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之后,宋淺吃完飯洗完澡,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一條柔軟的浴巾松松地裹住她的身體,發(fā)梢還滴著水,臉頰因熱氣染上淡淡緋紅。
水珠順著脖頸滑進(jìn)浴巾邊緣,蓬松的浴巾下露出纖細(xì)的鎖骨和一小截白皙的手臂,整個人像剛出水的嫩芽,帶著沐浴后的柔光與靈動。
宋淺有些忐忑地走到溫泉池邊,謝硯池已經(jīng)泡在了池子里,從一整面墻的防窺玻璃往外看,能看到街道上星星點點的霓虹燈光。
謝硯池轉(zhuǎn)過頭,目光停留在宋淺的身上,須臾之后沖她勾了勾手。
宋淺往池子里瞥了一眼,看到謝硯池的下身也圍著浴巾,這才放心的走了過去。
她在池邊站定在側(cè),“你有沒有聽到隔壁傳來什么動靜嗎?”
謝硯池差點要被氣笑了,“淺淺,要不你幫我看看衛(wèi)生間里有沒有剪刀?”
宋淺木訥地“啊”了一聲,“你要剪刀干什么?”
“往墻上捅個洞,匡衡鑿壁偷光,我鑿壁偷窺人上床。”
“……”
這話一出,宋淺知道謝硯池又在諷刺自己了。
這男人的嘴,能不能拿個針線給他縫起來啊。
謝硯池又說了一句,“過來,快點。”
宋淺撇撇嘴,赤足踩在池邊,一只腳浸入溫?zé)岬娜校髀^腳踝涌起一陣暖意。
浴巾隨動作輕輕滑落一角,露出肩頸的凝脂般的肌膚,她低著頭,睫毛在水汽中凝著細(xì)碎水珠,每一步都漾起細(xì)碎的漣漪,在霧氣氤氳里融進(jìn)一池柔波。
謝硯池站了起來,抓住她纖細(xì)的胳膊,一把將她拉入池中。
宋淺尖叫一聲,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男人禁錮在懷里。
霧氣在溫泉池上空氤氳,兩人的肌膚毫無隔閡的緊貼,無盡的曖昧旖旎在升騰。
宋淺雙手抵著男人緊實的胸膛說,“我想去玻璃那邊看看夜景。”
“我?guī)闳ァ!?/p>
謝硯池抱著女孩往落地窗那邊游過去,雖然池子很淺,可宋淺一直扒拉著他的身體,兩條小腿都蜷著他的勁腰,弄得謝硯池渾身燥熱。
“淺淺,你是不是不會游泳?”
“我不會,“宋淺說著,又往男人的頸脖上爬了爬,“而且我很少下水,因為水漫過胸口我會覺得透不過氣來。”
謝硯池托著她的臀部,讓她裹著浴巾的胸部都露出水面,“這樣呢,這樣還難受嗎?”
“不難受。”宋淺搖搖頭,圈著謝硯池來到了落地窗邊。
霓虹勾勒樓宇的輪廓,車流化作流動的光河,遠(yuǎn)處江面粼粼波光與天際碎星相映。
宋淺雙手搭在水池邊,下巴枕在手背上,呆呆地看著窗外。
她唇角微揚,眼底盛著一城繁華,似把人間星河都藏進(jìn)了眸中。
甜甜的嗓音不禁感嘆,“真好看啊。”
謝硯池在她身后,滾燙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
“哪有你好看。”
宋淺沒有轉(zhuǎn)頭,淡淡地笑,“你老是給我吹彩虹屁。”
“沒有,你是真的好看。”
謝硯池說完,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間,宋淺覺得胸口一陣涼意。
她低頭一看,謝硯池從身后把一條鉆石項鏈戴在了她的胸前。
璀璨鉆鏈如碎星綴于頸間,光線游走時,每顆鉆石都折射出虹彩流光,似將銀河的璀璨凝練于方寸之間。
宋淺轉(zhuǎn)過的身子,“好漂亮,你給我買的啊?”
