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因為沈笑笑爆發(fā)出來的靈氣,也是因為,這或許是整個玄天宗,不,整個大陸上第一個用抽耳光的方式?jīng)Q勝的弟子比拼!
他們還抱著沈婉婉太弱的想法繼續(xù)觀看。
但是接下來,清虛峰的弟子一改往日跟人切磋被打得到處跑的模樣,不僅能防御能躲避,甚至攻擊極其精準(zhǔn)。
尤其是那個大師兄江冷,他居然能跟宗主的二弟子任玄打得平分秋色!
即便是敗了也是惜敗,遠遠沒有達到他們想看的那種打臉和碾壓復(fù)仇。
“師父...”江冷站在方知意面前,表情有些氣餒。
“打得不錯。”方知意拍拍他的肩膀,這些弟子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比他期待的要強了,這么多資源砸下去,還有自己的指導(dǎo),再加上讓他們跟人切磋時練出來的觀察力和實戰(zhàn)判斷力,對于這些天賦極差的弟子來說,已經(jīng)走得很遠了。
而另外一邊的看臺上,妙淵宗主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看了一眼方知意所在的位置,不是吧?這個瘋子把那些天材地寶都給那些邊角料用了?不然他們不可能有這樣的成長速度!
一想到方知意做的事,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你化神你了不起,你拿去自己用了我們也不說什么,多少以后我們還能沾你的光,但是你居然把那些好東西都給這些沒有前途的弟子?暴斂天物!
宗門大比結(jié)束了,方知意也見到了其他一些宗門的門主,幾乎每個人都要來跟他客套幾句,這點來說跟普通人之間沒什么區(qū)別,誰有力量就向誰靠攏。
宗主還想著如何跟方知意談一談,就接到了通知。
鐘長老興高采烈的飛奔而來。
“什么?他們清虛峰要外出歷練?所有人都去?”
鐘長老樂得不行了:“是啊!看那個樣子,他們好像要去很久。”
方知意帶著弟子們走到山門外的時候,身后人山人海,宗主甚至表現(xiàn)得依依不舍,鐘長老更是一臉擔(dān)憂。
“師父,我看宗主好像想笑。”
“不是好像,他就是想笑。”
“還有那個鐘長老,他一直掐自己的腿。”
“我知道,所以我才多站了一會。”
一陣哄笑聲從后方傳來,一行人回過頭。
“師父,我們是不是很討人厭啊?”沈笑笑問道。
“我就喜歡他們又討厭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一行人首先去了沈笑笑的家里,沈家見到來了修仙者,激動得一個個話說不清楚了,直到聽見方知意說,他是來給自己的小徒弟主持公道的。
當(dāng)天,長安城傳開了消息,沈家的小妾跟沈家家主和離了,是玄天宗來了個大能主持的。
再傳就變成了,玄天宗來了個大能,讓沈家家主和小妾和離。
等到沈笑笑安頓好母親,他們再次上路時,聽見有人說。
“聽說沒,長安城來了個邪修,看上了人家沈家的一個小妾,硬逼著人和離了!”
“媽的,想笑就笑。”方知意罵罵咧咧。
身后的弟子們笑得前仰后合,只有沈笑笑一臉歉意:“師父,對不起...”
還得是女孩子啊,方知意心中感嘆:“沒事,為師當(dāng)一回邪修也無妨。”
江冷他們不知道師父為什么這么大本事,幾乎他每到一個地方,就能找到機緣,他們也因此大大收益,修為也逐漸精進。
不過他們高興,就有人倒霉。
凌風(fēng)被人追殺至此,躲進了一個山洞中,腳下踩空就進入了一個秘境。
他心中大喜,但是之后就沒有之后了,這個秘境就像被人洗劫過一般,連有靈氣的樹都被砍了去。
他兩手空空的離開了秘境,好在追殺他的人也離開了。
再之后也是同樣的情況,誤入圣地,被人打了一頓扔出來。
發(fā)現(xiàn)異獸,但是異獸的父母飛速趕回,如果不是運氣好,他的小命就沒了。
凌風(fēng)一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而收到家中信件的沈婉婉牙都要咬碎了,她現(xiàn)在在玄天宗已經(jīng)是抬不起頭,誰看見她都會說:“看見沒,那個就是宗門大比被人用耳光抽暈的。”
“挨耳光的。”
那些人一邊說著,還上下打量她,有好奇有憐憫,甚至連那些新入門的弟子也都知道了這件事,畢竟作為修仙者,被人連抽耳光打到昏厥,這件事太離譜了。沈婉婉的內(nèi)心除了仇恨就是仇恨。
甚至她自己的師兄們也在遠離她。
師父自從之前被那個清虛真人勒索過幾次后也不怎么搭理她了,甚至她到手的月例也變成了同門里最少的。
鐘長老是宗主的嫡系,也是會見風(fēng)使舵的,見到她不再受寵,于是也不給她好臉色。
沈婉婉感覺自己每分每秒都在受煎熬。
這次又收到了來自家里的信,信中指責(zé)她不好好修仙,居然讓沈笑笑回家耀武揚威,因為這件事,她爹都氣病了。
沈婉婉懷著這份扭曲的情感漫無目的的四處走著,然后她就聽見了有東西在響應(yīng)她的內(nèi)心。
趁著執(zhí)法堂的弟子換班,她溜了進去,看見了一件禁物。
當(dāng)手放上去時,她的臉上逐漸泛起殘忍的笑意。
都看不起我,都笑話我是吧?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禁物中的殘魂察覺到了她心中的不甘和憤恨,愉悅的扭動著。
沈婉婉失蹤了。
除了任玄之外,其他人都只是隨便找了找,畢竟沈婉婉平時也不練習(xí),跟大家關(guān)系也不好,估計是覺得丟人偷偷走了也說不定。
只有任玄長吁短嘆了一陣。
在一個夜里,月光慘白的照在玄天宗的山門上。
慘叫聲響起。
被驚動的長老們紛紛出動,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恐怖的魔氣。
“有魔修入侵!”
“那個人看著眼熟,像是,被抽耳光那個!”
沈婉婉血紅的眼珠瞬間盯向說這話的人,下一刻,手一揮,那名弟子爆裂而亡。
“孽徒!你干了什么!”宗主帶著長老們趕到。
“我干了什么?你應(yīng)該問我要干什么吧?我要殺光你們這些嘲笑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