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才會這么大怨氣?”
公安男子聽完馬艷麗的話,臉上出現(xiàn)一抹掩飾不住的嫌棄,冷冷一笑插了嘴。
“我可不這么覺得?!?/p>
“你們那么針對他,人都被你們送進了監(jiān)獄,但凡不是個傻子都會心生怨氣?!?/p>
“你現(xiàn)在安然在家,我看已經(jīng)是他念舊情的結果?!?/p>
“換成我必須把你們?nèi)克瓦M監(jiān)獄才會解氣,我可不信你們這樣的人都是干凈的?!?/p>
“?。俊?/p>
男子的話以及大變的態(tài)度,讓馬艷麗有些傻眼。
不是你讓我說的么?
不過她也猜得到他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般模樣。
只得求救似的看向任可盈。
“放心吧?!?/p>
任可盈揮揮手,男子公安不忿的住了嘴。
“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家里的腌臜事兒我們不管,也不斷你們之間的是非?!?/p>
“我們只管一些不正常現(xiàn)象?!?/p>
“你現(xiàn)在想想,除了剛剛你說的那幾件事情之外,還有其他不正常的現(xiàn)象沒有?”
“沒有、沒有?!?/p>
馬艷麗連忙搖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個同志,這世間真的有鬼么?”
“沒有?!?/p>
任可盈回答的斬釘截鐵,不帶一絲猶豫。
馬艷麗眨了眨眼,心有不甘。
這么明顯的事情,你告訴我沒有鬼?
“可是我家發(fā)生的事情,還有馬老太那些飄起來的東西?”
“那些事情涉及機密,不是你能知道的。”
任可盈冷冷的看了馬艷麗一眼,一臉警告的模樣。
“另外你家發(fā)生的事情,以后不許在外面胡亂謠傳,知道么?”
“知道、知道。”
看著任可盈犀利的眼神,馬艷麗連忙點頭。
任可盈交代了幾句,帶著男子公安轉身離去。
一出大雜院,男子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
“這種人真該抓起來?!?/p>
“誣陷舉報也就算了,還給去大東北的兒子準備蘆葦花棉被,這簡直就是蓄意謀殺。”
“怎么會有這樣惡毒的后娘?!?/p>
“其實也不能全怪她?!?/p>
任可盈神色不變,一邊走一邊瞥了一眼年輕的公安男子。
“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嘛?!?/p>
“我覺得這里面作惡最大的是李安,也就是那個李振華的親爹,他坐視不管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p>
“但凡他說句話,馬艷麗一個婦人哪敢這么亂來。”
“那倒也是?!?/p>
男子公安愣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
“親爹冷漠,后娘狠毒,兄弟姐妹冷眼旁觀,總之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p>
發(fā)泄了心中的個人情緒,話音一轉說道。
“不過他們家發(fā)生的那些事情,我聽著都心里瘆得慌?!?/p>
“他們家不會真有什么問題吧?”
“有問題是肯定的?!?/p>
任可盈一臉沉思,沒有了剛剛的輕松。
“單單錢無聲無息被偷,棉花被換成蘆葦花,就超出常人理解的范疇,更別提馬老太做法時的神奇現(xiàn)象。”
“就是暫時還不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p>
她是五零七所的工作人員、本身就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能力,也見過其他人展示各種妙法。
可是李家發(fā)生的事情。
拋開一些邪門歪道,比如給人下藥后偷錢、棉花換蘆葦之類的手段,其他正常的手段還真做不到這一切。
貌似只能用有鬼來解釋。
“你也不知道?。俊?/p>
公安男子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們見多識廣,一下子就能知道是什么情況呢?!?/p>
“怎么可能,我們也是正常人?!?/p>
任可盈有些哭笑不得。
她是有一些奇異的手段,可是終歸跟普通人區(qū)別不大。
“我們只是對一些難以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嘗試換一個角度去理解而已?!?/p>
“另外我們也需要調(diào)查的?!?/p>
“是么?”
公安男子有些不信。
“那現(xiàn)在咱們還去哪里調(diào)查?”
“去徐萍家吧。”
十幾分鐘過后,兩人來到了徐萍家中。
一番交談后。
徐萍的父母交代了徐萍當初被舉報、抓走,以及家中錢財被偷的事情,最后嘆了一口氣。
“哎,那種不要臉的書,我們平頭老百姓哪里碰得到?!?/p>
“可是偏偏就在我閨女的床下發(fā)現(xiàn)不少,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是有些奇怪?!?/p>
任可盈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思。
“你閨女被舉報抓走跟家中錢財被偷,是同一天?”
“對,同一天?!?/p>
“記得具體日子么?”
“具體不太清楚,大概是入冬第一場大雪后兩三天的樣子?!?/p>
“你們知道李安家中錢財被偷的事情么?”
“知、知道。”
“他們懷疑是李振華在報復他們,你們是不是也這樣以為?”
“有點吧?!?/p>
徐萍的父母點點頭。
“畢竟我家閨女就是他舉報的?!?/p>
“嗯?!?/p>
一番問詢后,任可盈兩人離去。
路上。
公安男子一臉怪異,心中思緒翻飛。
他親自參與過李安家中錢財被偷后的調(diào)查工作,卻是不知道背后竟然還有這么多隱情。
兩家一起被離奇的原因被舉報、抓進監(jiān)獄,又一起家中丟錢。
最關鍵的是。
在這之前他們兩家都參與了誣陷一個人。
如今,哪怕是他都覺得,這個世間就是沒有鬼,也有一些奇人奇事,單單那個被人誣陷的李振華就非同一般。
這報復的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辦到這一點兒的。
“還需要繼續(xù)調(diào)查么?”
“不用?!?/p>
任可盈跟公安分開后,去單位匯報工作。
一路上,她心思沉重。
她已經(jīng)基本判斷出,造成李安、徐萍兩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遠在東北的李振華。
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另外,他沒有去勞改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她倒是可以理解一下。
比如他會穿墻之術。
就可以偷偷把東西放在李振江、徐萍睡的床底下,從而舉報他們。
就是這樣以來,監(jiān)獄里面應該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才對。
另外,李安一家給勞改的李振江準備棉被、馬老太驅(qū)邪所遭遇的離奇事情,也超出了她的認知。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李振華可是正在千里之外勞改呢。
又如何知道京城發(fā)生的事情?
又如何操作?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