蟒首。巨蟒吃痛,尾巴橫掃而來,我凌空翻轉(zhuǎn),劍鋒劃過它的鱗片,青蓮殘片應聲而落。
然而,就在我接住殘片的剎那,遠處傳來尖銳的號角聲。數(shù)十名蒙著面的巫蠱修士踏空而來,為首的女子頭戴蛇形金冠,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幽光:“外來者,竟敢竊取圣女之物?”她手中的骨笛發(fā)出刺耳聲響,萬蠱噬心蟒竟再次復活,與巫蠱修士們形成合圍之勢。
殘片突然發(fā)燙,在我掌心投射出全息影像——畫面中,原主父母正與這位蛇冠女子激烈交手。“原來你就是當年背叛聯(lián)盟的巫蠱圣女!”我怒喝一聲,運轉(zhuǎn)改良后的《天闕劍訣》,冰藍色的劍芒與巫蠱術(shù)的黑霧激烈碰撞。阿桃趁機甩出捆仙索,纏住巨蟒的七寸。
混戰(zhàn)中,蛇冠女子突然祭出一枚刻滿魔紋的銅鏡。鏡面映出我的身影,卻將無垢劍的光芒盡數(shù)吸收。千鈞一發(fā)之際,青蓮殘片迸發(fā)萬丈青光,與鏡面產(chǎn)生共振。“轟!”銅鏡炸裂,巫蠱修士們被余波震飛,萬蠱噬心蟒也癱倒在地,化作一灘腥臭的血水。
蛇冠女子恨恨地盯著我:“你以為得到殘片就能解開青蓮之謎?太天真了......”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化作一縷青煙消失。我握緊殘片,上面浮現(xiàn)出新的線索——指向東海龍宮的神秘坐標。而此時,無垢劍上的藤蔓紋路愈發(fā)清晰,仿佛在指引著下一段未知的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