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婷把他們帶到邊浩南的病房外。
病房門關著,邊父邊母也沒心情坐下,有些焦心地往門口看。
魏婷回頭,發現關嘉星就默默地站在不遠處,左手插在褲袋中,斜倚在走廊的墻邊上。
魏婷又看了看他們,感覺沒自己什么事情后,朝關嘉星走去。
關嘉星沖她抬起修長的右手,他的膚色比她的還要白,骨節分明,隱約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
“我們回去吧?”
魏婷和他十指相扣,扯住他的衣擺,仰起臉看他。
“我估計著醫生的檢查報告快出來了,我們看完再走?”
關嘉星眉骨下壓,有些不高興,指節無聲地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卻沒表現出來。
被斐文頃的茶藝惡心了一回,關嘉星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很吃虧。
明明是斐文頃不知檢點,但因為他裝模作樣的做派,倒顯得是他在仗勢欺人。
心眼子不夠多的魏婷指不定哪天被他哄走了。
掌心貼合,嚴絲合縫。
魏婷身體不好,體溫比他低很多,關嘉星指節收攏時能感覺到柔軟冰涼的觸感。
他微微用了力氣,扣得更緊,像是要把魏婷烙進骨血里。
緊閉的病房大門終于打開,醫生推門而出。
邊父邊母忙圍了上去:“醫生,情況怎么樣?”
“病人沒事,各項指標都顯示身體健康。”
看見他們松了口氣,醫生摘下口罩,補充道:“下午還有一次心理評估。現在最好不要打擾病人,以防他的極端情緒再次出現。”
知道邊浩南沒事,魏婷也很高興。
她其實也思考過,會不會是她一廂情愿,阻攔邊浩南從這個世界“逃脫”。
但是想到從前的自己,魏婷還是不后悔自己的舉動。
想著想著,魏婷的嘴角難以支持地上揚。
關嘉星偏頭看她,琉璃藍眸倒影著她的笑臉輪廓,想責備的話又咽了回去,唇角的笑不自覺溫柔起來。
“妹妹,你怎么看待盡力而為,量力而行這句話呢?”
“嗯?”
魏婷疑惑地抬頭,撞進他迤邐的眸子里。
“當你想救一個人的時候,調動所有可用資源、知識和技術。但同時也要知道自己能力的局限在哪里,避免自己也受到傷害。”
魏婷頷首,挽上他的胳膊,將事情的經過都講給他聽。
說的口干舌燥,魏婷才總結著:“我很惜命的!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啦。”
好人難做,把人救活了還好,救不活就容易惹禍上身。
魏婷的每一步,看起來不夠穩重,但都是對的。
聯系了救援隊,又用手機留下證據,防止責任牽扯到她身上。
要是她直接忽略掉邊浩南最后的求助,根本沒管呢?
邊浩南出事,作為最后收到信息的人,魏婷很容易被學院甩鍋。
她自己心里也絕過意不去,每次回想起來,都會悔恨自己為什么沒有做出行動。
別墅木屋,才進門,關嘉星就急沖沖地壓了上來。
“妹妹。”話音短暫地出現,又消失在唇間的間隙。
魏婷被風吹得微微泛白的唇,被他翻覆弄得紅艷艷的。
被他手按在后腦勺上,結結實實啃吻了半天,魏婷一陣天旋地轉,人突然被抱到了他腿上。
“讓我檢查下你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魏婷抖著身子,條件反射瑟縮了下,卻只能往挑起者的懷里藏。
自投羅網。
“嗯,這邊沒有.......”
關嘉星低啞的聲音直接通過胸腔共鳴傳到她耳里,魏婷渾身繃緊,臉漲得通紅。
吻又落下,小動作不斷。
關嘉星恨不得立馬就要把她刻到靈魂深處去,但知道時間隔得太久,魏婷肯定會疼,只能將她先送一回。
“嗚.......嗚.......”
魏婷手指死死揪住床單,脖頸后仰露出脆弱的喉部。
關嘉星舌尖抵住虎牙尖,跪在她的身前一一一一一一
床一回,又挪了位置,浴缸洗完澡,又回床上。
到最后,饒是經常鍛煉的魏婷也已經撐不住了,直接擰著關嘉星的耳朵以示警告。
“好了,好了。”
關嘉星皮膚仍帶著薄汗,體溫比平常還要滾燙,那股清甜的柑橘香愈發鮮明,將魏婷熏得睡意朦朧。
“這周三是我生日,你陪我過?”
魏婷瞬間半闔的眼,抬起頭,“嘶——”
關嘉星的手指還纏著她的頭發繞圈圈呢。
那點痛意很快被關嘉星輕輕揉開,激起一陣細微的酥麻。
“我們請半個月的假怎么樣?不用坐飛機,游輪上睡一覺,就可以一天一換國家,喜歡哪里我們就待上幾天。”
“還可以這樣?”
魏婷還沒坐過游輪,但也對這一天換一個國家的說法好奇。“但我不知道我暈不暈船.......”
她就趴在關嘉星寬厚的胸口,感受著他說話帶著微微的震動。
“造價八十億的游輪能讓你暈船?那我直接拆掉給你重新打造一個。”
關嘉星心情頗為暢快,笑容英俊奪目。
“游輪上很好玩的。有深海觀景艙,能看見海底的紅珊瑚,還有銀魚群,像鉆石一樣。還有北極星觀景臺,能看棉花糖一樣的云層,不想看星星還可以看日出和日落。”
“甲板跳傘、網球、露天星空影院、懸浮酒吧......你能想到的娛樂項目,都有。”
聽起來像是一座專門供富豪取樂的城市一樣。
“你還挺會玩的嘛。”
魏婷在關嘉星腹上一滑,頓時感覺到他胸膛腰腹的肌肉繃緊。
她還要動,被他抓住手腕。
“休息好了是吧?那就繼續。”
關嘉星眼底帶著旖旎的暗色,侵略性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