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對謝酒兒的執著很是不理解:“有什么區別呢,不都是你嗎?我這一百年活的太孤獨了,我只是特別懷念我們初次在藥廬相遇的情形,那是我這一生最輕松愉快的時光。
你看,為了留住我們的美好回憶,這些年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都將藥廬保護的完整無缺,想你的時候我就來看看。”
謝酒兒聽的一陣作嘔,保留藥廬是因為懷念我?難道不是為了隱藏來神廟的存在嗎?
就連往生教的人都以為老神廟只是一座荒廢的寺廟,可是,據她觀察,迦南經常前往那里。
想到這些,謝酒兒心情越發不好了,本就是各懷鬼胎,沒什么好裝的:“我還不到雙十年華,你這副身體還能活幾天,多大歲數了,你覺得這場婚姻惡不惡心?”
迦南反唇相譏:“那你有本事別在這里待著,我已經讓人打聽清楚了,大順皇帝對你親自下發的通緝令。
我很是好奇,你到底干了什么?竟然一國皇帝對一個平民女子下了通緝令,這大順你還回得去嗎?
不止如此,抓你的人已經到了西域,往后余生,這天上地下,除了我往生教,你又能去哪里?
你這個人總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以前就看不起往生教,最后不還是死于我這個往生教教主手里?如今重活一世,惹得人嫌狗憎,偌大的中原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你還搞不清狀況嗎?
你但凡稍微能擺正一下位置,你就該巴結著我,哄著我,滿心歡喜的嫁給我,而不是嫌如今的我老氣橫秋。”
謝酒兒想到不久之后,自己就要跟這么個人拜堂成親,一陣惡心:“你若真是個好的,讓我當圣女就好了,照樣可以將我留在往生教,不被大順抓走,怎么還要娶我呢。”
迦南無所謂的看著她:“你該慶幸你對我有用處,如果不跟我成親,我是不會讓你當這個圣女的。
你也找不到更好的容身之所,看來,我翻身的日子就要到了,連老天爺都在幫我,你逃走之后,我心里很是著急,讓你找了那么多天,都沒找見你,結果你四面樹敵,無處可去,自己找上門了。”
謝酒兒趁機問道:“我對你到底有什么用處,你到現在都不告訴我,非得成親不可嗎?”
迦南背著手吧,看著她,目光中的狂妄逐漸消失,逐漸浮現出一抹懷念:“也不是一定要成親,只是我不想強取豪奪,你于我而言,終究與別人是不同的,最基本的體面我會給你。
只要你不動歪心思,我不會傷害你,你在往生教就是人人尊敬的教主夫人,沒有人敢看輕你。”
謝酒兒瞇了瞇眼,在沒說什么:“我累了?”
迦南:“好吧,那你休息,以后成親了,我們有的是時間說體己話。”
迦南出去后,謝酒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體己個錘子,真惡心。
木拉提這具身子已經被迦南吸食的沒有多少生機了,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想著調養身子,或者給自己找個新的容器,反而要與她成親,看樣子,她的作用還不小呢。
與此同時,已經在往西域瘋狂趕路的蕭瑾玉收到來自京城的消息,而這個消息竟然是西域傳來的。
“那枚玉佩不是誰帶著都可以平安無事的,要想活命,就來西域,若常戴此玉佩,可能會偶爾發生一些匪夷所思之事,比如聽到奇怪的聲音,看到奇怪的事情。
佩戴之人壽數有限,恐怕活不過而立之年,玉佩產自西域,要想消災,務必前往西域。”
蕭瑾玉看完,便知道西域有人再給自己下套了:“看看,這封信件是什么時候到京城的。”
隱衛拿到信件后,開始推算時間,京城可沒人敢扣押皇上的消息,按照信鴿的飛行時間就可以推算出大概日期:“前幾日下了小雨,雖然對人沒什么影響,但會影響信鴿的飛行,中間應該是耽擱了一些日子的,這樣算來,我們離開京城不到半個月,這封信件應該就已經送到京城了。”
“時間剛剛好,將這封信給穆青傳出去,讓他盡早查清,是什么人敢打朕的主意。”
隱衛拿過信件,恭恭敬敬的下去找信鴿去了,其實,雖然讓穆青進一步落實了,但這封故作神秘的信件蕭瑾玉大概也能猜到寫它的人是什么身份。
往生教的玉佩與往生教脫離不了關系,那日,阿南的眼神騙不了人,這個玉佩對有些人似乎很重要。
只是,若真的只為了玉佩,盡管派人搶就是了,大可不必將他騙到西域去。
想起謝酒兒,蕭瑾玉都有些理解她了:“怪不得你明知有危險,還非要去,秘密太多了,是個人都會好奇了,我也不能免俗。”
穆青成功的擠進了往生教,但對圣女教主大婚一事,也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查到,所有人都覺得新來的圣女有福氣,不僅一舉坐上了圣女的位置,還被教主相中了。
在西域,能做教主夫人,跟一國王后沒有區別,風光無限,受人尊崇,羨煞旁人。
謝酒兒借著這段日子的自由,頻繁找借口離開藥廬,出入往生教大本營。
教主大婚,自然不會跑到別人的地界上,大婚的酒席必定也只能是在往生教大本營,她不可能真的跟迦南大婚,搞清楚他要搞什么把戲差不多就可以動手了。
總不能真的跟他成了親,如果大婚的時候出個什么事情,直接讓木拉提的身體徹底喪失生機,那就最好不過了。
到時候她可以以教主夫人的名義,管理迦南的所有東西,找到那個神秘的儀器,他就乖乖的做個孤魂野鬼去吧!
還千秋萬代,坐擁中原,呸!
想起最近,還有之前被關押在密室里,迦南油膩膩的指腹一寸寸從自己臉上摸過時的情景,謝酒兒就惡心的想吐。
她就搞不懂了,雖然木拉提如今的樣子不好看,但教主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就算他有什么變態的嗜好,也有的是心甘情愿往前湊的人,干嘛要跟一條毒蛇一樣惡心自己,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