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靠靠……”
陸軒原本正在興頭上,還想著和沈可音再來次“晨練”,卻是沒想到自己當(dāng)下已然是被別人看了個明明白白了,條件反射地就轉(zhuǎn)過了身去。
只不過……自己這還光著腚呢。
陸軒只得開始胡亂扒拉,結(jié)果連內(nèi)褲都沒找到,也就找到了一條大褲衩,當(dāng)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是趕緊給自己套上了。
“那啥……你們……怎么來了?”
這種局面下,陸軒也只得沒話找話,以求緩解此時的尷尬局面。
還在被褥里鉆著的沈可音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個腦袋,一眼瞥見了二女,嚇得又鉆了回去。
“那是……我們再不來,你們是不是都不準備回來了啊,還挺厲害啊,一夜十次郎兄。”
尹依晨本就是愛看戲的主,這下可好,想不到自己出來找個人,還有人免費送上了那么大一場好戲,那不得好好調(diào)侃調(diào)侃。
“依晨……那你們先收拾收拾,我們在外面等你們。”
要說上道,那還得是冷夢堯,這位冷總顯然是看出來面前的二位此刻的囧境了,立刻拉著尹依晨往后撤。
“別呀,別呀,再讓我看看……”
尹大小姐這好不容易看上那么好的一場大戲,哪里肯就這么錯過,若不是冷夢堯硬生生把這丫頭拽走,估摸著這女人恨不得再貼近點看。
看見兩人退出了船艙,陸軒趕緊轉(zhuǎn)過身來拍了拍還像個地鼠似的鉆在被褥里的沈可音。
“走了,走了,她們走了,放心,快出來吧。”
連續(xù)拍了沈可音幾下,這丫頭才縮頭縮腦地探出了腦袋,然后一臉愁苦地看著陸軒。
“陸軒,這可怎么辦啊……”
“怕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關(guān)別人做什么,我還沒怪她們打攪我們的好事呢,快,別著涼了,衣服褲子,趕快套上。”
此時,陸軒倒是恢復(fù)鎮(zhèn)定了,不就是被人白瞟了幾眼,看就看唄,哥哥我大方著呢。
找了一圈總算在犄角旮旯找到了自己的內(nèi)褲,重新套上。
兩人整理完畢,沈可音才在陸軒的拉拽下跟著對方走出了船艙。
“你們……挺早啊,哈哈哈……”
這四人見面,場面還是有些尷尬。
“看見你們徹夜未歸,我們很擔(dān)心,所以天還沒亮呢,我們就劃小艇出來了,現(xiàn)在看見你們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冷夢堯簡明扼要地回應(yīng)了下。
“那是,那是……早知道你們在……我們就晚點來了……”
冷夢堯這好不容易把話題切回正軌,結(jié)果那個尹依晨又扯了回去,冷夢堯立刻伸手制止了對方繼續(xù)胡扯,繼續(xù)接過話語權(quán)。
“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突發(fā)情況?”
見冷夢堯這樣問,陸軒趕緊接話。
“是的,我們在船上搜尋物資的時候,遇到了理查德那伙人,最后無奈只能躲進了那個隱藏空間里。”
“理查德?他們怎么會來這里。”
聽聞陸軒和沈可音竟然在這個地方又遇到了理查德,冷夢堯也是大為驚訝。
“得虧我們聰明,躲了進去,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竟然讓我們找到了那套筒扳手,后來我們見天色太晚了,就想著過一夜再回去。”
提及那套套筒扳手,陸軒就顯得神采奕奕的,說到最后更是把先前的尷尬事情都快忘了。
只是吧……
“所以你們倆就順道通宵達旦了?竟然還在船上……呦……”
尹依晨對于陸軒前面的話題并不感興趣,這妮子的關(guān)注點只局限于陸軒昨晚到今天早上所做的事情上,只是說到最后,聽她這口氣似乎還有點羨慕嫉妒恨的意思……
“那正好,我們收拾收拾,先回去再說。”
冷夢堯再次制止了尹依晨,而且看起來,此處也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地。
“對,對,對,邊走邊說,對了,先把東西拿了,這次我們非但找到了套筒扳手,又發(fā)現(xiàn)了獵槍和子彈,還有好些工具,說不定這些工具對泰勒有用,一并帶回去,來,過來幫忙拿點。”
這提及昨晚的收獲,陸軒精氣神就上來了,此次出行,可以說雖然稍許有些波折,不過主體上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非但完成了既定目標(biāo)—找到了自己急需的套筒扳手,還陰差陽錯地發(fā)現(xiàn)了獵槍,以及其他工具,當(dāng)然嘛……還和沈可音有了一段非凡的經(jīng)歷。
要是陸軒給此行打分,那至少得有98分。
四人分配了一下物資,又把沈可音藏在船外面的物資一并捎上了,然后就開始回程。
沈可音當(dāng)下還是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特別是對于那個尹依晨,是巴不得離開十丈遠。可尹大小姐卻是一直想纏著沈可音。
所以就出現(xiàn)了兩個詭異的場景。
陸軒和冷夢堯兩人在前面并排走著,交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而沈可音則是緊緊拽著陸軒的右胳膊,盡可能遠離冷夢堯和尹依晨兩人,另一邊的尹依晨雖然一心想靠過來,卻是被冷夢堯死死拽著。
這沈可音和尹依晨就像兩毛娃子,在陸軒和冷夢堯身后是打打鬧鬧,而陸軒和冷夢堯此時更像是兩個孩子的家長,是一人牽著一個。
“依晨,別鬧!陸軒……你是說,你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我們同一艘船上的幸存者?”
冷夢堯又拽了下準備湊到沈可音那邊去的尹依晨,然后一臉疑惑地看向了陸軒。
“是的,那人渾身上下很邋遢,況且我在公司,你是知道的,認識的人本就不多,所以實在沒認出是誰,不過聽那男人的語氣,他似乎在島上見過你,不過是在你先前的那個洞穴附近,這人為了活命,也沒少出賣我們……”
提及那個為了茍延殘喘活下來的男人,陸軒也沒少好脾氣。
若不是那男人知道的關(guān)于自己這伙人的信息不足,說不定早把自己賣個底朝天了。
“至于你說的那個理查德這兩天要去東面尋找卷軸,這事我們還只能回去問問看泰勒和阿佛洛狄忒了,對于東面,除了我和依晨登島后住過的那個洞穴,我們知之甚少。”
冷夢堯一路上都在認真琢磨陸軒給與自己的信息,不過畢竟自己手里關(guān)于這座荒島的信息不足,所以哪怕是這個聰慧的冷總,對于有些信息也是琢磨不透。
“這四個人有些擁擠,要不可音,你和夢堯,依晨坐小艇,我走巖壁,這樣都不耽擱。”
四人邊說邊聊,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小艇旁。
考慮到小艇空間有限,陸軒決定獨自一人翻越巖壁回去。
只是沈可音哪兒敢留下,當(dāng)下恨不得避開這二位,特別是那個尹依晨,是離得越遠越好,這妮子是緊緊拉著陸軒的手不松口。
看到這場景,尹大小姐又開口了。
這不開口也罷,這一開口就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虎狼之詞。
“你們不會還想著……壁……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