“嗯,圣誕禮物。”
“圣誕禮物?”宋淺低頭端詳著胸口的項鏈,“你為什么圣誕夜那天沒給我?”
謝硯池腹誹,還能為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那天他在宋淺的手機上看到了遲聿的消息,一時間醋意大發(fā),生了大氣。
其實他打心眼里知道宋淺沒有做錯任何事,可他就是不高興,因為遲聿比自己認(rèn)識宋淺更早,這十幾年的差距,總覺得怎么都彌補不過來。
謝硯池死傲嬌,這些話他可不打算說,如果讓宋淺知道自己這么愛她,那她豈不是要上天?
“那天我忘了拿出來。”
這么爛的一個借口,宋淺倒是沒有任何懷疑,她摟著謝硯池的脖子說,“謝謝你,我很喜歡,可是怎么辦,我都沒有給你買禮物。”
“要不…你把自己送我?”
話一落,謝硯池猛吻住了宋淺的唇。
他的手掌緊扣她的腰際,呼吸在相觸的唇齒間灼熱交纏,像兩簇野火在暗夜里驟然相撞。
男人的吻帶著近乎掠奪的力道,輾轉(zhuǎn)間卷走她所有喘息,而她的回應(yīng)則帶著破碎的顫栗,喉間溢出的低吟被吞咽得只剩尾音。
空氣里翻涌著溫泉與橙香混雜的氣息,彼此的心跳在緊貼的胸腔下撞成同一頻率,缺氧的眩暈漫上眼底,難分難舍中碾出一片潮濕的緋紅。
宋淺被吻得近乎窒息,低喘著想要推開他。
謝硯池猛地扯開圍在她身上的浴巾,長臂一伸將她腰肢攬緊,掌心灼出一片滾燙。
女孩的睫毛掃過他下頜時,他已屈膝托住她膝彎,手臂穩(wěn)穩(wěn)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起身時,男人下身的浴巾悄然滑落。
此刻的宋淺赤身**,嚇得近乎尖叫起來,“你干嘛啊?!”
謝硯池不語,他跨出池子,撈起一旁的一條干浴巾,把她包裹起來。
腳步踏過地毯時帶起細(xì)微聲響,垂落的窗簾濾進(jìn)半盞月光,在床頭投下剪影。
他俯身時指節(jié)蹭過她后頸碎發(fā),床墊下陷的輕響里,她被輕輕安放于柔軟的被褥上。
下一瞬,謝硯池的影子隨著急促的呼吸覆上來,將宋淺籠罩進(jìn)一片帶著薄荷氣息的暗影里。
宋淺嚇得抓起一旁的枕頭,緊緊的擋在胸前。
那副兇兇的樣子,攻擊性為零,搞笑率百分之百。
謝硯池的聲音已經(jīng)啞得不行,“真不碰你,就親親,行么?”
話剛說完,不等宋淺給任何反應(yīng),炙熱的吻就這么落了下來。
薄唇輕壓她泛紅的耳后,鼻尖蹭過鎖骨凹陷時,呼吸凝成溫?zé)岬撵F。掌心碾過腰際,唇瓣一路南下,在肋骨的縫隙間種下細(xì)碎的戰(zhàn)栗。
宋淺的指尖已攥緊床單,指縫間漏出的嗚咽被他用吻接住。
從腳踝到手腕的脈搏,每寸肌膚都在他的掌紋里化作春水,直到她在他的氣息里蜷成一彎漲潮的月,連喘息都浸滿了被點燃的琥珀色光。
宋淺被吻得今夕不知何年,周身的血液盡數(shù)沖到頭頂。
她直起上半身,猛地?fù)溥M(jìn)謝硯池的懷里回應(yīng)他,帶著從未有過的熱烈。
唇齒交纏之際,她牢牢抓著他的背脊,面紅耳赤地旖旎低語,“硯池哥哥,你摸上去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