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您要的價值八千萬的金條給您送來了!”
在所有人的震驚中,一位身穿剛好合身的銀灰色西裝,系著紅色領帶,面容儒雅和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進會場之中,銳利無比的目光一下子忽視了所有人,大步走向了尚且坐在沙發上的陳陽,他身上的氣場逼的所有人都讓開了一條——通往陳陽的路。
此人,除了皮休,還有誰?
不光是如此,他在看見陳陽的時候,眸子之中居然還隱隱透著幾分諂媚,而來到陳陽面前之后,見陳陽不說話,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局促了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放在身前搓了搓,滿臉賠笑道:“陳先生,這八千萬金條我是直接去庫里拿出來的,有些多,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但是您別擔心,我回去一定好好訓練這些人!讓他們再快一些!”
這一句話一出來,眾人臉上的神情更是精彩!
這些金條,很多,但是卻是皮休直接動用權力從庫中拿到的,時間更是節約到了最少,但是他居然還是覺得慢了,正在恭恭敬敬地給陳陽道歉呢。
陳陽終于抬起頭,但是仍舊坐在沙發上沒有起來,緩緩道:“嗯?!?/p>
嗯?
皮休的身子很明顯地震動了一下,隨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深吸一口氣,銳利如鷹的目光狠狠轉向了人群之中,最后死死定格在了廖茂鈴的身上!
廖茂鈴被那一雙眼睛死死盯住,身子頓時一震——
方才他還以為,皮休來之后,陳陽自然會露餡!他已經準備好看陳陽的笑話了!但是皮休來了之后,一口一個“陳先生”的,再次把他的臉狠狠地打了一下又一下!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諂媚的……皮休!
他的身子立刻劇烈地顫抖起來,甚至是皮休都還沒說什么,他就立刻推開眼前的人群,著急忙慌地來到了皮休身前,眼睛卻絲毫不敢看皮休:“皮……皮行長,我……”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廖茂鈴的臉上,別看皮休年紀比廖茂鈴大,但是這一巴掌力氣可不輕,直接將廖茂鈴的臉給打翻在地上,等廖茂鈴再回頭的時候,他的整張臉似乎都凹下去了不少,甚至還有血絲出現在嘴角!
盡管如此,他仍舊不敢在地上再待一秒鐘,連忙站了起來,捂著臉的手立刻放下,像是一個做錯事了的小學生站在老師的面前一樣。
但是,看著這副樣子,皮休的怒氣不減反增,抬起腳就狠狠往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腳,緊接著聲嘶力竭道:“混賬!!你眼中還有我這個行長!我真得謝謝你!”
“我……”
廖茂鈴肚子遭受如此重擊,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但是最后還是忍住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道:“行長……”
“住口!我和你很熟嗎!”
皮休冷聲打斷了他的話,緊接著道:“你不用再來我京海總行了!哪涼快哪呆著去!我京??傂胁恍枰?!”
三言兩語之間,便直接剝奪了廖茂鈴的所有權力,眾人的目光更是驚疑無比,在廖茂鈴和皮休的身上來回轉動著——
廖茂鈴為了京??傂修k了不少事情,甚至是在皮休不在的時候都已經開始在皮休的默許之下處理京??傂械拇笮∈虑?,可以說廖茂鈴為了京海總行那叫一個忠心耿耿!
但是,就是因為今天,因為陳陽,廖茂鈴就被皮休毫不猶豫地……
革職了?
眾人的心中更是驚雷,而廖茂鈴那邊則是一陣陣的雷暴,但是那張臉上卻連一點不滿都不敢有,看著皮休,深吸一口氣,隨后——
居然真的緩緩脫下身上的衣服,如同機器人一般折疊整齊,隨后終于艱難開口:“行長……”
但是,皮休已經轉過頭,看向了還在沙發上的陳陽,聽見了身后那死動靜,不耐煩地擺擺手:“丟了。”
皮休的保鏢立刻上前,攔住了廖茂鈴想要上前的步子,毫不客氣地把那一件衣服劈手奪了過來,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丟在了一旁剛剛被那個掃地老頭整理出來的“不可回收垃圾”的垃圾桶里。
這一件整潔的西裝,和其中的嗡嗡亂飛的蒼蠅聲格格不入!
而廖茂鈴的身子猛然一震,還沒等他說什么,兩個保鏢立刻從旁邊沖了出來,不由分說直接架著他就把他踢出去了。
這……這是夢嗎!
眾人頓時都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仍舊搓著手看著陳陽的滿臉堆笑的皮休:“陳先生,是我管理不周,讓您生氣了?!?/p>
“嗯。”
陳陽的目光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變化,倒是把手中把玩的杯子放下,皮休立刻跑到一邊拿起了一個茶壺,殷勤地給陳陽倒了個七分滿,不僅如此,還恭恭敬敬地端到了陳陽的嘴邊。
“不用了,這里的茶不太好喝。”
陳陽擺擺手。
“欸,好,好?!?/p>
讓眾人意外的是,皮休現在絲毫沒有先前的霸氣,反倒是唯恐驚擾到了陳陽一般,連忙將茶放在了桌子上,嘿嘿笑道:“陳先生,你要的東西都到了,您看您要不要過目一下?”
“不用了,我還是相信你的?!?/p>
陳陽的目光微微一轉,看向了一旁的也愣住了的劉釗湫以及朱勁松,冷冷一笑:“倒是有人說我的卡是間諜卡,皮行長,你怎么看?”
皮行長的目光頓時銳利起來,狠狠地在劉釗湫兩人的身上剜了一下,一瞬間,兩人頓時感覺無數把刀子從四面八方而來,幾乎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不過一群有眼無珠的東西!就不勞煩陳先生動手了……”
皮休剛想有所行動,但是陳陽卻抬起了手,如同君臨天下般制止了所有人的動作,最后站了起來:“先處理一些私事吧?!?/p>
說著,陳陽的目光看向了那邊的朱勁松,淡然道:“八千萬,皮行長,一個不差,朱勁松,這個賭約,你輸了!”
陳陽的目光很平淡,十分的平淡!甚至是讓眾人一度以為陳陽不是在說賭約而是在說去哪吃飯的事情一樣,陳陽的話微微頓了頓:
“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和我賭注的,現在,你輸了,按照賭注,你朱家,應該把欠云家的錢全部補上,另外,那一株九幽玄草,我,也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