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柳萱告訴江棠知,汪初若之所以學(xué)醫(yī),不是為了救死扶傷,而是另有隱情。
至于是什么,她現(xiàn)在不好說。
反正讓江棠知小心汪初若,她得到了汪初若一直想得到的男人,她不會罷休的。
江棠知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剛才坐在觀眾席上,感受到一道帶著不善的目光盯著她,她知道是汪初若。
她裝作不經(jīng)意回頭,看到她眼里的嫉妒與不甘。
為愛失去理智的女生她見過,還很多。
她們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在她們的世界里,她們的愛人是她們的全部,不允許別人染指。
為了她們自認為偉大的愛情,她們可以付出一切。
俗稱:戀愛腦。
是個非常可怕的生物。
她問宋柳萱有沒有找到讓她受傷的兇手,她說她找到了,只是沒證據(jù),不過她會在其他方面讓對方付出代價。
宋柳萱可不是什么軟柿子,敢算計她,就等著被她報復(fù)。
既然她這么說了,江棠知也就沒多說什么。
離開后臺之前,她問宋柳萱什么時候回四九城,到時候請她喝喜酒。
她笑嘻嘻的說道:“我買了明天下午的票,我應(yīng)該比你們提前到四九城。
對了,你請我喝喜酒,可就不能再那個人去喝喜酒了,不然我怕酒品不好,會跟她干起來。”
江棠知答應(yīng)了她:“就請你。”
她還挺喜歡宋柳萱的,跟她做朋友感覺還不錯。
她們約定好之后,起身離開。
離開后臺后,她被汪初若堵住了。
她雙手抱臂,對江棠知似笑非笑:“江棠知,你秘密不少啊,連小提琴都會拉。”
江棠知撩了下劉海,歪頭看她:“你有意見?”
“意見?呵,我對你沒什么意見,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很可疑。”
她放下雙手,逼近她:“江棠知,你真的是江夏蕓嗎?就算江夏蕓天資過人,在農(nóng)村長大的她,也不能會拉小提琴。你是誰?”
江棠知噗呲一聲,笑出來:“我是江棠知,是你高攀不起的人,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她伸手制止對方繼續(xù)靠近的動作:“我不喜歡別人靠我太近,否則我會出現(xiàn)應(yīng)激反應(yīng)。
你可能不知道,在農(nóng)村長大的孩子,性子比較野,能動手絕不動嘴。”
汪初若還真停下來不再逼近,只是眼里帶著深究看她,說出來的話還是在試探:
“你不是江棠知,她不可能像你這么耀眼。你不說你是誰也沒關(guān)系,我早晚有一天會把你真面目逼出來。
你說,如果我告訴霍津臣你不是江家女兒,不是江棠知,你猜他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愛你寵你嗎?”
江棠知目光上下打量她:“首先,我很認同你第一句話,我確實很耀眼,一直都是。
其次,承認別人比你優(yōu)秀這件事,并不丟人,如果讓你覺得丟人,那是你能力不行。
另外,我挺好奇一件事,汪醫(yī)生應(yīng)該是上過學(xué)的高材生吧?難道現(xiàn)在做醫(yī)生的人也跟沒上過學(xué)的那些老太一樣,喜歡給人潑臟水?”
她后退一步,說道:“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找霍津臣,告訴他我不是江棠知,你看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汪!初!若!”
宋柳萱像點了炮仗一樣,怒吼一聲,從里面沖出來。
她一把護住江棠知,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直視汪初若:“怎么,趁霍津臣不在,想欺負她啊?
不好意思啊,忘記告訴你了,她現(xiàn)在是我宋柳萱的朋友,也是我要罩的人,你敢動她試試。”
汪初若瞪大雙眼看她:“你認她做朋友?你瘋了嗎宋柳萱。”
宋柳萱譏笑:“我看你才瘋了,你剛才想干什么?”
汪初若有些破防,根本沒聽她的問話,而是指著江棠知質(zhì)問她:“你敢說她不知道我們倆都是霍津臣追求者,你敢回答她跟你做朋友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而不是在利用你?
宋柳萱,你真是蠢的無可救藥,把我當(dāng)勁敵,卻和霍津臣女人做朋友,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家人丟人。”
宋柳萱被氣笑了,她逼近她一步,說道:“糾正你三個問題;第一,我們倆本就磁場不合,互不順眼,不管有沒有霍津臣,我們倆都是勁敵。
第二,我做任何事,我家人都支持我。不是誰家都像你家那樣,利益面子大于一切。
第三,她早就知道我們倆是霍津臣的追求者,她也不在意我曾經(jīng)追過霍津臣。
誒,你說,為什么我們倆同樣是霍津臣追求者,可棠知愿意跟我做朋友,而不愿意跟你做朋友,你沒有反思一下是為什么嗎?”
江棠知從她后面走出來,挽住她手臂,笑看汪初若:“是呢,我為什么愿意跟她做朋友,不愿意跟你做朋友,好奇怪呀,這是為什么呢?”
宋柳萱被江棠知茶言茶語逗的差點笑場,她一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示意她別太浮夸,她容易笑場。
江棠知反手捏她手指,展示更浮夸的演技“萱萱,她剛才污蔑我,還威脅我,我好怕怕,求保護。”
宋柳萱反應(yīng)深得江棠知的心,就聽她皺著眉頭厲聲道:“什么?居然有這種事,她說你什么了?”
汪初若被她們倆的無恥整傻眼了,一時忘記反擊。
江棠知晃著宋柳萱手臂,用下巴指著汪初若:“她說我不是江棠知,說江棠知沒我這么耀眼。好煩惱呀,太優(yōu)秀了也不好,居然被人懷疑我是假的。
還說要到霍團長面前告發(fā)我,說我靠近霍團長是不懷好意,要讓霍團長休了我。”
說著低頭假裝哭泣,一副我見猶憐的小可憐模樣。
宋柳萱嘴角瘋狂上揚,她在短短時間內(nèi)想著各種悲傷的事,才壓住嘴角。
媽呀,江棠知撒嬌的殺傷力太強了,她感覺自己性取向要出問題了。
明知道她在裝,可卻激起她的保護欲,這一刻,她只想把江棠知抱在懷里哄。
媽媽咪呀,她不對勁!
她也這么做了,半抱著江棠知,怒視汪初若:“喲,自己不行就懷疑別人了?你果然還是那么不要臉。”
汪初若怒指江棠知:“終于露出你真面目了,我就說你不是表面那么高貴純潔,不知道霍津臣看到你這樣的,他還喜歡你嗎?”
“她什么樣我都喜歡,你有意見?”
身穿軍呢大衣的霍津臣,一身寒氣的走過來,他瞪了一眼宋柳萱,仿佛在說,居然跟他搶人。
宋柳萱不想松手,但奈何力氣沒霍津臣大。
霍津臣從她懷里扯過江棠知,然后摟在懷里,看向汪初若:“看來給你的警告還是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