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沒找到打火機,張觀海氣咻咻吐掉煙:“小珂,你先回去吧。我已經報名,把你們三個的名單提交上去了,這段時間你們三個的課我會讓別的老師來帶。”
“明白了老師,但是...蘇燼現在還查么?”姜珂糾結道,“我覺得現在這個情況...”
“查呀!學校一天沒黃,就得給我正常的開!”張觀海無奈道,“繼續查,我都托人去黑道打聽你說的那個大哥了,過幾天我這就能有消息。”
“我現在倒是對蘇燼更好奇了,這個人還真自信...比賽了,我更得對他知根知底才行。我還不敢直接問他,怕問出點什么麻煩。”
“好,我明白了,那我現在回去研究一下戰術。”姜珂道。
張觀海頷首,姜珂走出校長室。
沒過多久,蘇燼折返而回。
張觀海還在找打火機,一聽有人推門,立刻抬起頭。
瞄了蘇燼兩眼,沉聲道:“是你把我打火機拿走了吧。”
“我沒拿。”
蘇燼落座他身前,一言不發。
張觀海道:“你又回來干什么?”
“嗯...我剛才有個問題忘問了,參賽教師是三人一組對吧?”
“對。”
“那學生那邊呢?”
“學生五人一組。”
“人選定下來了嗎?”
“沒定呢,反正都是輸,選誰都一樣。我準備找幾個好看身材也好的女同學,你們班有推薦的也行。”
“......”
蘇燼咂吧了兩下嘴,嘆氣道:“校長,你這心態也不行啊。”
“我心態還不行?”張觀海瞪眼,“我心態不行早就退賽了!這爛攤子誰愿意撐誰撐!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來找你呢是想跟你討論一下學生隊伍參賽人選,我現在手里有三個名額,分別是我們班的鄭宇、廖偉還有花青夏。”
“花青夏可以,另外兩個不要,鄭宇這孩子雖然不錯,但是上限擺在那,廖偉就更沒什么可說的了,賽場上沒有廁所讓他發揮。”
蘇燼道:“不行,這三個人我必須要加進去。”
“為什么?”張觀海不解。
“鄭宇這孩子我挺喜歡,他家庭條件不好但是認真,人這輩子有幾個露臉的機會呢?應該給他一個機會見識一下更大的舞臺,這就是跟養魚似的,我覺得鄭宇可以,就是咱們池子小給他限制住了。”
“廖偉呢...說實話他哪哪都一般,但是他是我教學理念的實驗對象,你說他成功了不就是說明我的理念成功了嗎?別的學校一看一打聽,到時候直接引進全校推廣,那才叫爽!”
“至于花青夏可以發騷迷惑敵人,而且我們班廖偉暗戀他,可以形成羈絆!花青夏要是賽場上被人打殘了,我相信廖偉一定有更大的發揮。”
“至于另外兩個人選,校長你來定最合適...”蘇燼思索著,“不過我也建議啊,這兩個人選...要基礎扎實的!”
“蘇老師...”張觀海兩肘撐在桌上,打量著對方,“你的要求我當然可以答應,但我希望你也能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問。”
“我對你并不算有多了解,我也不愿意打聽,但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你實力到底怎么樣?”
蘇燼沉吟良久,開口道:“我應該是能七星的拼一拼,八星肯定打不過。”
他是真的實打實說話,根據之前對戰啞狼的經驗,一對一正面對抗,自己應該是能贏過啞狼。
所以大體實力全能力展現,差不多在七星。
可這也僅限于公平無道具對決,按照他現在對卡師的了解...就算有精英卡師也會通過訓練強化自己的身體,但也屬于常規強化的狀態。
源素對于身體的修煉增長并不高,沒有卡牌加持的情況下,遠不能跟另一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媲美。
對手無準備,距離又在自己攻擊范圍之內。
卡師感受不到周圍有源素反應,理論上他能靠偷襲秒殺世界任何一位卡師!
當然也僅停留在理論上,現實總是復雜多變的。
如果算上道具,可以隨意發揮不顧及任何手段和影響...或許他有能力跟八星卡師比劃比劃,但想取勝恐怕相當困難。
公開比賽,顯然限制了他的能力,也沒有直接近身偷襲的機會,只能按照公平對決做出預測。
“七星,一對一,你的勝率有多大?”張觀海追問。
蘇燼嚴肅道:“一對一,最多一半的勝率。”
張觀海面色漸漸灰暗,閉上了眼:“我知道了,學生團體的人選今天就會擬定,你說的那三個學生我會加上。”
“謝謝校長,另外我還有個請求。”
“什么請求?”
“學生交給我來訓練。”
“嗯?”張觀海疑惑。
“我認識一些社會人。”蘇燼平靜道,“我可以把人找到學校來給他們做特訓,學院有學院的教法,但社會有社會的打法。學院派的戰斗我研究過,通常都很正規,而且面向野外的惡獸更多。”
“賽場這種環境,我看更像是模擬街斗,所以我認為這批學生交給我訓練更好。”
“你的人靠譜么?”張觀海警惕道,“輸了不要緊,你別把學生給我帶歪了。”
“校長。”蘇燼語重心長,“我對學生什么態度你也看得出來,那就像愛護我的兒子一樣愛護著每一個學生,而且你還看不出來我很想贏么?”
“我肯定不會讓我兒子把另一個兒子按在廁所里打斷腿。”
“叛逆、不好學習的,不是我兒子。”
思索許久,張觀海最終點下頭,沉聲道:“好,你說的其實頗有道理,只不過我信不過外面人!但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我也沒什么好顧及的,那就陪你賭一把!”
“多謝校長信任,那就這樣吧。給我一個訓練用的場地,另外我希望我教學的時候,不要有人來干擾,也不要有人窺探。”
“如果你合規合理...我肯定不會干擾。”
“行!”蘇燼一拍膝蓋,起身道,“那就這樣,我沒有其他請求了...最后給您說句真心話吧。”
張觀海點頭靜聽。
“其實就算比賽輸了也沒什么了不起,有時候人生就像是吃自助餐,第一口你可能吃到了劣質食品,下一口說不定就吃到屎了呢,把心放寬吧。”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什么意思?!”
“我去上課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