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一車的傷員之后,我快速的命令幾人趕緊下去,到河堤下面去隱蔽起來。
這里密集的槍聲很快就會引來美軍的人來偵查,美國人的增援馬上到!
等所有人從路面上下來之后,我立刻彎下腰小跑起來,手里面拎著槍。身后幾人也和我一樣彎下腰小跑起來。
很快,我就聽到了路面上傳來汽車的聲音,我停住了身子,偷偷向上看了眼,是三輛載滿了人的美軍,如果我沒猜錯,這些人就是去支援剛剛我們襲擊的那個地方的。
可能是他們以為有小股部隊才派這么多人去,不過誰知道這次襲擊這有六個人呢?
在我們繼續向前走了大概二十分鐘,我們遇到了個嚴重的問題,就是我們的路斷了...
我看著眼前被炮火擊中的平臺小路,已經斷裂了,估計連碎片都不知道被萊茵河卷到哪里去了。
這里是過不去了,畢竟左邊就是湍急的河流,掉下去很容易就會被大水沖走,尸骨無存。
我看了眼前面的魯登道夫鐵橋,也不遠了,至少可以看見了。埃里希快速的探出頭,觀察了路面一番,沒看見沒什么人。
“我們走吧,下面走不了了”我對著身后幾人說“咱們快點到對面的房子里去”
幾人點點頭爬了上去,我左右看了看,也跟著爬了上去,埃里希一把握住我的手把我拽了上來。
“快快快,到對面的房子里去”我上來急促的說。
保羅率先跑了過去,我們緊跟其后,跟著他靠在墻邊,他沖到一個門前使勁拽了拽門把,發現鎖上了,保羅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我們幾個人端著槍魚貫而入,我們幾個拎著槍在屋里面轉了一圈,雖沒看見人,但是生活用品還在,很顯然這里還有人生活,不過出去了。
我拎著沖鋒/槍走進了臥室觀察了一下,有一張軟床還有兩個床頭柜,屋里還拉著半個窗簾,初升的太陽照進來感覺挺溫馨的,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們軍隊的炮擊和美軍的轟炸竟然沒給這座房子造成損壞。
我走到床頭柜前拿起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對夫婦的照片,都很年輕啊,我把相框扣在了柜子上。
“現在怎么辦”待我走出房間,我朝著埃里希問道“我們好像已經沒路了”
我現在看似很鎮定其實已經驚慌的不得了了,死亡的恐懼一直在籠罩著我,手中的槍時刻不離手。
“你說的沒錯,雪莉”埃里希嘆了一口氣 隨后點燃了一根煙“我們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我狠狠地砸了一下旁邊的桌子,爆了一句粗口。
耳邊不斷的槍響讓我內心煩躁且恐懼,我感覺壓力太大了,我有些撐不住了,我使勁揉了揉太陽穴。
就在這時,尤里安戴著耳機大聲說道:“我好像聯系到對岸了!”
“什么!”我快步走到尤里安身邊扶著他的肩膀,
“我們可以與對面聯系了長官”尤里安重復到“就是我們沒有密碼本,沒有辦法暗語聯系”
“直接明語聯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就告訴他們我們的情況!”
尤里安點了點頭,打起了電報發送過去,發完之后他抬起頭看我:“其實我們發出去的電報很可能被美軍截獲”
我翻了個白眼“那你說怎么辦,行了,這事你就別管了,也沒有什么重要的情報,截獲了又能怎么樣,頂多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城里。城里的殘兵有很多。”
尤里安沒說什么而是集中精神到了電報機上等待著對面的回信。
不一會,尤里安一手扶著耳機一手用筆記錄了起來,我把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都別說話了。
尤里安寫出一堆的符號,然后在地下翻譯了出來,他摘掉耳機挎在脖子上把紙遞了過來。
我接過紙張,上面寫著:“我是阿爾魏勒縣橋東橋頭堡的指揮官布拉克迪少校,我已經知道你們的處境。
我已經聯系了橋西的指揮官漢斯?施奈勒少校,他的命令是:堅守到底!通過打游擊的方式襲擊美軍,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
我需要你們繼續戰斗下去,不負帝國的重托和軍人的使命,戰斗到最后一兵一卒!”
我讀完之后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們是想讓我們死!榨取我們的最后利用價值。”
“去你媽/的!”我一把甩開了電報紙“難道要我和美軍第一集團軍的第九裝甲師去打游擊?!”
“你們都去做夢吧!”我憤怒的低吼,埃里希看出了我的情緒不對勁,沒有什么大反應,只是坐在了我的旁邊說:“只要橋毀,我們還有希望不是嗎?”
對!橋沒毀我們就還有可能過河!
那就計劃一下,我們怎么潛伏過去吧!我從公文包里面取出地圖攤在桌面上。
“我知道在橋底下有個專門為工人準備的通道”一直沒出聲的弗萊迪突然說。
我皺著眉看著他,他以為我不相信他連忙說:“我從小在阿爾魏勒長大的,我的父親就當過維修的工人”
“那你說說吧”我朝他招了招手“你的這個信息如果事實那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
...
整整大半天我們都在制定計劃中,中間收到了橋東發來的電報,說施奈勒少校死了,被美軍擊斃了。
對于他的死活,我是一點都不在乎,畢竟他也沒有在乎過我們。
美軍現在已經打上了大橋,不過對于我來說這座大橋在誰的手里跟我的關系不太大,只要可以安全過河就都可以。
因為美軍的進攻,這里經常可以聽到斯圖卡俯沖的聲音,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在炸什么...
我把一根藍色鉛筆放在了桌面上,地圖上畫滿了標記,我們已經制定出了一個非常周密的計劃。
我伸了個懶腰,然后喝了口水,抬手看了看表,嗯,四點了,一會兒等天黑的時候就開始行動!
這時,我突然感覺地突然震了一下,隨后面向河邊的玻璃窗窗戶瞬間就碎成了渣,飛濺了起來!
在桌前的我們幾人直接蹲下了身子躲避迎來的破碎物品。
“怎么回事!”我扶正了鋼盔喊了一句,我現在渾身發涼,看著外面沖天的火光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費恩連滾帶爬的從外面沖進了屋子,他剛剛出去抽煙了,應該知道發生了什么。
“安奈特少尉!”他跑到我的面前,臉色有些發白“橋…橋炸了...”
什么?橋炸了…