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全須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都混成圣女呢,看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什么事的。
其他護法聽了乾護法的話,倒是難得同意,轉頭看向坤護法:“ 一個新來的圣女也不礙事,她想留下就讓她留下吧!這不是還有很多外人嘛!
外人都在,自家人怕什么?別因為這點小事落人話柄,不值當。”
坤護法盯著謝酒兒的方向深深的看了眼,眼里充滿了警告,謝酒兒看著坤護法,只覺得怪怪的,前幾日她見過坤護法,怎么感覺今日的他與前幾日有點不一樣呢。
“諸位,我這就開啟神器,今日婚宴出了變故,請各位海涵,接下來,就請各位一起見證我教新任教主的誕生。”
坤護法說完,一把接過紅布,露出里面所謂的神器,謝酒兒看著神器的樣子,瞳孔劇縮,跟老神廟的青銅一樣的材質,她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迦南可以肆意的竊取他人身體的上古儀器。
只是,這物件兒何其珍貴,他應當珍之重之,親自保管,怎么會交給坤護法呢!到底耍的什么把戲,不僅如此,從她斷斷續續的了解中,發現教主和乾坤兩大護法的關系都算不得好,今日這般看來,坤護法似乎是迦南最信任的人,有意思。
“這是什么神器啊!看著確實有些年代了。”
“可不嘛?你看那上面刻的符文,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沒想到往生教還有此等寶物。”
坤護法做出一個肅靜的手勢,隨后,啟動儀器,儀器開始瘋狂轉動,蕭瑾玉強忍著胸口的不適,他能感覺到,玉佩很激動,像是感知到了某種召喚一樣。
想起當時在皇宮時玉佩的異樣和謝酒兒的反常,或許那個時候就有人在不遠處使用這個儀器,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隨著儀器的跳動,坤護法開始一步步朝著蕭瑾玉的方向走來,蕭瑾玉緊緊的盯著坤護法,此人必定是沖著自己來的,
蕭瑾玉赴宴時,易了容,如今又以若羌王子護衛的身份站在后面的,所以當大家看到坤護法隨著神器上面一個像勺子一樣的東西的指示慢慢的朝著若羌王子的方向呢移動時,都倒吸一口氣:“該不會是若羌王子吧!”
“若真是那樣,往后西域豈不是若羌的天下了。”
“有可能,畢竟往生教總部就在若羌,說不定這就是緣分呢。”
隨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坤護法最終在若羌王子的食案前停下了腳步,若羌王子一臉正色的看向坤護法,不明白這群人在搞什么鬼。
但他可以肯定,往生教不可能奉任何一國王室之人為教主。
果不其然,下一刻,坤護法的目光越過若羌王子,將目光投向他身后的侍衛,最終,儀器上面像勺子一樣的東西勺柄在蕭瑾玉面前停了下來。
坤護法看向蕭瑾玉目光中充滿笑意,但并不怎么友善:“我教教主必定氣宇軒昂,氣度不凡,這位仁兄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吧!”
蕭瑾玉臉不紅氣不喘:“護法說笑了,我不過一個小小護衛,和談氣度不凡,也沒必要偽裝。”
坤護法晃了晃手中的神器:“我教神器不可能出錯,你就是上天指定的下一任教主。”
謝酒兒遠遠的看著那個被神器選中的相貌平平的護衛,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那分明是蕭瑾玉的聲音,他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但謝酒兒還是立馬就聽了出來。
再看身量,又是能對上的,而且他還是若羌王子的護衛,西域三十六國朝貢之時,里面的使臣就屬若羌王子最像那么一回事,所以他依靠若羌王子的身份進來,也在情理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他就是蕭瑾玉。
可是,蕭瑾玉怎么會在這里呢?
他為什么要插手往生教的事情,一國皇帝,偽裝身份跑到別國,額,聽著不大靠譜的樣子。
“教主,請吧,不打算講兩句嗎?”坤護法看著蕭瑾玉,似乎十分興奮,像是干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一樣。
蕭瑾玉盯著坤護法,甩了甩袖子:“我不過就是一個莽撞的武夫,可擔不了這么重的擔子,護法還是另請高明吧!”
此話一出,眾人看著他倒吸一口涼氣:“連教主都不當,這人狂的沒邊了簡直。”
若羌王子起身,看著蕭瑾玉,心里一陣緊張,別人不知道這位是誰?他可是清楚的很,往生教可沒那么好心,指不定又憋著什么壞呢,人是他帶來的,如果出個什么事,十個若羌,都無法平息大順的怒火。
坤護法沒有立即說話,等著眾人議論了會兒,才緩緩開口:“能成為往生教教主,是無上的榮耀,閣下正是讓人大開眼界,上天指定了你為教主,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這都是你的責任,沒有人可以拒絕神的旨意。”
“你們就這么缺教主嗎?我可聽說往生教教主皆是短命之徒,這個福氣誰愛要這個教主就誰當,反正,我不愿意。”
蕭瑾玉一臉譏笑,看著坤護法,很是不屑。
坤護法見他這般毫不遮掩的羞辱往生教,當場威脅:“沒有人可以拒絕往生教,你成了教主,我們就是你的屬下,你若執意跟忤逆上蒼,休怪我不仁不義。”
蕭瑾玉嗤笑:“上蒼?你們自詡是神的使者,那么請問,神使難道不該福澤深厚嗎?怎么還個個是短命鬼呢?”
坤護法將神器緊緊的抱在懷里:“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請我們新教主下去更衣。”
隨后,幾個教徒朝著蕭瑾玉的方向步步緊逼,若羌王子起身:“坤護法今日所為,是否有失妥當,如果真是上天指定的教主,他自然是愿意接手教主之位的,上蒼不會失算,神明悲憫世人,怎會做出強迫他人的行徑。”
坤護法看著若羌王子,也算是給了三分薄面:“王子還是不要阻攔的好,這是我教事務。”
若羌頂著壓力繼續道:“選誰當教主,的確是貴教私事,可他是我都護衛,是我的人,他都說了,他只想當我的護衛,不愿成為貴教教主。
既然當事人不愿意,我們在強迫他,豈不是落人口舌,丟了貴教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