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褚眠看了幾場表演就不想看了,他無聊的玩著手機(jī)。直到聽見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念出熟悉的人名,才抬起頭。
他完全沒有藝術(shù)細(xì)胞,對唱歌跳舞簡直免疫。
比起看臺上一堆男男女女唱跳,他還不如去操場多跑幾圈,打打球。
要不是因為……
席褚眠喉結(jié)滾了滾。
蕓司遙上臺時,只穿了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露肩禮裙,唇紅齒白,清麗耀眼。
那張臉清晰的投映在屏幕上,
他心里那點異樣、不快、焦躁的情緒,在看到她的剎那,竟如初雪消融,慢慢化去。
手機(jī)從掌心滑落,砸在了地上。
“啪嗒”
席褚眠感覺后背在冒汗。
心跳如脫韁的野馬般不受控制,在胸腔里橫沖直撞。
內(nèi)心像被羽毛輕撓,癢癢的。
……其實唱歌跳舞也沒那么難看。
席褚眠抿了抿唇。
哦,僅限于那個打了他的“暴力女”特招生。
“……”
樓逸星又接到家里打來的電話。
他厭煩的皺著眉,掛完電話后從消防通道走出。
好像就差最后一場表演了……
樓逸星想了一下,隱約記得最后上臺的是她。
本來沒心情再看下去,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加快。
應(yīng)該還能趕上。
舞臺的燈光全數(shù)亮起,樓逸星腳步停滯。
大屏幕上高清特寫給人極強(qiáng)的沖擊力。
現(xiàn)場就已經(jīng)足夠震撼,更何況是跟隨拍攝的高清攝像頭。
樓逸星呆呆的看著屏幕。
他知道蕓司遙美聲很好,但現(xiàn)場親臨帶來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樓逸星見過很多場震撼人心的表演,但詭異的是,他見別人表演,心里只有平靜的欣賞。
但見蕓司遙表演,他心跳快到像是要跳出來,心里想的是擁抱、是占有,是將人束縛在囚籠里獨屬于他一人的畸形控制欲。
看她在臺上閃閃發(fā)光時。
眼睛都仿佛被灼熱得刺痛。
樓逸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起手,遙遙觸碰到屏幕上她殷紅飽滿的唇。
……怎么那么好看。
樓逸星倚靠在墻邊,收回的手下意識攥緊,掌心早已沁出細(xì)密汗珠。
【爆!文藝匯演彩排現(xiàn)場的新面孔(圖片)(圖片)(圖片)】
震撼!咱們學(xué)校什么時候有這號人了?我怎么沒見過?
“有沒有搞錯?這哪是新面孔啊?”
“我在學(xué)院待了三年,確實沒見過這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大概、也許、聽說過……大一那個特招生?”
“???”
“樓上山頂洞人?這就是特招生啊。”
“村里剛通網(wǎng)是吧,我和特招生同班,這就是她,不會錯的。”
“差距也太大了吧,你們難道都不懷疑?”
“以前她戴那破眼鏡,還有那痣,誰想多去看啊。”
“就算是整形大師也不能搞得這么完美啊?”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我也有……”
“ 1”
“所以她之前都是故意……?”
論壇的輿論徹底掀起。
蕓司遙下了后臺,系統(tǒng)在腦子里噼里啪啦的給她放鞭炮慶祝。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二!埃爾斯頓學(xué)院內(nèi),您才是史無前例的“最美校花”!】
這個任務(wù)和學(xué)院影響力掛鉤。
原主扮丑引發(fā)爭議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定影響力,在文藝匯演蛻變成一個“全新”的人,這種影響力簡直是成倍增長。
聲樂老師激動的道:“很好!非常好!到正式演出的時候穩(wěn)住就完美了!”
蕓司遙回了后場,發(fā)現(xiàn)角落里靜靜地擺了一束紫色郁金香。
后場太亂,又正處于即將散場的時候,人多且雜。
蕓司遙拿了那束郁金香朝外走。
剛出體育場的后門,她撞見了來找她的席褚眠。
“蕓司遙。”
席褚眠叫住她。
蕓司遙停住腳步,看向他。
席褚眠欲言又止,視線在觸及她冷淡的眸子時仿佛被刺到。
“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話,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
“你和楚鶴川,真的在一起了?”
蕓司遙視線不經(jīng)意越過他肩膀,看向了出口處。
眸光微微一動。
楚鶴川安靜的站在角落,黑色的正裝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
兩人視線相交。
楚鶴川臉上明顯帶了傷,發(fā)絲微亂。
他朝蕓司遙露出微笑。
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一如既往的溫和平靜。
蕓司遙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看向席褚眠。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