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就這樣在皇宮中安頓下來,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而然。
盡管史書記載的呂后晚年手段狠辣,但李太蒼對此毫不在意。
他從不擔心眼前的呂雉會重蹈歷史覆轍。
如今的呂雉,和歷史上的呂雉完全是兩個人。
畢竟他李太蒼可不是劉邦那樣薄情寡性之人。
李太蒼可做不出來拋妻棄子的混賬事情。
更何況,呂雉性格中的兩大缺陷在此世已然無從發作。
一是嫉恨良人的寵妾,二是權欲熏心,總想著為呂氏族人謀取利益。
看現在,李太蒼的皇宮里就她一個女子。
她能嫉恨誰?
嫉恨諸葛亮天天和李太蒼抵足而眠嗎?
現如今的呂雉孑然一生,連個親人都沒有。
她又能為誰爭權奪勢?
這一世的呂雉未曾經歷戰亂流離之苦,更不曾體會過被夫君背叛的錐心之痛。
在皇宮中安穩度日,她的性情又怎會變得如歷史上那般偏執狠厲?
李太蒼主打的就是一個無法選中!
最重要的是,呂雉的忠誠也不需要考慮。
這樣一個能在亂世中力挽狂瀾的奇女子,在李太蒼眼中,比那些徒有其表的絕色美人珍貴千百倍。
……
呂雉在皇宮安頓下來的第一個深夜,與她想象中的場景截然不同。
沒有紅燭高照的洞房花燭,更沒有她暗自期待的情意纏綿。
偌大的御書房內,只有堆積如山的奏折文牒,在燭光下投下層層疊疊的陰影。
如山如海般龐大的政務啊!!
如今的大秦太大了!
即使是李太蒼、諸葛亮、荀彧和高力士四個人,也忙的腳不沾地!
岳飛還在不斷的開疆拓土!
不斷的收復人族疆域。
各地的政務又是堆積而來!!
所以,李太蒼想也沒想,直接把呂雉抓來了!
以呂雉的才能,稍加調教,就可完美的處理政務了。
至于什么后宮不得干政的規矩。
莫說呂雉還沒入后宮,李太蒼都讓高力士這個太監干政了,早都大逆不道了……
李太蒼命人在自己的御案旁另設了一張小幾。
此刻呂雉就端坐在這張小桌前,手持朱筆,仔細批閱著下面呈上的奏章。
她不時抬頭,望向燭光映照下李太蒼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
劍眉微蹙,目光專注,修長的手指在奏折上勾畫批注,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唉……”
呂雉輕嘆一聲。
她在心中暗暗嘀咕。
“陛下啊陛下,您這深更半夜把我叫來,該不會真把我當成批奏折的工具人了吧?”
李太蒼抬眼,見呂雉托腮出神,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隨手拿起一本奏折,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點了點。
“想什么呢?”
“啊?”
呂雉如夢初醒,慌忙起身。
“陛下恕罪。”
她低頭時,一縷青絲垂落頰邊。
李太蒼淡笑的搖搖頭。
他翻開一本奏折,指著上面的批注輕聲道。
“你要多學,多看。”
“這些朱批,都關系著百姓生計。”
“要知道,你筆隨便一劃,就可能是數百萬人的命運被改變。”
呂雉望著燭光下君王認真的眉眼,心頭微震。
她端正姿態,盈盈下拜。
尾音不自覺地拖長。
“遵旨~”
……
霍去病此刻正殺得興起,渾身浴血卻暢快淋漓!
他早已追著獵物不知奔出多少萬里,一頭黑發在風中肆意飛揚。
整個人如同一團火一樣!
“孽畜休走!!”
他大喝一聲,手中長弓拉成滿月。
前方那只洪荒境烏雞撲棱著翅膀倉皇逃竄。
饞的霍大少直流口水。
霍去病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經聞到烤雞的香氣。
“別跑!乖乖入我腹中輪回!”
就在箭矢即將離弦的剎那。
嗖!!
一道銀光破空而至!
只見一根晶瑩剔透的魚鉤從天而降,精準地勾住烏雞的喙子,像釣小魚似的將其唰地提上云霄!!
“臥槽!!老子的雞兒!!”
霍去病頓時就氣炸了!
手中弓箭咔嚓一聲被捏得粉碎!!
“哪個犬入的老雜毛敢搶我霍去病的獵物?!!”
云端之上,一位身著大紅錦繡華服的老者翩然而立。
那華服上金線繡著日月星辰,銀絲織就山河萬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簡直騷包到刺眼!
老者單手掐著烏雞脖子,另一手捋著雪白長須,眼中精光四射。
“好少年!”
“天縱之才!大氣運者!”
“愿隨我老夫修行?”
那華服老者撫須含笑,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他心想這少年見了自己這般仙家風范,定會納頭便拜,求著要當自己的關門弟子!
畢竟,這里可是兇獸的領地。
這個在兇獸領地里成長的少年,必然會把他當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霍去病上下打量著這個身著華服的老人。
這老人穿著紅色的華服,上面繡著極為復雜美麗的圖案。
穿的挺騷包!
嘖!
霍去病嫌棄地撇嘴。
除了陛下外,霍去病最討厭的就是穿的比他還騷包的人。
老者還在那擺姿勢,衣袖飄飄,仙氣十足。
霍去病表情桀驁不馴,吐了口唾沫。
“呸!”
“老幫菜,穿得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也配讓小爺跟你走?!”
“你算個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