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好就行。”科曼好像知道馬丁的想法,心說你們這些躲在排水溝的骯臟老鼠,怎么能夠理解太陽的光輝?少見多怪也不意外。
過了一會兒,就到了休息時間,科曼仍然在奮筆疾書在紙上寫著什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阿蘭再次出現按照平時的習慣來找科曼散步,“干什么呢?馬上要出發來勤奮勁了。”
“我一直都很勤奮,我是一個自律的男人。”科曼停筆幾頁紙上已經寫滿了文字內容,手腕有些酸,算是后遺癥。
“不介意的話,可以分享一下嘛?”看到科曼點頭,阿蘭經過了允許才把寫的內容拿過來快速閱讀,整個人的表情變得十分奇特,過了幾分鐘滿臉的我不懂但我十分震撼,“我感覺你還是別往文學家上面使勁,做軍人有什么不好?當然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感覺?”
“很狗血,很垃圾。”科曼帶著笑容,顯然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似乎被自己的戰友認可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科曼,我沒別的意思。”阿蘭還以為自己這位戰友生氣了,趕緊一字一頓的解釋道,“第一次動筆確實有些問題,但我相信持之以恒……”
“持之以恒?誰有空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科曼輕哼一聲,顯然也知道自己弄出來了一個狗屁倒灶的作品。
這種反應直接把阿蘭整不會了,這么大段落的內容,說是沒有用心他是不信的,但誠實的品格讓他說這幾頁垃圾很好?確實是說不出口。
但兩人是戰友關系,關系相當不錯,尤其是科曼明明是之前大馬士革軍事會議政變的既得利益者,對所有人都平等相待。
所以把科曼的作品當成是一堆垃圾的話,他確實是說不出口,一時間憋得相當難受,想直言相告,又怕太傷到科曼了。
“你這個表情……”好像是女頻的綠茶男二啊,科曼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一下,這既視感不就來了么?慢悠悠的開口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寫的是垃圾,但這有用。”
這種垃圾有什么用?阿蘭心中這么想當沒有說出來,但最終還是憋不住,“也算是一種嘗試,可以留個紀念。”
“那肯定不行。”科曼斷然否定道,這是一坨屎,但必須所有人都一起吃,懷著巨大的毒抗搞出來卻只能自己吞,他沒有這么大的肚量,“不但要傳播出去,回到本土還要法蘭西男人都看到。”
一定要報復社會么?阿蘭緊張的腰板都挺直了,難道當年德拉貢一家離開本土來敘利亞服役另有隱情?乃至于對本土有仇視?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科曼感覺自己身后已經長出了墨色的羽翼,整個人悲天憫人道,“我實在拯救法國人民,但哪有不付出代價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要惡心一下法國人民罷了,尤其是法國男人。
他這一篇短篇小說,云集了替身、失憶、帶球跑,流產、換腎等流行性因素,可惜七個姐姐、真假少爺、等因素確實是不太符合現實國情,不然他肯定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博學多才。
阿蘭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因為科曼確實寫的爛嘛。這種文風不是他擅長的,要是加入鍵道還可以。
這種女頻特有因素,他也是偶然間抱著學習的態度看了,因為短篇小說限定在幾萬字之內,所以看的特別快,他看的特別快,所以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看了四五百本,什么都沒學到,就是感覺自己和女頻書確實不在一個世界當中。
科曼反正是無法理解,那種追夫火葬場,到底是誰對不起誰竟然能填出來百萬字的內容,但經過解析之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收獲就是如果真的文筆好,不管之前多么惡心,真的可以洗白。
這就和男讀者的喜好不同,男頻小說女人出軌就相當于死神來了,再好的文筆也救不回來。
但科曼為什么要這么干呢?他就是想要進行一個社會實驗,這個在二十一世紀西方國家有著百分之三結婚率的國家,到底值得不值得拯救。
要是法國社會還有基本的正確價值觀,他就好好做一個有理想的奮斗者。
要是面對當前法國國內德國私生子泛濫的現實,等到科曼把這種挑釁男性痛點的文章擴散,大多數法國男性還沒有反應的話,那么,科曼到時候沒準會覺得馬龍派才是自己的同胞。
科曼到了法國之后準備用一兩個月的時間,把這種短篇小說擴散,一步一步的試探法國社會的底線,剛開始可能只是普通的背景,后來就會把這種小說的綠茶角色換成德國人,德國醫生、德**人,乃至于黨衛隊。
連同應該已經開始或者說即將開始的清算法奸運動,爭取短時間內把法國的歷史遺留問題解決。
科曼相信,哪怕是不同文明,人類質樸的情感也應該是相同的,難道法國天生就是百分之三結婚率的國家么?不想組建家庭,只想保持混亂的男女關系?
這一場社會實驗的第一個試驗品就是科曼的戰友阿蘭,阿蘭反正是效果顯著,不斷的追問,“你準備寫什么樣的結局?必須惡有惡報對不對?”
“還沒想好,但應該是吧。”科曼看著已經上了后勁的阿蘭,敷衍的安慰道。
其實這種短篇小說的大部分結局,男主就像是一個烏龜一樣來了一個瀟灑轉身,說一句我不愛你了,哪怕是加上重生因素也是如此。
這些小說的共同名字應該是,重生我仍然是一個窩囊廢才對。
但是考慮到阿蘭還是頭一次體驗到,二十一世紀垃圾信息轟炸,兩人還是戰友關系,所以科曼少見的良心發現,拿出來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對自己的戰友進行了欺騙。
“沒有錯的人不應該這么悲慘。”阿蘭絮絮叨叨,就差讓科曼再三保證。
“回去睡一覺就好了。”科曼做出莊重承諾,推著阿蘭出門,“明天司令要來軍營講話,我們還要聆聽呢,別想這些虛擬故事。”
目送阿蘭走遠,科曼抿著嘴帶著半分歉意,“我可憐的十七歲戰友喲。”
他雖然感到抱歉,但能夠理解阿蘭淳樸的惡有惡報的想法。
如果基督山伯爵好不容易出獄,找到青梅竹馬來一句我不愛你了,然后轉身離開,科曼也難保自己不會掏槍崩了大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